45你好,全武行
在牀上,躺在小獸懷裡的輝煌眼睜睜的愣是沒有睡着。
獸均勻的呼吸撒在頭上,灼得她渾身燥熱。
求婚太刺激了,太雷了。
雷到她不知東西南北。
雷到,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最後應他什麼了。
可是……
就算再浪漫再詩意,這場求婚裡也有極大的,極大的敗筆。
輝煌越想越氣悶,伸手拍拍小獸水嫩的臉蛋,“起來,起來起來!”
他悶悶地嗯了一聲,環在她腰上的手收了收緊,聲音含糊,“怎麼了?”
輝煌一股腦翻身起來,“起來!”
“怎麼?”他揉着眼睛,眨了幾下纔看清她臉上的表情,心下慼慼,“輝煌,你是不是想……現在還不行~”
她差點沒有噴出一口心血來,直想找鏡子照下自己臉上是什麼表情!臉漲得通紅,“不是,不是這個!你怎麼老想XXXX!”
他半眯眼,“那大半夜的,你……”——你想幹嘛?
她抖着手指,點到他鼻子上,“我對你的求婚,非常非常不滿意!”
他一個激靈,眼睛就睜大了,“什麼?”
“求婚,求婚沒有戒指像話嗎?!”
對了!
對了!
沒有戒指~!!!!!
她從回來就覺着奇怪,好似少了什麼,直到剛纔才驀地想起來。
他求婚,居然沒有給她戴上戒指。
無疑這個理由是極其強大且無可辯駁的。
獸被這個雷點炸得團身空翻三週半,一屁股墩在石階上!
好半天他才反應過來,嚅嚅聲,“戒指。”
“戒指!”輝煌抖着聲音,“沒有撒~”
獸抖得更厲害了,“有的,有的!”
“那戒指啦!!!!!”她掐他脖子,“有愛的戒指啦!”
獸淚奔,“有的!真的有準備!”
他忘了拿出來!
他忘了給她戴上!
他忘了……
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他得承認,晚上按部就班讓她回家吃飯啥的他都是故意的!就是等機會和她一起出去,結果她的火脾氣一上來,他連找出去的藉口也省了。路線也是定好的,那羣學生是在網上聯繫好,拜託他們早早準備的!
他唯一的敗筆,或是說唯一的失算就是那個賣花小姑娘!
其實,他早就準備花了!早早地放在口袋裡了!
“戒——指——吶!”
他心肝抖了一下,顫崴崴地伸手掏掛在門後的外套口袋,掏出一朵含苞的香檳玫瑰……
花苞裡就是那枚怨念的戒指……
淚奔……
賣花的小姑娘出現的真不是時候!!!!!
————————偶是小輝煌和秋秋在外面打秋風嗑瓜子閒聊的分割線———————————
日子過得蜜裡調油,甜得能拉絲,指的就是現在這樣吧。
她嘴角含笑,眼光第N次地落在無名指上的戒指上,眼睛裡浮出大大小小的粉紅泡泡。
“嘖,都看多久了,眼睛也不怕看血來。”秋秋看不過眼,“拜託呵,輝煌,你專心點好不好,筷子快捅進鼻孔了!”
她嘿嘿笑了幾聲,又拿出手機來發短信。
秋秋啪地放筷子,“我說李輝煌,沒你這樣刺激人的吧。吃個飯的時間,菜還沒有上,你都看了幾次戒指,發了幾次短信了!是不是嫌氣不死我啊!”
她訕訕地放下手機,“知道啦。我就是問他到哪兒了嘛!”
“塞車塞成這樣嗎?”秋秋往外探看,臉一下刷地黑了下來。“輝煌,過來看!”
她們坐的是二樓臨窗的包廂,視野很好。
“看什麼?上帝落地啊。”她懶懶掃去一眼,頓時就炸毛了,“我靠之,那賤人!”
樓下在擁吻的不是蘇莎莎和那很久沒有出場的負心炮灰男李傑還是誰呢?
真是人至賤則無敵呵,無敵呵!
合着賤人是有氣場還可以相互吸引噠!
秋秋看輝煌臉上紅潮一片,盡是興奮之色,手指也不由自主地抽抽得蠢蠢欲動。
“秋啊,你說這算不算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哈哈哈!”難怪那賤男的老婆就找到公司來,敢情把她當成蘇莎莎了!還是蘇莎莎從來就頂着她這個鍋盔和人暗通款曲,有事就栽在她頭上!“送到我眼前了!這下子可真是美死我了。”
可不,你那扭曲的臉上充滿了暴力的病態美!
秋秋速度收走她手邊的菸灰缸和搖鈴,“輝煌,不準把包廂的東西扔下去,要賠錢的!”
“知道,知道!”她雙眼發亮地看着這對賤人嬉笑打罵地也進了一樓大廳。“秋,你坐下。我去去就來!”
秋秋愣了一下,旋即拖住她,“輝煌!要打架嗎?我也去!!”。@:TNND,好個物以類聚!
這時正值飯點,沒有定到包廂的一對賤人只好坐大廳。
大廳好啊,大廳大,人也多,看八卦的好地方啊!
秋秋腦子快,轉了轉眼珠,和二樓通道上的一桌人換了位子。從過道換到包廂哪有人不願意的,順利換位後她們並肩坐下,眼珠子粘在樓下那對人身上。
“輝煌,你打算怎麼辦?”秋秋低低聲。“大鬧起來還是下黑手?”
“我哪有立場大鬧啊!”輝煌壓低聲,“你有沒有他老婆的電話?”
“我沒有,但法務顧問有。”秋秋扭頭打電話找人。
輝煌雙眼冒着怒火加雄雄的RP死死盯着那對濃情蜜意的人。
爲人師表啊!道德禮儀啊!統統都沒有JQ來得吸引人。
看看,其中那個眼鏡笑得快掉下來嘴裡還叼着根菸裝瀟灑,一付狼心狗肺狀。
再看看另一個低胸大波,俗豔無匹,咬着手指嬌羞花癡狀。
一個是功成名就成家立室在外發展小情人!
一個是百無禁忌大小通吃天天發浪表騷情!
“絕配啊!”輝煌不禁發出這聲讚歎!
“輝煌,”秋秋湊過來,“我剛用公用電話通知那破眼鏡老婆了。那女人嚎得比殺豬的還大聲,看樣子很快就殺來了。”
“加小碟,添茶水,我們再翹個二郎腿。等看好戲。”她冷笑着掂起瓜子,卡卡地嗑起來。
破眼鏡男李傑的老婆果然不負她們所望,真的在短短的十幾分鍾內趕到。並且在三分鐘內指着出軌男和小三女哭天嚎地抹淚跺腳精簡地痛陳家史到全大廳的人都爲之側目併成功燃起了衆人八卦的RP。
“輝煌,她比你厲害啊!罵人不再重複字的,”秋秋抹汗,“你發現沒有,她在三分鐘內差不多把幫那破眼鏡出國出國不成留校弄職稱還有她懷孕流產這種事說得清清楚楚的,邏輯太好了!”
“不愧是中文系出身副修哲學的!”她贊同地點頭。看着她在下面聲淚俱下的樣子,她居然有了絲同情。女人難免有失態的時候,這種失態爲男人而失的居多,少有例外。
她想起了見過這個女人幾次,她都是那副清高的派頭,不禁心有慼慼。或許當時的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樣一天吧,而且還來得這麼快。
“輝煌,精彩了,要動手了。”秋秋激動得揪着她袖子,“你說這裡怎麼不賣大碗茶呢,提着水壺澆下去多痛快啊!”
嘖,怎麼這麼紅果果的暴力捏?不是好孩子!
輝煌正腹誹着暴力,下面傳來一陣摔打吵鬧聲。她第一時間RP滿分地探出頭。
OHYEA,那文學女不知道從哪兒抄來一雙棒子正左右開弓上演分裂式雙截棍耶!
但見雙棍過去,碎盞破碗一地,人羣鼠竄狀。
服務生徒勞地一邊嚎着“冷靜點啊,客人!”“不要砸東西啊!”一邊速度地彎腰縮頭。
“輝煌,那女人太厲害了。你輸給她不虧吶,”秋秋喃喃道,“那破眼鏡就是這種外柔內悍的悍婦來修理!”
“是,是,”她擦着汗,灌下一大口茶水“我還得謝謝她,把這垃圾給回收了。真是太辛苦她了!”
一樓的客人散到周圍,多不願意走,圍在外邊看熱鬧,二樓的就佔着天時地利扒着欄杆看熱鬧。原來進了她們包廂的那桌子也聞風而出,一個出倆爪子扒在邊上,眼睛撲騰地往外冒出八卦狀,還不忘議論,
“該,該揍,揍死這種王八蛋!”
“那女的太厲害了,打老公和小三都竄成地老鼠了。”
“瞧那棍子使得,真帶勁兒!這哪兒買的?”
“不是事兒啊,你說這麼長棍子她就這麼一路拎來的?”
……
“早知道就不換進包廂了……唉!”
“那三長得不錯嘛,波大……”
“臭小子,滾進去……”
這都是些什麼人吶!!!
輝煌裂裂嘴,心神一陣激盪,居然敲着欄杆哼起了小調兒。
“心情這麼好?”溫柔地聲音合着暖暖的懷抱熨貼上來。
她頰一燙,滿是興奮,“你來晚了,好戲開一半了。”
“小海弟弟,你可錯過好戲了!”秋秋側頭看他們,順帶啐他一口,“光天化日的,你們不要太甜蜜!”
他探頭看看,笑得如沐春風,“好戲?我可沒有錯過一點。”他在金主臉上親了一口,側身坐下。“我跟着那女人後面進來的,她鬧起來時我就在她後面。”
“不會吧,我沒有看見耶!”
“你們光顧着看熱鬧了,怎麼看得到我這背景。”他用溼毛巾擦手,毛巾一下子就黑了一大塊。
輝煌皺起眉頭,“你揀煤塊去啦,手這麼黑。”
“沒有,”他拿起她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不過拆了只椅子。”
“拆椅子?”她心裡升起詭譎的預感,“你拆哪兒的椅子?幹什麼?”
他呶呶嘴,用下巴指指樓下,“你以爲她手裡的棍子是天上掉下來的啊!”
什麼是強人?
這就是!
兩個女人互視一下,理智地選擇了沉默……
沉默是金!
沉默是高尚的品德!
“李傑,你這個王八生的!老孃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