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那不就是我名義上的兒子嗎。難道史書上記載的性情陰晴不定,號稱冷麪王爺都是真的。而且還是如此之小,便表現出冰山氣質,真不愧是雍正。這回可要仔細看看,最好是能培養起感情,爲日後的安全找個靠山。不至於真像歷史記載,與自己不親,到最後逼死了我。雨柔暗自思量着,可他人的話語卻絲毫未落下,當真一心兩用。
康熙一聽到胤禛,臉上先是高興隨即又是難過。“是啊禛兒太過嚴肅,真應該讓禛兒和祚兒好好處處。”
一聽這話,雨柔趕忙道:“皇上,佟姐姐祚兒太過好動了,太過調配皮。有時臣妾都管不住,我倒希望他可以嚴謹一些纔是。要不然再大點,肯定要無法無天了。”
聽額娘這麼一說,祚兒頓時撅着小嘴,反駁道:“祚兒纔不調皮呢,而且像四哥那樣的表情。太可怕了,祚兒纔不想像他那樣。”雨柔正準備數落他一番時,門外傳來了太監的通報聲。
“太皇太后,皇太后駕到!”隨之兩人便在大羣宮女太監的簇擁下,走進了大廳。衆妃嬪也隨之紛紛讓開道,讓其走上上座。待二人坐定後,在場的所有人,紛紛行禮請安。小孩子也紛紛停止了鬧騰,恭恭敬敬的跪安。
重量級人物都到齊了,宴會也隨着康熙的一聲令下,紛紛落座開始共進家宴。這晚也是在這之前,吃的最好的最豐盛的一次。不是滿漢全席,也大差不差了。
吃的差不多了,雨柔便將視線來回亂瞄。瞄了好幾遍,卻依舊未發現四阿哥的身影,就連太子的身影也未見到。這不免讓她感到十分困惑,這麼重要的日子,爲何太子和四阿哥不見身影呢。於是向身旁的凝霜一問,這才得知,四阿哥生病了。而太子殿下則是出宮,不在宮中。聽此回答,雨柔不免有些失望。自己與雍正的第一次見面,就以這種結果而告終。連太子都未見到。
因此雨柔也就對家宴索然無味了,索性隨着一批告假的妃嬪,離開了交泰殿,向住處而去。
晚上九點左右,康熙來到了永和宮。聽着屋外太監通傳,這時早已洗漱完畢準備睡覺的雨柔,明顯被他嚇了一跳。心生凸疑,這康熙怎麼跑這來了,難道是來找我侍寢的?我可不需要。你白天跑也就算了。晚上幹嘛來這裡,我可不歡迎你。剛回來第一天,不是應該去佟貴妃那或是溫僖貴妃那嗎。她們是目前宮中,位份最高的,這不是盡給自己找麻煩嘛!
但人家既然已經來了,也不好直接就給趕出去,一個不小心,小命都沒了。於是上前請安道:“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起吧!”話音剛落,便伸出一隻手,拉起了雨柔。
“謝皇上!”,待康熙落座後,遞上一杯上好的西湖龍井茶,道:“皇上不知此時到訪,有何要事?這麼晚了,如若皇上沒什麼事,還是早早休息爲好。明天一早還要早朝。”
“那朕沒有事,還不能來找你了。”康熙不答反問。
“不是,臣妾絕無此意。只是臣妾這幾天身子不方便,那方面的事來了。因此不能服侍皇上,所以還請皇上到其他姐妹們處纔是。”不得已的雨柔只能用女人最重要的幾天作爲藉口,以逃避侍寢。
這時康熙倒是哈哈大笑起來,笑的雨柔以爲他被刺激的得病了呢。小心的問道:“皇上笑什麼,爲何笑的如此開懷?”
“你啊,朕難道來這裡就是要你侍寢的嗎?更何況你的月事,是在這幾天嗎?朕可清楚的記得,好像是在每月的中下旬吧!現在可還是上旬,還有十多天呢。”
頓時雨柔暗叫糟糕,沒想到說錯了月事時間。唉,我怎麼沒想到,這具身體好歹也陪康熙睡了10多年,連孩子都生了好幾個。康熙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月事是在哪幾天呢。失策,失策!但也只能狡辯着:“皇上,是這樣的。臣妾這段時間身體一直不好,身體不調,這才導致月事不定期。”
“好了朕這次來就是想和聊聊,也不幹什麼。”一聽,雨柔頓時放下了心。不過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大吃一驚,有些措手不及。
“柔兒,讓我們上牀睡覺吧!朕有好多話要和你說。”
上牀?這個死康熙,還說不用侍寢,那這上牀又是哪一齣?雨柔事先來回掃蕩了一遍。
就見她不見動靜,一擡頭就見雨柔望着自己,康熙不禁笑出了聲。“柔兒啊,怎愣在那,又爲何如此看朕?”
還不是被你的話語給嚇到了,雨柔暗暗誹腹着,同時無奈好爲他洗漱一番,這才一起來到了牀上。躺在牀上,心裡一直不自在,就怕發生什麼意外。果不其然,有時女人的預感是很準的。
“雨柔,朕好想你。”
雨柔頓時一抖,這康熙難道發現我不是原身體的主人了?不可能啊,是不是他太想我了。肯定是叫錯了,這原主人名字中也有柔字。而且我們才見過一面,我也沒露出什麼破綻。
整理好心態的雨柔,好奇的問道:“皇上你叫誰呢?雨柔是誰,是皇上給臣妾起得新名字嗎?要是的話,臣妾謝皇上賜名。”
可是接下來的一番話,完全打破了她的自我安慰。“我叫的就是你,瓜爾佳·雨柔。雨柔你承認吧,其實我都知道了,你不是我的德妃萱柔。你就是我喜歡的雨柔,太子的小姨。”
這下雨柔真不鎮定了,康熙怎會知道,還說的如此理直氣壯。沒辦法也就只好承認了,這也許康熙就不會對自己再有生理上的需求。只要自己不同意,而且這樣自己也不會再有危險,可以放心大膽的在皇宮生活了。
雨柔也就乾脆承認了,反正他都知道了,不如爽快點。但內心依舊充滿好奇,他是怎麼看出來的。便道:“是,我就是。但皇上你是怎麼得知我不是原來的德妃,而是瓜爾佳·雨柔的呢?我實在好奇的緊,我都把平時德妃的習慣說話語氣都學得幾乎一模一樣了。一般人都不會發現端倪的,再說這種匪夷所思的事,人就更不會相信了。”
見雨柔此刻已然承認,康熙爽朗的一笑反問道:“那你看我像是一般人嗎?”
“是不像,倒像二班的人。”
“雨柔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如舊那麼率真開朗。”
“得,我纔沒過那麼多年呢,我只不過就是一眨眼的時間,就過了這麼多年。我還挺鬱悶的呢,一下子人家的年紀就長了這麼多歲,我的青春就這麼沒了。”
跟雨柔的抱怨不同,康熙自始至終,都是臉帶笑容,充滿自信魅力:“放心我不嫌棄你就行了,到時肯定示若掌上明珠,百般疼愛。”
“免了吧,人家可是都有孩子了,不能跟你。”
一聽此話,康熙立即變了臉色,“你難道還想着富褣嗎?你還想回到蘇州城嗎?告訴那是不可能的。別說你現在身份上是朕的德妃,就算不是朕也不會讓你回去的。告訴你,富褣已經死了,而且你的孩子也就是朕的孩子,也一同被接進了皇宮。”
“什麼,富褣大哥死了,這是怎麼回事?你又是怎樣找到蘇州城那的?你給我說清楚,要不然我跟你沒完。”此時雨柔也是豁出去了,去他個皇權,君臣之禮,統統見鬼去吧!完全是跟着自己的情緒在走。
見雨柔如此激動,康熙連忙安慰道:“雨柔你不用着急,剛剛是我說的話太重了,不過富褣確實已經死了。自從你們消失不見後,我就一直暗中派人查找你們,可是到頭來一無所獲。正當失落放棄之時,來了位洋人,並抱着一位嬰兒。是他告訴我一切,並得知你是爲了生下我們倆得孩子,而去世了。當時得知這一消息,我有多悲痛嗎?我恨自己爲什麼在你最痛苦時沒在你身邊,而且差點就放棄了對你的尋找。一年來,總是以拼命地辦公才能消除點點自責。”說道此時,只見他臉上不知何時,點綴着點點淚珠。
看着哭泣的康熙,雨柔情緒也不再激動,心裡反而有絲絲苦澀。但爲了真相,不得不問:“你指的洋人是指郎世寧嗎?就是以作畫爲特長的男子。”
康熙點了點頭,以示回答。見此雨柔焦急的問道:“那他是怎麼說的,怎麼好端端的富大哥就死了呢?你快告訴我。”眼睛含着淚水,催促着康熙。
“其實在你走後的一個月後,富褣便死去了。而富褣其實早已生命便已透支了,之所以會堅持着陪你到蘇州。那全是因爲憑着自己的醫術和對你的不捨,這才咬牙一直堅持着。而在你走後不久,他便完全失去活下去的信念,就此追隨你而去了。”
“爲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他到底得了什麼病,居然如此嚴重。”雨柔不信的大喊着問道,聲音連在外面的值守侍衛宮女,都聽得一清二楚。也幸虧永和宮的房間隔音效果還算不錯,這纔沒,人盡皆知。
“其實這也是在早就有的了,他並未得什麼重病,而是中毒。是一種慢性毒藥,連他自己都未察覺,便一直拖着。”
“中毒?這怎麼可能。”雨柔完全不信,怎麼好端端的就中毒了呢,而且還是早已就中毒了。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怎麼有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