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掛羊頭賣狗肉

石破田來到了憲兵司令部,把軍部的一封信遞給黑木大佐。

石破田的到來,令黑木大佐感到很興奮。自從石原少佐死後,情報工作一直沒有人主導,現在石破田來了,他是情報界的傑出人物,所以,黑木大佐感到很高興。

黑木大佐知道,戰爭的勝負,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情報的擁有度。他想到了日本發動的甲午中日戰爭,就是因爲情報工作做得出色,才使清政府的北洋艦隊遭受毀滅性的打擊的。

而石破田這次來憲兵司令部,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想要見到野田木子,因爲石破田太想念野田木子了。所以,石破田一進憲兵司令部,就東張西望,終於,讓他看到了讓他朝思夢想的身影。

“石破將軍,這次軍部派你來,正好幫助我開展對游擊隊的清剿工作。這蒼門城的土八路呀,搞得我頭都大了,幾次圍剿都以失敗而告終,我愧於帝國對我的栽培啊!”黑木大佐在憲兵司令部的大院裡與石破田邊走邊聊,“來,石破將軍,我帶你到這邊看看。”黑木大佐引導石破田,參觀了司令部的各項保衛設施和司令部下屬的各項分支機構,特別是帶他看了細菌實驗室的廢墟。

黑木大佐指着斷壁殘垣的細菌實驗室說:“教訓呀,教訓!那次我帶領部隊圍剿遊擊大隊的李家堡,土八路趁虛襲擊了我的憲兵司令部,並炸燬了軍火庫和這個細菌實驗室。軍部決定在中國開展細菌戰,對付頑固的八路軍和游擊隊。誰知,試驗剛剛起步,就被土八路給毀了,從事細菌試驗的專家差不多都在那次襲擊中殉國了。”黑木大佐有些痛心地說。

“黑木將軍請放心,這次我來中國,從東京帶來一批專家,可以幫助你將細菌實驗室重新建立起來。黑木將軍,這種實驗室屬於軍事機密,怎麼可以放在憲兵司令部這個人員龐雜的地方呢?”石破田說。

“那麼,石破將軍認爲放在什麼地方好呢?”黑木大佐瞅着石破田。

“黑木將軍,你聽說過中國的一句成語嗎?”

“什麼成語?”

“掛羊頭賣狗肉。”

“好像聽說過,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你怎麼可以掛上細菌實驗室的牌子明目張膽地進行試驗呢?要用別的名字代替它嘛!這樣,國民黨的軍統也好,土八路也好,他們怎麼會找到你的細菌實驗室呢!”石破田嘿嘿笑着,狡黠地說。

“對對對,石破將軍,你的一席話讓我茅塞頓開。你說得對,就是要掛着羊頭賣狗肉,石破將軍,你看,新建的細菌實驗室放在哪裡合適?”黑木大佐問道。

“黑木將軍,進行細菌研究並應用於軍事,離不開在活人身上做實驗,而接受實驗的人,注射上這種細菌,就會呈現出各種病態,有病的人放在哪裡合適?黑木將軍?”

“你是說醫院?”

“當然是醫院了!我們可以組建一個憲兵醫院,一方面,爲從戰場上下來的我軍傷員治病療養,另一方面在醫院裡建設細菌實驗室,用健壯的中國人爲**標本,進行試驗。這些被用來做實驗的中國人我們稱之爲馬路大,由專門的病房收容,一律使用日本名字登記,並派重兵看守。如此,既可以解決戰爭傷員的救治問題,又可以有效地進行細菌試驗,可謂‘掛着羊頭賣狗肉’,一舉兩得。”石破田說。

“嘿嘿,石破將軍,真有你的,你的這個提議可幫了我的大忙了。好,我就按着石破將軍的提議去辦。”黑木大佐大喜。

“黑木將軍,你怎麼跟我客氣起來了,不要忘了,我們可是東京大學的校友。對了,你的夫人——野田木子小姐現在還好嗎?”石破田及時地將談話的重點轉移到野田木子身上。

“還好。剛來中國的那段時間,因爲有些不服水土,還鬧着要回國,現在基本上已經習慣在中國生活了,有時,她還到芳子小姐開的仙台館去放鬆一下,也漸漸喜歡上這裡的生活了。”黑木大佐說。

“這就好,這就好。我來到蒼門,我們東京大學的校友就不再是你們夫婦二人了,現在已經變成三人了,這種相逢是可喜可賀的,我們一定要慶祝一下。”石破田說。

“那好呀,今天晚上,我在家中設宴,就請石破將軍到家中做客,一方面是爲你接風洗塵,另一方面是我們同學聚會,你看如何?”黑木大佐誠心誠意地說。

“恭敬不如從命,我答應了黑木將軍的盛情邀請。”石破田想到馬上就要見到野田木子了,不由得心中一陣暗喜。

晚上,黑木大佐的家宴正式開始,爲了營造故友相逢的喜慶氣氛,黑木大佐還專門請了一羣舞女前來助興。

當黑木大佐回到家裡,告訴野田木子,石破田來到了蒼門城,負責蒼門城和整個華北地區的情報工作,長駐蒼門城時,野田木子的心像開了兩扇門一樣,立即敞亮起來。當她又聽黑木大佐說,石破田將要出席他們家的晚宴時,更是高興地想要蹦起來。她把自己關在化妝間,一個下午也沒有出來。

石破田應邀來了,黒木家的晚宴也正式開始了。

黑木大佐攜着石破田的手,一起坐到宴席的顯著位置。

石破田環視四周,並沒有見到野田木子,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就問黑木大佐:“黑木將軍,弟妹怎麼還不上席呀?”

黑木大佐端起酒杯,朝石破田示意一下:“石破將軍,我們先喝酒,一會呢,我太太會給石破將軍一個驚喜。”

“什麼驚喜?”石破田知道了,野田木子一會一定會來,便放下心來,隨口問了一句。

黑木大佐也不答話,擊了兩掌,掌聲過後,音樂立即響起,隨着音樂的旋律,一羣身着和服的日本妙齡女子滑入舞池,在樂曲中翩翩起舞。音樂能刺激人的快樂細胞,黑木大佐在樂曲聲中表現的異常興奮,一再提議和石破田碰酒,石破田也酒興大發,豪飲不止。

正在音樂的旋律進入到**迭起的階段,一位身着粉紅色和服,雍容富貴,高雅俊俏的少婦滑入舞池,正是野田木子。

野田木子今天特意打扮一番,爲的就是要將自己靚麗的一面獻給她的情人石破田。野田木子一出場,石破田的眼睛就再也收不回來了,甚至連黑木大佐都跟他說了什麼,他也沒有聽到。

野田木子知道石破田在欣賞着她,她的第六感官已經將信息反饋給了她。野田木子在舞池中舞的更歡了。那回眸一笑,那低垂側目,那流連顧盼,每一個造型都將石破田的情感誘發出來,令石破田浮想聯翩,不能自制。

黑木大佐看着石破田失態的表現,心中大爲不悅,但是這個石破田目前的官職和級位和他相同,所以不便發作。

石破田看的心中發癢,就不能自持地走向舞池,和野田木子共舞起來。一曲終了,石破田禮貌地攜着野田木子的手,一同入席。

石破田也看出來了,黑木大佐吃他和野田木子的醋了,知道自己今天的做法有些太露骨了,石破田想:“不能給野田木子埋下不祥和的種子。”就打圓場說:“喲西,喲西。你有這麼美麗的夫人,實在是你的福分,你應該和木子夫人共舞一曲纔對呀。我看你只顧喝酒,無動於衷,怕掃了木子夫人的興,只好喧賓奪主,與野田木子夫人舞了一曲,還請黑木將軍不要多想。”說着,向黑木大佐深施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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