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美味的三黃雞很快的被陸浩澤和柳雪給瓜分的一乾二淨，只有幾塊骨頭橫七豎八散在桌子上，那盤柳雪精心加工的海蔘剩下了很多，只有陸浩澤吃了二個，柳雪一口都沒吃，其原因不僅蔥燒糊了，海蔘不入味還夾雜着點點腥氣在裡面，實在難以下嚥。
“‘小屁孩’，到公司有一段時間了，喜歡這裡嗎？”柳雪面頰緋紅拿起酒杯，衝陸浩澤舉了舉示意他喝下去。
“挺好，很喜歡這裡，只是------”陸浩澤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將杯中的啤酒一口喝了下去。
“只是什麼？‘小屁孩’有話直說，我是你姐，如有需要幫忙的，姐會盡綿薄之力。”柳雪放下酒杯看着陸浩澤，嘴角掛着淡淡的笑。
“哦，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感覺我們部的趙啓凡有點神神秘秘的，人不是那麼好處，待人忽冷忽熱，不知道他脾氣秉性，怪怪的。”陸浩澤忽然想起吳振軍的“小人”之說，想在柳雪這裡找到一個可信的答案。
“哦！”柳雪的笑容消失了，眉頭狠狠地調了一下，將一聽啤酒倒在陸浩澤的杯裡，自己也倒滿，沒有說話。
室內安靜地能聽出人的心跳，陸浩澤一動不動地注視着柳雪，他張了下嘴不知說什麼，只好喝了一口啤酒在等待“姐姐”的回答。
大約二分鐘後，柳雪將杯中的酒一飲而進，臉上浮現出一種嘲笑，“哈哈-----趙啓凡還叫人------”
陸浩澤頓時來了精神，放下手中的筷子，將身體坐直頭向前傾，屏住呼吸想親耳獲取這個讓他期望很久的秘密。
“趙啓凡不是一個‘凡人’，是一個特別精明、特別能‘鑽營’的人，你與他做同事，即是你的‘福份’又是你的‘黴運’，‘小屁孩’這回你的小腦瓜可要活動點，儘量離他遠點，否則你真的會很可憐，千萬別成了第二個吳振軍------”柳雪晃着頭一股腦兒地說出很多陸浩澤不知的故事。
陸浩澤認真地聽着，頭上不時冒着冷汗，他真沒想到趙啓凡會
是這樣的一個人，是一個讓人感到“害怕”的假善人，難怪吳振軍會說害他的那個“小人”還在生產部，自己的猜測還是很準確地。
“姐，吳大哥會去鍍膜車間當主任與趙啓凡有關嗎？”陸浩澤想深入問題的關鍵點。
“你認識吳振軍？”柳雪將一碗大米飯遞給陸浩澤。
“嗯，我去過鍍膜車間，吳振軍我見過好幾次了，他人很好，很誠懇，我很喜歡他，所以就叫他哥了。”陸浩澤將最後一口酒喝了進去。
“哦，當時我被分到了生產部與我一起來的還有吳振軍、趙啓凡、劉哲。我們四個都很喜歡這個新集體，每個人將自己的滿腔熱情都投入到工作中去了，只知道‘頭三角’要踢得開，起碼我是這樣想的。他們三人是怎麼想的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對他們有一個大概的瞭解，劉哲那小子特別能說會道還有一定的組織能力，業餘時間還舞文弄墨，經常在一些報刊雜誌上發表些小作品，久而久之遇到了‘伯樂’幾年後就調公司經理辦了。”柳雪夾了一口菜。
“那吳大哥呢？”浩澤有些迫不及待。
“吳振軍可就沒劉哲的好運了，但他是我們生產部的業務能手，人隨和又有親和力，我們部裡的人都很喜歡他，工作任勞任怨特別能吃苦，這與他的性格有關，他也愛幫助人，也正是這一點讓他永遠的離開了生產部。”柳雪放下手中的碗筷，將那碗湯推到陸浩澤的面前。
“怎麼會啊，助人爲樂與他離開生產部有關嗎？”陸浩澤十分不解。
“哈哈，要不說你不成熟。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當時鍍膜車間需要一個技術骨幹去幫忙駐廠三個月搞技術攻關，本來部裡是讓趙啓凡去的，可那傢伙不知從什麼地方得到的風說去鍍膜車間有可能就留下回不來了，他提前就開始醞釀不去的辦法。”柳雪在收拾桌上的碗筷，浩澤在擦着桌子。
“趙啓凡想到什麼辦法了嗎？”浩澤將雜物裝進了垃圾袋。
“那還能想不到嗎？”
“什麼辦法？
”浩澤似乎特別感興趣。
“讓我想一下，好像是在趙啓凡去鍍膜車間前二天的一箇中午，他被送進了醫院搶救室，一個電話打到我們生產部，是醫院急救中心打來的。說趙啓凡爲救人受了重傷，我們到醫院時，只見這位‘英雄’全身武裝的躺在病牀上，旁邊還站着一個20左右歲的女孩直哭。”柳雪將水放的很大沖洗碗筷。
“趙啓凡救人？”陸浩澤覺得不太信。
“嗯，當時他在‘車輪下勇救少女’還上了新聞，有不少記者來採訪他，公司還給他2000元的獎勵，當時趙啓凡老風光了，在醫院住了近一個月才上班，自然鍍膜車間與他‘無緣’，吳振軍被抓了‘壯丁’。”柳雪憤憤的甩着手上的水。
“這不很正常嗎？”陸浩澤眨着眼睛，沒聽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臭小子，說你笨你還真笨，你不想想趙啓凡會冒着生命危險躲避去鍍膜車間，他值嗎？他是不是有所準備呢？”
“你是說------”陸浩澤猜測後面的故事。
“沒錯，這一切都是假的，是一場精彩的演出罷了。”柳雪用刀切開一個蘋果。
“快說啊姐，別賣關子。”陸浩澤吃着蘋果。
“你還記得我剛纔說的那個20歲左右的女孩嗎？她是工程組裝車間徐永水的女兒，是趙啓凡的乾妹妹，這事兒不就一目瞭然了嗎。”
“啊！他們就不怕‘東窗事發’，這事兒也太缺德了吧，對吳大哥也太不公平了，公司就沒處理趙啓凡。”陸浩澤很爲吳振軍鳴不平。
“哼，當時公司不瞭解情況，後來還是一個工程組裝車間工人舉報的，那個工人在臨走時向林副總投了揭發信，公司也是騎虎難下，獎勵也給了，報紙、電視都上了，也只好息事寧人，讓趙啓凡揀了個‘便宜’而吳振軍卻是‘塞翁失馬’，當上了車間主任，趙啓凡這就是聰明過頭了啊。”柳雪顯得格外開心。
“哦，趙啓凡這個人好陰啊！”陸浩澤似乎看到一個會變色的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