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渡過了紅箭-73D這一關後，接下來演習其實就沒有太大的懸念了。
主要就是看無畏戰車在山地環境的機動性。
這其實是康馳最擔心的。
倒不是對無畏戰車沒信心，而是對自己的操作水平沒信心……
雖然無畏戰車有相對自能的行走和平衡系統，但實際上它的每一個腳都是可以單獨控制的，
在某些特殊的情況，還是需要自己控制。
果然不出康馳所料，因爲山地的複雜地形，導致他控制的無畏戰車時不時就被樹枝樹幹給卡住，嚴重影響了他的速度。
一開始紅方士兵對付他還不是很有經驗，被他找到機會用超強的火力幹掉了三個，
但隨着他們分散在了自己四周，運動打法越來越熟練和雞賊後，這場演習突然就變成了貓捉老鼠的遊戲，
康馳根本就追不上紅方士兵，而紅方士兵的攻擊對康馳也是撓癢癢。
雙方僵持了半個多小時後，紅方士兵終於忍不住冒險露頭，對康馳來了一發火箭彈。
前面幾點倒沒什麼，後面那個自我砍價就有點扯了。
所以最終的結果，可能還是他們勝利，但絕對也贏得也相當慘烈和艱難。
“嗯，沈首長讓我負責前期的籌備和規則制定，我也和他們先溝通了一下，他們的意思是比劃沒問題，但怎麼比劃得好好商議，比如雙方參戰的裝備數量、造價、人數，得有一個標準。”
蔡耀斌點了點頭，目光依依不捨地從無畏戰車身上移開，然後把康馳拉到一邊低聲說道：“前幾天不是在燕京召開了關於人工智能的技術研討會嘛？”
“還沒具體覈算。”
蔡耀斌沉聲解釋道：“而且，他們已經搞了好幾年智能化裝備了，能拿出來的東西很多。”
無畏戰車今天的整體表現，還是可圈可點的，
而且它畢竟是功能相對單一的單兵武器，也不能對它要求太高，
別忘了它的真正定位，依然是中短程重型火力壓制，
“長老院的意思，是讓你和中科院人工智能研究所、蓉城智能武器裝備研究院比劃比劃，誰的裝備好用，就用採購誰的……”
不出意外地，火箭彈被近距離成功攔截，
同時因爲這種重型武器的瞄準時間過長，反而給了康馳機會，直接帶走了這兩個發火箭彈的士兵。
演習前誰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紅方的士兵都沒有帶乾糧，真要僵持幾天，估計只能搞野外求生了。
簡直是想把能佔的便宜都佔了。
“但你纔剛開始搞，我擔心你到時候會吃裝備單一的虧，所以想限定只能用三種裝備，但他們咬死系統性的東西缺一不可，堅持把裝備種類放提升到十種。”
“還湊合吧。”
這完全在康馳的接受範圍內，畢竟戰爭機器人也不是真的無敵，上了戰場別說零部件損壞，被人癱瘓幾臺也很正常。
“然後呢？”
因爲機器人的續航終究是有限的，等它的油和電都耗完了，就變成了一坨廢鐵。
康馳點了點頭。
康馳聽後頓時就笑了。
就在戰士們開始打掃戰場的時候，康馳也把無畏戰車開了回來，然後讓人清洗了它身上的泥土，開始觀察起了它的戰損。
袁錦標聽後不禁有些小失望。
陳海問價格，只是出於好奇，康馳可以大致給個數字，但蔡耀斌問價格，那可就是採購價了，康馳自然不能隨便說說。
他們明顯是吃準了自己是公家的研究院，虧了就虧了，最後總有人兜底，但康馳是私企，如果也自我砍價，虧了就只能自己兜着。
“你放心吧，演習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應該是苦練操作，碾壓一切，讓這種情況根本就不發生纔是正解！
演習結束後，袁錦標立即忍不住對康馳說道：“康總師，讓我再練習幾天，我保證能幫你找回場子！”
練習幾天？
“嗯。”
果然，還得是康總啊！
杜蒙點了點頭，很快就宣佈了演習結束。
它今天能有這樣的表現，已經完全值得康馳把它帶回實驗室解析了。
然後蔡耀斌越看錶情越驚訝。
“你確定？”
不過康馳也可以選擇化身碉堡模式，直接就不動了，最大程度節省能源，這樣應該可以僵持個幾天。
蔡耀斌點了點頭，轉而繞着無畏戰車仔細打量了起來。
這主要還是康馳的操作水平太菜了，然後對‘車距’的把握不準，導致無畏戰車無法根據環境靈活的調整姿態，
如果能做到人機合一，控制六條腿就跟控制自己的身體一樣，結果肯定不會這樣。
搞這麼多幺兒子，他們這是多沒信心？
“康總，裝備部的蔡總來了。”
此時紅方還剩下四個士兵，康馳明知道他們躲在哪裡，但就是追不上，
旁邊的杜蒙立即非常懂事地，讓手下把剛剛演習的視頻錄像回放給蔡耀斌看。
這個造價的評估，可不是隨隨便便報的，你這麼報，裝備部就只會按照這個價格採購。
這玩意，
你說還湊合？
如果不是無畏戰車就真真實實地站在他身邊，他肯定以爲這些畫面都是某部科幻電影的片段了。
“連招呼都沒打就突然過來，又有什麼事麼？”
只能再熬一段時間了……
雖然今天的結果是平局，讓他稍微有點遺憾，但問題不是出現在機器人上，而是他自己的操作上。
“沒事，他們想怎麼比劃就怎麼比劃，我這邊無條件接受。”
“這有什麼問題嗎？”
你這是玩心起來了吧？
康馳笑着搖了搖頭：“先別急，等我多造幾臺，到時候你們讓你們人手一臺訓練。”
“另外我還發現，他們的對造價的評估，也普遍低了點……”
不對，
以後還可以考慮加裝一個太陽能電池板，進一步提高它進入碉堡模式後的續航，到時候看誰能耗得過誰。
玩機器人路線，就沒必要去追求什麼零戰損了。
“當然有問題了，伱的量子通訊芯片剛開始搞，一個是成本不好衡量，哪怕能夠衡量，剛開始成本肯定很高，所以這方面你是吃虧的，但他們不肯在這點上退讓……”
大問題沒有，主要就是表面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彈坑，還有一些地方磕碰變形了，雖然暫時不影響活動，但多來幾次，肯定就得更換外殼裝甲。
就在康馳認真觀察無畏戰車的時候，一名士兵突然跑過來和他彙報。
所以篤定康馳不會在這點上做文章。
拖動進度條，迅速看完回放後，蔡耀斌立即問道：“這機器人多少錢一臺？”
不過，這畢竟是原型機，康馳不願意給他耍也很正常。
其實真要僵持下去，輸的肯定是康馳，
“你就已經搞出一臺來了？”
果然沒過多久，康馳就看到蔡耀斌從一輛越野車上下來，然後立即把目光看向康馳身邊的這臺無畏戰車。
“嗯，你來晚了點，我們剛剛纔進行了一次演習測試。”“好吧，”蔡耀斌不禁有些遺憾地問道，“效果怎麼樣？”
又玩了十多分鐘後，康馳直接取下頭盔說道：“這樣下去打不出個結果，要不今天先就這樣，算是個平局吧。”
不過蔡耀斌的表情，明顯是有些爲難，所以康馳又直接問道：“遇到什麼難處了？”
而他們也徹底放棄了進攻，就和他玩起了躲貓貓。
比劃就比劃，who怕who？
至於偵查、突擊、遠程火力覆蓋之類的任務，還有其它機器人和無人機負責。
“初定是10月份，來得及嗎？”
“還有4個月，那完全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