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殤受傷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剛剛離開的時候不還好好的麼”到了醫院醫生得出結論不久後,才得知消息的毛利小五郎才趕到他的情緒也有些激動,他以前就對流殤的印象特別好,再加上剛剛流殤對他的安慰,此時,流殤在他心中的地位差不多都可以與小蘭和妃英理相提並論了,所以在得知流殤受傷的消息以後立刻趕到,同時來的還有新一的父母,工藤優作和工藤有希子。
工藤優作雖然也不知道流殤的過去,但是他曾經救過在被養父母虐待的流殤,所以他清楚的知道流殤的一些遭遇,所以對他心中一直有份憐惜之情,後來在流殤成爲新一的同學時,也對他特別的照顧。在得知流殤爲了保護新一等人受傷時立刻放下手中的創作趕來了。
“流殤,你沒事吧?”工藤有希子也一直對這個天真可愛的孩子抱有好感,更在一次無意間看到了流殤滿身的傷痕,女性特有的溫柔讓她對流殤友好的程度甚至不比新一差,如今見到流殤滿身是血的樣子,都忍不住要哭出來了。
剛剛聽到醫生的話以後,衆人早就沒了說話的yu望,目暮警官也一臉的慚愧,他爲沒能保護好這個勇敢而懂事的孩子慚愧。毛利和工藤夫婦久久的不到答案,都着急的快要失控了,最後還是新一,勉強控制情緒,將醫生的話重複給他們聽,就這樣,在場沉默的人又多了三個。
流殤在得知自己的情況以後面無表情,此刻他的精神已經接近了崩潰,如此大量的毒品傷害遠不止肉體上的,它在精神方面也會給人帶來極大的痛苦,即使是常年吸毒的癮君子們在如此量的毒品下也難以享受到什麼快感了。尤其是以流殤現在的情況來說,身體還沒有長成,對毒品的抵抗力幾乎爲零,能活下去絕對是個奇蹟。他說過即使是死亡他也會微笑着的,可是體內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讓他失去笑的本領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露出痛苦的表情,以免大家擔心,殊不知,他現在這副樣子才最讓人擔憂,大家早就熟悉了那個永遠有着天使般微笑的流殤,面無表情的他,讓衆人都從他身上感覺到一種死亡的氣息。
直到志保昏過去,留上的臉上才又有了一絲表情,是擔憂,他不顧身上的傷,將志保抱住,但是身體內巨大的痛苦讓他都難以開口,他怕自己一開口就忍不住的發出呻吟聲。他就這樣靜靜地抱住了志保,旁邊的衆人也都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志保才醒過來,流殤才鬆了口氣,在她的頭上輕輕的撫mo着,依舊沒有開口。看志保的情緒有點穩定下來,他對她點了點頭,然後放開了她,志保懂事的站在了一旁,眼中的淚水還沒擦乾。“對了,不知道你們誰是病人的直系血親,也就是父親或者兄弟姐妹之類的?”醫生開口問道。
“醫生,問這個和流殤的病情有什麼關係麼?”志保開口問道。“恩,這個可有很大關係的,因爲病人的生命能否保住,關鍵就在這裡,他的血液已經被污染了,過兩天我們需要爲他做換血手術”“換血?如果只是用血的話,我的也可以的,我是o型血,可以給所有人輸血的,不一定非要直系血親啊?”志保聽到與流殤的病情有關,所以心情有點激動,但是她也知道流殤是個孤兒的,應該不可能有親人在了。而自己的血也可以給流殤輸的,能夠爲流殤做點事,她感覺很值得。
“你?不可能的,病人被污染的血量相當大了,甚至需要一次性的輸入一個成年人三分之二的血量,別說就以你才7/8歲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就算把你全部的血輸給他也不夠啊,醫院的血庫裡o型血一直都缺,病人血型又正好是o型,無法用別的血型代替、、、”“我還有一個姐姐的,她也一定會幫流殤的,我們兩個的血量加一起一定會夠的”志保打斷李醫生的話,堅持要輸血給流殤。
“可是,志保,一下子失去那麼多血你和你姐姐即使兩個人那身體會受不了的”小蘭擔心的說道。“我、、我是無所謂了,只要可以救流殤,至於姐姐,我相信她也一定會贊同我這樣做的,一定會的、、”志保堅定地說道。
這讓流殤很是感動,他想勸志保不要這樣做,因爲,那樣會讓她和宮野明美的健康和生命都受到很大的損傷,這是他即使是去死也不願見到的,但是此刻的他痛苦的無法開口,只能用眼神阻止志保,不要做傻事啊。然而一項很聽他話的志保,這次卻絲毫不理會他,這讓他心急如焚。
“其實o型血液這方面這也不是最主要的,o型血雖然少見,需要的量又大,但是,離手術時間還有兩天,對於你們來說並不會是太大問題,我之所以問他有沒有直系親屬是因爲這個換血手術是不同於普通的簡單輸血,而是要將換血的人血液與病人之間形成對流纔可以,這樣才能將受污染的毒血排除,這種換血只有父子和兄弟姐妹的血纔可以,如果只是普通的o型血的話,雖然也可以嘗試,但是成功率卻並不高,只要令人髮指的百分之一而已,這還只是理論數據,說實話,到現在爲止,做這種手術的,如果有直系血親還好,雖然很少,但是也有成功的記錄,然而,如果只使用相同的血型的話,其實,從來都沒有活下來的、、所以說,你們最好還是叫他的父親和兄弟來,否則、、說句不好聽的,你們可以給他準備後事了、、我言盡於此,作爲醫生,對於這種事我也很遺憾,抱歉了”醫生的話無疑將幾人打入十八層地獄一般,就連流殤聽了以後都要有些心灰意冷,更何況他人。
“唔、、55、、流殤,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新一忍不住哭了起來,開始自責。流殤無法開口,只能用眼神安慰他。
“流殤、、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好麼?”志保此時的精神也接受不了,她呆呆的看着流殤的臉說道,顯得有些失魂落魄。見她如此模樣,流殤心疼的將她摟在懷裡,“不要緊的,我一定不會離開的”流殤似乎已經可以開口了,可是天知道就這幾個字耗費了此時的流殤多大的精力,他的瞳孔都有些渙散了,可是他真的不想看到志保這樣難過。志保呆呆的任他摟着,也不說話。
流殤的意識已經模糊了,嘴裡不知在胡說着什麼“家、、家人?、、、我有、、有的、、”“什麼”他的話語雖然輕,但是在場的人無不異常的關注他,所以他的話還是被衆人注意到了,尤其是被他摟在懷裡的志保,更是欣喜的叫出聲了。“流殤、、你、、你說什麼、、你說你還有家人麼?他們在哪裡啊,流殤、、”志保離開了他的懷抱,激動的問。留上從來都沒有和別人,甚至是志保姐妹提起自己的過去,她們也只知道流殤是個孤兒,母親在流殤出生時死去,父親在他五歲時,也死在了森林裡。志保也能從流殤滿身的傷痕中知道她的過去很苦,卻也不是很清楚的知道,所以纔會這麼激動。
“有、、我有的、、有家人、、有麼?”流殤此刻已經失去了神智,完全在說着讓衆人一頭霧水的話,大家都知道,流殤此刻已經糊塗了。說的話已未必可信,“這個小女孩兒,請你們都離開病人吧,他的情況很不穩定,需要休養、、”醫生開口道。“不、、不會的、、一定會有的,流殤他一定還有家人在的”唯有志保就像抓住最後一顆救命稻草一樣,不肯輕易放棄。“志保、、”小蘭和大家都很懂她的心情,可是、、、“流殤,你快說啊,你的家人在哪裡啊?快告訴我啊,求求你、、快告訴我好麼、、唔、、唔、、”志保忍不住的哭了,其實她又何嘗不知道呢,此刻的流殤的話根本不可信,可是,人總要有點希望纔好啊、、、、、流殤此刻已經睜不開了眼睛,但口中還在重複着“有家人麼,,沒有麼”這樣的話。根本不回答志保的問題,或許他根本就沒有聽見。志保已經絕望了、、、“黑蝴蝶、、父親、、是黑蝴蝶、、”流殤的話突然變了,黑蝴蝶?那是什麼?衆人聽了以後更加的疑惑了,唯有志保,她因爲和流殤睡在一個房間,所以曾經看到過,那是流殤從來不離身的東西,就一直在他的胸口。
她記得她曾經問過他“流殤,這隻黑蝴蝶是什麼啊,上面的手鍊好漂亮啊”
“這個啊,這個東西說來可話長了,他是我生命中本來應該很重要的一個人在世上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了”
“本應該重要?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麼?唯一的東西?它不是你父母留給你的麼?”那時的志保注意到了流殤用的有點詭異的幾個詞問道。“恩,確實已經不重要了,至於唯一的東西麼?那是因爲他想要將給我的另一樣東西收回,可惜他失敗了,但也不屬於他了”流殤笑道。那時的志保還不知道流殤所說的另一樣東西就是流殤的生命,她只是覺得有些奇怪,但她也敏銳的注意到了流殤笑臉下隱藏的悲傷,所以也就沒有再多問。而是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那你現在重要的是什麼?”‘是你們啊”“呵呵,雖然明知道是假的,但還是很開心啊”“是真的”“恩?”“恩”
現在志保聽到了流殤的話,想起了當初的問答,她想那隻黑蝴蝶和手鍊上是否會有流殤父母的線索呢,這似乎是最後的機會了,她小心的將手探向流殤的胸口,因爲流殤平時是很寶貝這樣東西的,只有她和姐姐纔可以看、可以摸得,,連小蘭和新一都只可以看,不可以摸的,現在流殤的神志不清,她怕自己這個動作會遭到流殤的本能攻擊,所幸的是,又或者說不幸的是,流殤現在連本能都沒有了,志保順利的拿出了那隻黑蝴蝶,看着流殤此刻的狀態,志保不禁又想哭了,可她也知道,自己得忍住,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隻黑蝴蝶和手鍊了。在衆人疑惑的眼光中,志保拿出了纏着手鍊的黑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