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弗魯先生帶着李玉龍和詹姆斯·狄斯累利繼續他們的劍橋大學歷史學系古籍儲存博物館的遊覽。
他們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展示櫃面前,這個展示櫃裡邊被分成很多個小的格子,就像華夏國收藏家展覽他們古董的多寶格展覽櫃一樣,而在這些小格子裡面放的都是一冊一冊裝幀精美的貝葉經匣子,至少有一百多份。
李玉龍指着那一側一側裝幀異常精美的貝葉經匣子對倫弗魯先生問道:
“倫弗魯先生,這些貝葉經匣裡面記錄的都是什麼內容啊?”
倫弗魯先生又一臉倨傲的介紹道:
“這些貝葉經匣可是非常有來歷的哦,這些貝葉經書都是我們的大不列顛的偉大探險家和學者們從亞洲各地蒐集而來的珍貴文獻資料。
這些貝葉經匣裡面裝着的,有些是從青藏高原的喇嘛教寺廟和苯教寺廟裡收集而來的;還有一些是從青藏高原的各處發掘而來的!”
李玉龍這時候一臉欽佩的說道:
“倫弗魯先生,你的意思是說有一些經文是從青藏高原上面發掘出來的?是什麼時候發掘出來的?”
倫弗魯先生嘴撇成可以吞掉自己的鼻子的樣子,驕傲的說道:
“那是我們大英帝國第二次揮軍進入青藏高原的時候,我們著名的軍事統帥麥克唐納勳爵揮師進入了雅魯藏布江谷地。
當年我們大英帝國的軍隊佔領了當惹雍措,那個地方是古代象雄部落和古格王朝所在地,而且據說是蓮花生大士當年就在那個地方進行過伏藏儀式,埋藏了大量的上古文獻。”
詹姆斯·狄斯累利這時候一臉懵逼的問道:
“伏藏儀式?那是指什麼?”
倫弗魯先生這時候不敢在李玉龍面前班門弄斧了,他用眼角瞟了一眼李玉龍,然後對詹姆斯·狄斯累利不無譏諷的說道:
“我們不是有一位專家在那邊嗎?你不如去問問他!”
李玉龍充滿反感的心想:
老梆子你還滿嘴跑火車,拿着不是當理說是嗎?
什麼第二次揮軍進入青藏高原,明明就是你們第二次對我們的藏區進行侵略!
別說的那麼好聽,什麼揮軍進入青藏高原,那就是你們腐國的殖民軍隊想要進入我們的藏區,趁着我們自顧不暇的時候,想要再掠奪我們華夏國的領土,搶劫我們的財產而已!
當時藏區人民進行了英勇抵抗,你們憑藉槍炮之利佔領了藏區,然後趁機在那個地方大肆掠奪我們的古代文化遺產。
但是你們並不知道,我們華夏民族是英勇不屈的,你們是不可能征服我們的,而且你們的殖民策略在全世界也失敗了。
現在你們只能趴在昔日的這些搶來的贓物上面回憶你們的骯髒過去了。
雖然李玉龍的內心非常的不滿意,但他嘴上還是不慌不忙的對詹姆斯·狄斯累利解釋道:
“吉姆,伏藏就是當年的蓮花生大士爲了防止後世出現對於傳教和佛法不利的情況出現,把那些從他和其他佛教大德的徹悟思想之中產生的教義,以及一些遠古的秘密法術的文獻,在青藏高原各地以藏經筒的形式埋藏下來。
以使這些遠古時代流傳下來的秘法書不至於在滅法時期絕種,好讓後世信徒在合適的時機進行挖掘,然後繼續流傳弘法。
另外,專門挖掘這些藏經筒裡面文獻的人物叫做掘藏師,這些人天天在青藏高原上挖掘遠古時代的遺蹟。當然,如果他們挖掘出來了法術書的話,他們很有可能一夜之間就成爲了法術大師了。”
詹姆斯·狄斯累利一邊聽,一邊點着頭,一副好像非常的受教的樣子,然後喃喃自語的說道:
“也就是說那些掘藏師就像過去的挖寶人,只要他們挖到寶藏就可以一夜暴富,是不是?”
李玉龍只是笑了笑,以沉默表示肯定,並沒有再出聲說話。
倫弗魯先生也在一旁聽着,臉上不時的露出一些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表情。
這是因爲他知道李玉龍肯定還留了一手,因爲掘藏師絕對不簡簡單單是指挖寶人。
不過他也並不會無緣無故的戳穿李玉龍留了一手的事情,因爲對於他來說,他更不會去白白教授面前的這個詹姆斯·狄斯累利任何一點知識的。
所以對於作爲學術前輩的倫弗魯先生來說,詹姆斯·狄斯累利這個傢伙現在比他的經濟收入要高很多,職位的社會地位也比他高。
在他看來,這小子之所以能得到這麼多的榮譽和好處,全都是因爲詹姆斯·狄斯累利是某位政府高官的親戚。
所以倫弗魯先生對於詹姆斯·狄斯累利那更是羨慕、嫉妒加仇恨。
李玉龍用眼睛在那個多寶格的櫃子前面,一點一點的仔細觀察那些貝葉經書,他發現這些貝葉經匣不僅外觀上的花紋雕刻精美,而且上面都鑲金錯銀,十分的雍容華貴。
但是這些表面的浮華,李玉龍並不在乎,他所要尋找的是有關《摩訶利莫德薩訶》的相關線索,另外還有一些他所感興趣的有關克蘇魯學的各種資料和線索。
李玉龍知道,在這展示出來的一百多份貝葉經文獻背後,肯定編輯了某種類似於目錄的東西,於是他便開口試探性的問道:
“倫弗魯先生,這麼多的貝葉經,他們的經文內容一定是非常複雜的,難道就沒有一個內容分類或者書名的目錄嗎?”
倫弗魯先生這時候指着多寶格展覽櫃前面的觸摸屏幕說道:
“這些經文在櫃子裡當然不能讓其他參觀者隨便瞎摸了,但是我們已經把這些經文的內容文本全都用數字化的方式記錄了下來了,而且編制了一個非常全面的目錄。
這些文獻資料全都儲存在你面前的這臺電腦裡了,這臺電腦是觸摸屏的,你可以用手指直接查閱這櫃子裡所有的經文的內容。”
而像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這樣無恥的英國的歷史和考古學者們,就靠着他們強盜似的祖先搶掠來的歷史文獻,不知廉恥的進行着歷史竊賊似的研究。
李玉龍感到一股巨大的無奈感,因爲他深知靠自己力量是無法挽回這些流失在海外的文化寶藏的;爲今之計,他只能靠個人的力量,儘量利用現有的資源加快自己的研究,推進自己的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