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詞看着莫予書,滿臉都是驚訝。
莫予書卻直接把她驚訝的頭又摁回到了懷裡:“我答應你了,嚶嚶嚶了,所以,不要傷心了……”
秦晚詞腦海裡似乎是劃過了什麼,然後又用手戳了戳莫予書的胸口。
莫予書卻直接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別亂動,不許傷心。”
她真的沒傷心,她只是想確定,甚至還有些激動。
“墨成,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秦晚詞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我不喜歡姑娘。”莫予書清冽的聲音就在秦晚詞的頭頂想起。
還被等秦晚詞被劈的外焦裡嫩,又聽到莫予書繼續說道:“我喜歡秦晚詞。”
“轟……”秦晚詞感覺自己腦海裡放開了煙花。
她以爲……
一直是她在單相思……
原來,他也在喜歡着她。
未來那五十多年,有這麼一個人同行,好像……
好像真的很美,秦晚詞的嘴角,根本就忍不住的咧開,嘿嘿笑出了聲。
從此,這一生,一路上將有人攜手並肩,她一半的目光要看風景,另一半的目光,要看着他。
“可是,秦姑娘不喜歡我,他喜歡小胖。”莫予書的聲音無比的委屈。
小胖?
自己啥時候喜歡的小胖,自己咋不知道?
“她喜歡你!”秦晚詞咬牙切齒。
“你怎麼知道秦姑娘的心思?”莫予書一臉的不相信。
秦晚詞這纔想起來,好吧,看着表面啥問題沒有的,其實這還是個醉鬼的。
“那你抱着的是誰?”
“是秦姑娘。”
“那你說我怎麼知道秦姑娘的想法的!”秦晚詞簡直想咆哮。
“是啊,你是怎麼知道的?”
秦晚詞:……
不要和醉鬼講道理。
“好了,夜深了,你先睡吧。”秦晚詞把莫予書摁到了牀上。
莫予書看了看自己的胸前,又抓了下秦晚詞的手:“哦,我懂了,你是想說,夢裡啥都有……”
秦晚詞無語,不停的暗示自己:不要和醉鬼講道理。
“那這夢還挺真實的,秦姑娘的手還是熱的呢!”莫予書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那多做點兒這麼真實的夢就好了。”
說着,就閉上了眼睛。
秦晚詞愣了一下,然後情不自禁的又笑了起來。
看莫予書徹底睡得睡了,這才直接把他外面的長袍直接給扒了,然後又打了一盆水,把他的臉和手都給擦了擦,剛要給擦腳,就聽到了劇烈的咳嗽聲。
“主子……”鉉一的聲音幽幽的傳來。
秦晚詞扭頭,滿臉疑惑。
“我來吧,不然殿下醒了,知道自己讓你……會殺了我的……”
那可是殿下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磕了,靠近都小心翼翼的姑娘,要是直接這個時候就讓秦姑娘這麼照顧他。
等殿下醒來,估計會想着用頭撞豆腐。
“備着點兒茶,醒了給他喝點兒。”秦晚詞點點頭,也沒攔着。
但是她還是把莫予書的長袍給抱了出去,然後又打了一盆水,開始在院子裡洗衣服。
睡不着啊,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着他們很激動。
她感覺全身都是用不完的力氣,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她害怕自己是在做夢,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有這麼好的運氣。
她需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甚至想去洗個冷水澡。
可是到底還是忍住了,而是拿起莫予書的衣服,不停的搓,連水都沒打熱的,就倒了一盆子冷水。
她要冷靜。
寒冷,才能讓她感覺到自己還活着。
而鉉舞,看着黑黝黝的天空,又嘆了一口氣。
乾柴烈火,好不容易開了竅的兩個人,心好累……
過了好久,秦晚詞到了飯廳,把他們剩下的酒都喝了,然後纔回到了房間,這才安穩的進入了夢鄉。
等秦晚詞睡熟了,鉉十八和鉉十九才悄悄把頭從正堂探了出來,兩人對視了一眼:“這是睡了吧……”
鉉舞的房門也輕輕打開了一道縫兒,衝着他們做了個手勢。
兩人心裡一鬆,這是真的睡了。
太可怕了,先是洗了衣服,然後又跑到廚房劈了半天的柴火,最後到飯廳把剩下的酒給喝了。
那酒……
他們饞了半天了,就是沒敢動……
結果就被秦姑娘咕咚咕咚的給喝完了,好像還嫌棄那酒並不好喝來着。
親主子啊,不好喝,倒是給我們留一口啊!
此時天都有些矇矇亮了。
“回吧,門房那裡還有個祖宗呢。”鉉十八說道。
兩人這才知道,門房那個話多的恨不得把嘴給縫起來的程惠,竟然就是當朝醇親王,還是他們殿下的至交好友,生死之交的那種。
天亮了,鉉舞輕手輕腳的站在門口,招呼幾個孩子更加輕手輕腳的走出來,千萬不要吵醒秦晚詞。
幾個孩子看着沉睡的孃親,更加的小心,生怕把秦晚詞吵醒,就連洗漱,都儘量離房間遠一些。
可是他們想多了,秦晚詞是真的累壞了,又喝了酒,此時是睡得格外的香甜。
她甚至做了個美夢,夢裡她沒有被拋棄,而是有愛着她的爸爸媽媽,他們拉着她的手,然後看着她笑。
可是笑着笑着,他們的臉變了,變成了秦晚詞和莫予書的模樣,還共同牽着一個粉嫩的奶糰子,後來,那奶糰子又多了幾個,彷彿是一串兒糖葫蘆。
睡夢裡,秦晚詞也彎起了嘴角。
而莫予書是最早醒來的,他看着眼前的鉉一,又看了一眼這個房間,知道是秦晚詞家裡的客房。
他昨晚,好像做了一個美夢,夢裡秦姑娘說喜歡他,還讓他抱……
想着,他不舒服的動了動,然後臉色一變。
“主子,你醒了?”鉉一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他昨晚聽話的一直在這兒守着,可是哪裡都沒去,說着,又倒了一杯茶,溫度正好。
“主子,秦姑娘說你醒了就喝杯茶……”
“出去!”莫予書聲音冷冷的。
“主子?”鉉一有些疑惑。
“太吵了,你出去,我再睡會兒,茶放那裡,我自己喝。”莫予書語氣稍微和緩了一些。
“是主子。”鉉一趕緊退下,還貼心的把房門關嚴。
莫予書這纔起來,光着腳就在房間裡轉悠,並沒有找到他的長袍。
然後看了下牀單和自己的犢鼻褲:完了完了,這該怎麼毀屍滅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