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玉指着上面寫着力城的獸人城池,對如花道:“美人,這回就看你的了!”
如花很憂傷,一看到男人,就忍不住想起一串串蛋從自己的身體裡被生出來的茫然與無奈,若獸人都那麼強大,她寧願等小鮫人被養大,“主人,我現在不想男人,半點都不。”
沈小玉奇怪地看着如花,“我也沒說你想男人啊,不過是讓你製造些混亂,你腦袋裡整天都想什麼呢?”
見沈小玉說着話掩着嘴笑,如花無語,也確實沈小玉沒說過讓她再去撩男人,雖然她的本意確實是如此。
如花也是有脾氣的,被沈小玉眼神奚落了,再看那些強壯的獸人男子眼裡都帶着怒火和怨念,好好的爲何獸人的基因那麼強大?上一個是螳螂族獸人還好些,懷了三天就生出來了,若是再遇到一個一次就能懷上,懷上一次就得一年半載的,她還不得鬱悶死?
好在沈小玉說了不必非用一種方法,看來製造混亂也不一定要從男人開始。如花便擰着身子,一路搖擺着腰肢進了力城。雖然如花沒有別的想法,可誰讓她的模樣長得真是俊,比起那些獸人女子風姿不俗,一進城就引起很多獸人男子的垂涎。可誰讓如花吃過虧了,這一次可是把人撩撥的心癢難耐,卻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正當如花浪裡個浪地打着製造混亂的機會,卻不想被兩道驚豔的目光給盯上了。
坐在酒樓的樓上,安平王吃着靈獸肉做的美味,喝着靈果釀出的美酒,享受着獸人美人們的服侍,心情還是很美好的。
只是讓他鬱悶的是,這麼久了,無論他怎麼努力,也沒讓一個獸人女子懷上,想到自己一日不如一日的身子,不知還能活幾千年,若是到時連個送終的都沒有,那才真叫悲催。
想到唯一的女兒,安平王的內心更是複雜。他知道自己如今的一切都是女兒給的,可自從女兒失蹤了一千多年後,突然出現,他一時惶恐而讓女兒對他有了隔閡,這些年女兒就沒來看過他,難道是因爲女兒打小跟了別人的姓,纔會對他這個親爹不親?
雖然之前也曾反省過是否是他的態度傷了女兒的心,可過後一想,世上就沒有不是的父母,難道還真要記恨他一輩子?
認爲理所當然的安平王卻不知,神通廣大的沈小玉芯子裡卻不是他的親生女兒,救他不過是替原主做一點事,既然他都不像爹了,她爲何還要像女兒?
想到當初跟在女兒一起過來的女兒養母,安平王心裡更加癢了,他活了這麼大歲數,當年享用過的女人就不少,雖然後來十多年被困着,但被沈小玉救下後一千多年裡,享用過的獸人女子更是多得都數不清,沒有一個不水嫩,可就是沒一個長得及得上韓眉。
哪怕知道韓眉不是他能肖想的,可一想到韓眉的美貌,安平王就吃不下飯、睡不着覺,最後乾脆帶着幾個隨從到獸人城裡轉轉,遇到美貌的獸人女子就召來享用,倒是玩得樂不思蜀,漸漸把韓眉也淡忘到了腦後。
只是轉了十幾年,安平王就覺得越發的力不從心,而正因如此,安平王覺得或許是他時日無多,若是死了沒享受到豈不虧了?對牀弟間的事情就更加的熱衷,每天不傳召幾個獸人女子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而今天,安平王正坐在酒樓的樓上,懷裡摟着兩個女子,興之所至便要溫存一番,好在整間酒樓都沒有接待別的客人,倒也沒人親眼看着他們的王的荒唐。
剛剛直起身子,將內衫整理好,安平王無意中向樓下瞥了一眼,就看到如花打從前面朝着樓下走來,安平王頓時兩隻眼睛就移不開了,什麼獸人美人,什麼韓眉,統統都忘到腦後,只覺得世上怎會有如此美人?簡直就是老天送他的禮物,若是不能把此女弄到手,他就是死都不能瞑目了。
如花被人用貪婪的目光如此盯着,自然是有感覺的,順着目光的來源擡頭,就看到在酒樓樓上的窗子裡探出一個男子半截身子,瞧着露出來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內衫,還略有些不整,如花朝安平王拋了個媚眼,低下頭時卻是一臉不屑,一看就是個身體被掏空的男人,比那個螳螂獸人還不如呢。
可隱身跟在如花身後的沈小玉卻瞪圓了雙眼,她在空間裡是放鬆的若非必要神識很少展開,卻不想會在這裡遇到安平王,再‘看看’他身邊那些幾乎沒怎麼穿衣服的獸人女子,沈小玉豈會不知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可這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沈小玉也不想管,可安平王又盯上了如花,沈小玉倒有些不願意了,雖說她不是原主沈小玉,可自己用的身子到底還是沈小玉的,她很不希望自己身子的爹同如花攪在一起,萬一真處出感情了,往後她不是平白比如花矮上一輩?至於那些獸人女子,沈小玉不在意也不接觸,倒不怎麼放心上了。
見如花只是看了樓上的安平王一眼就走了,沈小玉鬆了口氣,跟着如花繼續走。
可壞就壞在如花看安平王這一眼,簡直是把安平王的骨頭都看酥了,見如花要走,顧不得許多,吩咐身邊的侍衛下去把如花請上來。
侍衛雖然不情願,可誰讓人家是王,是所有獸人的王,更是仙子的爹,他哪敢不聽?侍衛‘噔噔噔’跑下樓,跑到如花面前攔着道:“小姐,我們王有請!”
如花沒在獸人城生活過,並不知道王是什麼,卻知道定是剛剛酒樓上那個男子,笑了聲道:“我不認得什麼王,你別攔着我的路!”
侍衛道:“請小姐不要難爲小的,若是惹得王不高興,小姐的家人也要跟着受牽連。”
如花在沈小玉面前姿態放得極低,可她內心也是有傲氣的,尤其是面對不如自己的獸人,如花那小脾氣可算不上好,被威脅了自然不高興,擡手就給了侍衛一耳光,“敢威脅你奶奶我?誰給你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