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

火龍天性傲慢,未理睬雲沫,將寶石般的眸子一轉,對燕璃道:“人類,風族少主被拘禁,風族公主被關進了大牢。”

“翎兒呢?”火龍說風筱,風晚出事,雲沫首先擔心的是自己的女兒。

火龍用無比傲慢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本神不與一般的人類說話。”

雲沫記掛着燕子翎的安危,可沒什麼好脾氣,直接走到火龍面前去,將它當條麻繩提了起來,“趕緊說,再囉嗦,我今晚就將你剮皮燉湯。”

火龍與雲沫在穿雲舟上相處了兩三個月,知道雲沫是個什麼脾氣,在雲沫的威脅之下,嚇得打了個哆嗦,輕聲嘀咕,“爲何這世間上的雌性動物都那麼討厭。”

相處了兩三個月,雲沫倒是沒留意,火龍是公是母,聽它抱怨,她直接將它翻了個個兒,將它的肚子朝天。

“原來這傢伙真是公的,難怪那麼敵視雌性。”

火龍肚子朝天,生殖器官暴露在人類的眼皮子底下,覺得甚是難爲情,不斷在雲沫手中扭動,“你這個女人,趕緊放開本神。”

雲沫在心裡詭笑,可算是找到這條麻繩的弱點了。

“你趕緊告訴我,翎兒在什麼地方,不然,我將你丟盡母蛇堆裡,讓你去給蛇配種。”

讓堂堂神龍給蛇配種!

燕璃嘴角的肌肉狠狠抽搐,六煞嘴角的肌肉齊齊抽動。

火龍再次打了一個冷顫,不敢再惹雌性動物,“你們放心,燕子翎那丫頭沒事,她與風族少主一起的,被拘禁在了風族少主的住處。”

確定燕子翎是安全的,燕璃,雲沫這才鬆了口氣。

“看來,咱們只有等到入夜後,悄悄潛入風筱的住處。”燕璃道。

仙源福境裡沒有晝夜之分,但是封印被解除,玉華仙島上便有了晝夜之分,四季之分。

“嗯。”雲沫沒有意見,“這樣也好,風族的人個個都不好惹,更何況現在戒備森嚴,入夜再行動,比較穩妥一些。”

一番商量後,一行人在無極之海盡頭處等了三個多時辰,終於熬到了夜幕降臨。

“天黑了,咱們行動吧。”雲沫腳步急切地從一塊礁石背後走出來。

不過等了短短三個多時辰,她卻覺得等了好久。

燕璃見她已經御風飛起,趕緊追了上去,六煞緊隨其後,麻繩一樣的火龍也從礁石背後遊了出來。

“喂,你們這羣人類,等等本神。”

火龍呈縮小狀,騰雲飛行的速度較慢,他不滿地抗議着,然而回答他的卻只有呼嘯而過的風聲。

一行人避開風族巡邏之人,快速御風到了風筱,風晚所住的茅屋。

“翎兒!”雲沫正欲躍過掛滿牽牛花的籬笆牆時,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亦步亦趨的,也正在接近那掛滿了牽牛花的籬笆牆,小小身影將動作放得很輕,每走兩步,都要環顧一下四周,似乎是怕人發現。

燕璃同樣看見了那小小的身影,看到被自己捧在手心裡的女兒,在仙島上生活得如此小心翼翼,燕璃心中有些痛。

“啊!”夫婦二人正盯着那小小的身影,忽然,那小小身影向前一傾,似乎是被地上的東西絆了一下,差點摔倒,輕叫了一聲。

“誰?”那一聲輕叫,驚動了守在外面的人。

燕璃,雲沫見外面的守衛被驚動,同時御風飛躍掛滿牽牛花的籬笆牆,夫婦二人速度如風,眨眼功夫到了小小身影的身邊,在外面那些守衛衝過來之前,夫婦倆一左一右拎起小小身影的胳膊,將她拉到了暗處。

小小身影未搞清楚狀況,已經被拉到了暗處,感覺自己被人拎着,不斷的掙扎。

雲沫感覺到小閨女的抗拒,壓着嗓子,趕緊出聲,“翎兒,是孃親。”

小小身影將一雙紫眸眨了眨,左右仔細看了看,這才發現,拎住她的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的爹爹,一個是自己的孃親。

“爹爹,孃親,你們怎麼回來了?”燕子翎很意外,同時很欣喜,還有些想哭。

爹爹,孃親回來了,風哥哥,風晚姑姑就有救了。

外面的守衛衝過來,見院中空蕩蕩的,除了梨花飄落髮出的颯颯聲,再無一點動靜,這才退了出去。

雲沫見那些守衛退出了院子,這才又開口,“翎兒,咱們進屋去說話,孃親跟爹爹走後,這島上發生了何事,你仔仔細細告訴孃親跟爹爹。”

白天才無極之海盡頭,火龍只說了,風晚被關進了大牢,風筱被拘禁,至於他們兄妹二人所犯何事,火龍並不清楚。

六煞隱在暗中放哨,燕子翎點了下頭,與自己的一對父母進了風筱的房間。

簡單雅緻的房間裡,點着一盞孤燈,光線有些昏黃,風筱一襲素雅的白袍,一動不動地坐於軒窗前,眼睛始終盯着院子的方向,直到吱呀一聲門響,他才從院中收回了視線,從從前穿過身來。

看見燕子翎走進屋來,他那雙空洞洞的眸子裡,稍微有了一絲神采,“翎……兒。”

燕璃,雲沫,燕子翎三人進屋來,他卻只看着燕子翎,眼中也只有燕子翎一人,對燕璃,雲沫夫婦倆視若無睹。

“看來,風族少主還是隻對翎兒有印象。”雲沫回想風筱曾經的絕世風華,再將那曾經與今朝對比,不禁有些嘆氣。

攝政王千歲覺得這是一段孽緣。

這個老男人活了一千多年了,爲何就單單看上了自家小閨女,哎!真是老牛吃嫩草。

這一聲心裡的嘆息,比雲沫還重。

燕子翎聽風筱叫自己,邁動一雙小腿,兩步併成一步走到他面前去,“風哥哥,我回來了。”

“翎……兒。”風筱什麼都不會說,只會笨拙地喚着燕子翎的名字。

雲沫站在他的三步之外,不知是不是看錯了,她竟然在他的眸子裡看到了一絲擔憂,當她仔細看時,那一雙眸子裡又是空洞洞的。

“翎兒,這島上發生何事了,爲何風晚姑姑會被關進大牢,風筱叔叔作爲風族少主會被拘禁。”雲沫滿腹不解。

爲了風族能迴歸故里,風筱不惜挖心給瑜姬換取穿雲舟,風族之人不敬畏他這個失了心的少主也罷,爲何還將他拘禁。

“爹爹,孃親,風晚姑姑,風哥哥沒有錯,是那些風族的人不講道理,才抓走了風晚姑姑,拘禁了風哥哥。”燕子翎一臉的憤憤不平。

“半個月前,伺候風晚姑姑的一名侍女,在風晚姑姑的臥房裡,發現了一封信,那侍女將信交給了族長,後來……後來風晚姑姑就被抓進大牢了,風哥哥也被拘禁了。”

“信,什麼信?”燕璃抓住最關鍵的信息追問。

燕子翎仔細回憶了一下,看向她爹,道:“爹爹,我沒看過那封信,不過我聽風爺爺說,那信是證據,證明風晚姑姑串通外族之人,出賣了風族。”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爹爹,孃親,可是我不相信,風晚姑姑會出賣風族,風爺爺答應我,會想辦法救風晚姑姑,幫助風哥哥,可是,可是到現在,我也還沒收到風爺爺的消息。”

夫婦倆都知道,小閨女口中的風爺爺是指風族的二長老,二長老的爲人一向不錯,答應過小閨女的話,定然不會食言,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定是遇上麻煩了。

聽完小閨女的陳述,雲沫沉吟了一下,挑眉看向燕璃,“夫君,看來,咱們想要弄清楚這件事情的內幕,得去問問二長老與風晚。”

“先去問問風族的二長老吧。”燕璃道。

“也好。”雲沫點頭,“二長老的權利,在風族族長之下,咱們去找他,去牢裡見風晚,比較容易一些。”

“翎兒,爹爹,孃親去見風爺爺與風晚姑姑,你乖乖在這裡陪風哥哥,好嗎?”雲沫與燕璃商量了一番,這才叮囑燕子翎。

“翎……兒。”雲沫話落,燕子翎尚未開口,風筱再次笨拙地喚着她的名字,用那雙空洞洞的眸子將她盯着,在空洞洞的眸底深處,流露出一絲燕子翎未覺察的擔憂。

燕子翎知道,風筱是想她留下,便對雲沫點了頭,“孃親,爹爹,你們注意安全。”

燕璃,雲沫快速出了滿院梨花的茅屋,離開時,將無心,無念留下來保護風筱與燕子翎。

夫婦倆從滿院梨花的茅屋出來,與無邪,無情,無忌,無恆四人速速往二長老所住的茅屋而去,夜色中,六人如魅影,速度如疾風。

風族村落不大,未過幾分鐘,一行六人就到了二長老所住的茅屋外。

茅屋立在夜色中,顯得有些孤獨,一行六人悄無聲息躍過了掛滿牽牛花的籬笆牆,到了院子中。

諾大的茅屋,唯獨最右邊的那間廂房,掌着燈,昏暗的燈光透過木格窗戶,射了出來,映照在地上。

見狀,無邪等四人守在院中,燕璃,雲沫夫婦倆速速靠近那掌着燈的廂房,兩人透過木格窗,看見屋內住的是二長老身邊的一名親信。

砰砰砰!

燕璃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走到門口,將門敲響。

片刻後,屋內的人開了門,見門外站着的是燕璃,雲沫倆,很是詫異,“燕先生,燕夫人,你們如何回來了?”

“噓!”雲沫將一根指頭壓在脣上,打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風簡,我們是悄悄折回玉華仙島的,請不要伸張。”

這叫風簡的風族男子對二長老忠心耿耿,是以,燕璃纔敢敲門。

雲沫話落,燕璃轉動着眸子,在黑漆漆的院中掃了幾眼,道:“我看這院中黑漆漆的,風簡,你家主子呢?”

夫婦倆進來時,就發現二長老可能不在院中,若二長老在家,這院子裡不至於如此冷清。

風簡趕緊道:“燕先生,燕夫人,你們來得不巧了,十日前,仙山那邊有怪獸出沒,族長擔心怪獸躍過仙山,傷及族人,所以就指派了我家主人去仙山那邊滅那怪獸。”

聽了風簡的話,燕璃,雲沫夫婦倆對看,眼神交流。

這個時候,仙山那邊出現怪獸,是巧合,還是人爲,若是人爲,大長老這麼安排,就是刻意將二長老調走。

難怪翎兒等了這麼久,也沒等到二長老的消息。

“風簡,我們折回仙島的事,勞請你不要對任何人說。”雲沫看着風簡,淡淡叮囑。

風簡點頭,“我並不是多嘴多舌之人,請燕先生,燕夫人放心。”

燕璃,雲沫夫婦倆歷經艱辛,助風族迴歸故里,風簡將他們夫婦倆視爲恩人,心裡感激得很,再加上,二長老收了燕子翎那丫頭爲幹孫女,教那丫頭醫術,風簡自是將他們夫婦倆當貴賓待。

見不到二長老,燕璃,雲沫夫婦倆只得離開,御風朝風族關押犯人的牢房而去。

幸得風族村落不大,關押犯人的牢房在何處,夫婦倆是知道的。

在夜色的掩護下,一行六人腳步生風,不消片刻到了牢房重地。

無邪,無恆,無情,無忌繼續把風,燕璃,雲沫夫婦倆如一對矯捷的狸貓,避開了看守牢房的風族之人,潛入到了牢中。

啪啪啪啪!

夫婦倆剛潛入,就聽到一陣陣鞭撻之聲,從最裡面的那間牢房傳了過來,一陣鞭撻聲落下,旋即便是拷問之聲。

“說,是不是風筱指使你,串通外族之人,出賣風族?”

“不!是!”

“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我說過,我沒有出賣風族,我哥更不可能出賣風族,你們若是想將此罪強加在我身上,我無話可說。”

“冥頑不靈,繼續給我重重地打。”

一聲冷呵聲落下,又是一陣噼噼啪啪的鞭撻之聲,雲沫在外面聽着,都感覺到了肉疼。

她將眉頭微微皺了皺,低聲對燕璃道:“那人如此拷問風晚,怕是受人指使,想將串通外族,出賣風族的罪名強加到風筱的身上。”

到現在,她總算明白了,大長老最想對付的人,其實是風筱,只有風筱這個風族少主死了,他的族長之位才能永坐。

想當初,燕璃被毒焰麒麟重創,大長老度真氣給燕璃,她還真心感激來着,現在想想,大長老之所以這麼做,怕是也有目的的。

這個人隱藏得如此深,不僅騙了她與燕璃,連風筱,風晚兄妹倆都被騙了,委實可怕。

那鞭撻之聲久久不停,雲沫有些聽不下去了,右手對着最裡面的牢房一揮,兩道氣波對着正在行刑的兩名風族之人飛了出去。

兩人被氣波打中後腦勺,當下身子一軟,同時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見兩人暈倒,夫婦倆一前一後疾步對着最裡面的牢房走去。

牢房的門大開着,風晚被綁在一根架子上,只見她將頭垂着,渾身上下都是傷,奄奄一息,身上的一襲白裙,已經被鮮血染紅大半,一道道鞭痕觸目驚心。

“風晚,風晚。”雲沫喚了她兩聲,趕緊與燕璃一起,解開繩子,將奄奄一息的風晚從架子上放了下來。

風晚感覺耳邊響起的聲音有些熟悉,吸了一口氣,拼命地將頭擡起來,“燕……大哥,雲姑娘,你們,你們怎麼回來了?”

“我們在返航的途中,遇到了瑜姬,是瑜姬讓我們返回玉華仙島的,她還提及了千年前,出賣風族的那個叛徒。”雲沫雙手扶着風晚。

“叛……徒,是誰?”風晚忍着痛問。

燕璃道:“瑜姬當時奄奄一息,並未將話說得清楚,在她臨死前,讓我們提防着大……”

“叛徒是誰,她並未說得完,我們根據她的話,猜想着,那叛徒極有可能是風族曾經的大長老,現任的族長。”雲沫接過燕璃的話。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族長?”風晚有些難以相信。

“我們也不希望是他。”雲沫道,“但是從目前情況來看,最有嫌疑的就是大長老,風晚,你可知道,在族長選拔那日,你將竹枝投入了二長老的花瓶之中,大長老眼中閃過了一絲惱怒。”

風晚啞然!經過雲沫一番提醒,她也有些隱隱地懷疑族長。

難怪,上次族長來牢裡,總是明裡暗裡地讓她將哥哥牽連進來,難怪,這些日,拷問她的人,都千方百計地讓她將哥哥供出來,原來,這件事是族長精心設計的,爲的就是置哥哥於死地,偏然她傻,以爲族長疼愛她一些,才讓她供出哥哥脫罪……

燕璃挑眉看了風晚一眼,見她似乎在懷疑大長老,淡淡開口,“風簡說,十餘日前,仙山那邊有怪獸出沒,風族族長指派了二長老去仙山那邊滅殺怪獸,這時候,仙山出現怪獸,是不是太巧合了。”

“風晚妹妹,我與夫君懷疑,風族族長之所以這麼做,是爲了將二長老調離。”雲沫道。

風晚是聰明之人,自是能夠區分,誰的話真,誰的話假。

難怪,這麼久了,二長老都不曾來牢中看過,原來竟是被族長給調走了。

“燕大哥,雲姑娘,你們要我如何做,只管說。”風想到,哥哥爲了風族不惜挖心,卻還被族長陷害,心中一陣悲涼,眼神旋即一冷。

“只要能爲風族除了大長老這個叛徒,我風晚不惜以命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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