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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四太子府,夏荷的衣服已經溼透了,在風中一停,竟然打起了哆嗦,這夏雨確實有些涼,畢竟已經是夏末,雨不是那麼溫暖舒適了,尤其是清早就淋了一身的雨,實在是難受。

孟婉露沒有想到司馬銳會來,正躺在牀上的她一臉的驚喜,忍不住要起身見禮:“四太子,您來了——”說着,淚水竟然流了出來,身子也微微有些顫抖。

司馬銳淡淡的說:“罷啦,你身子不舒服,就不用見禮了,躺着就行了。我來也只是想和你說清楚一些事,你還是躺着聽吧。”

“您不要說好嗎?”孟婉露淚流如雨,顫聲說,“婉露知道您要說什麼,婉露不想聽,婉露寧願這樣,就算您不喜歡婉露,婉露也不後悔,只求四太子不要攆婉露回去。婉露真的是,很喜歡您。”

“有些事必須要說。”司馬銳依然淡淡的說,“如你這般的情形,我以前見過許多,若不是念在彼此是親戚的份上,我絕不會如此耐心與你解釋。你如此下去,多久也不會讓我心生憐憫之意,反而只是讓我更是心生厭煩,——”

司馬銳話未說話,那孟婉露竟然一頭撞到牀頭,恨恨的說:“婉露寧願耳聾也不願意聽您如此說。”血順着額頭流了下來,唬得夏荷驚呼一聲撲了上去,扶住了她。

“你有完沒完。”司馬銳真是有些惱火了,“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喜歡,你做什麼都只會讓我更討厭而不是喜歡。”

“若是沒有慕容楓,您喜歡的一定是婉露。”孟婉露哀怨的說,“只不過是她先出現,原來只聽說這慕容楓是個木頭美人,不知怎地如今如此模樣,伶俐聰明,若是沒有這樣,你心中根本不會有她,我對您的心只會比她多不會比她少,您只是不肯多看婉露一眼,婉露到底哪兒讓您不滿意,您到是說來婉露聽聽,也讓婉露心甘。”

司馬銳輕輕嘆了口氣,“哪裡來得那麼多的假如,哪裡有什麼理由,她是我司馬銳最心愛的女人,不論她是誰,她是早出現,晚出現,只有她,才能讓我心動,就算你出現在她前面,我一樣會對她動心,這就是唯一的理由,愛,就是因爲我愛她,沒有任何其他的理由和解釋,所以,我心中沒有別的女人。你,對我來說,只是個陌生人,如何,都引不起我心動。縱然你死,也不如楓兒受一點傷讓我心碎。”

孟婉露呆呆的看着司馬銳,好半天好半天沒有吭聲,然後才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那我只能也如此愛着你,婉露心中已經放不下任何人,就如您愛慕容楓一樣,我也如此深愛着您,所以,請您不要勉強婉露,就讓婉露如此愛着你吧。若是您覺得婉露礙眼,婉露今日就可以回去,絕不再在您面前出現,但請您允許婉露愛您。”

司馬銳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隨你吧,你碰傷了自己,我會通知姑姑來人接你回去。並且讓父王取消我們之間的婚約,至於你要如何度過你的一生,我無權過問。”

“四太子,您怎麼可以如此心狠?!”夏荷不滿意的指責。

司馬銳淡淡的說:“就如你恨我一般,我不喜歡你的主人,我如何爲,你不會滿意,她如何做,我不會心動。”

夏荷無語,呆站在當地。世人傳聞四太子是個寡情薄義的人,如此看來,真是半字不差,這樣對待小姐,真是讓人心寒,偏偏這個傻小姐,竟然還是不肯放棄,竟然要一輩子愛着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真真是不值得!

“難怪世人說您是個無情無義的傢伙,果然是如此。”孟婉露含淚帶笑的說,眼中的悽苦讓人瞧着心酸,“只是,婉露仍然是放不下,婉露情願如此。”

司馬銳看了看她,眼中並沒有太多的情緒,只是淡淡的說:“你如何是你的自由,回到合意苑我就立刻通知你的祖母把你帶回去,你放得下或者放不下,與我無關。至於世人傳聞,你還是相信的好,莫當玩笑,對我來說,我的情意只給了楓兒,在她面前我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在你面前,我只能是個無情無義的人。”

孟婉露沒有吭聲。

“還有,你好好給我記得,不論是在這皇宮,還是在宮外,都莫要打楓兒的主意,否則,出了事情,我第一個要找的人一定是你們孟府的人!”司馬銳聲音漠然的說。

夏荷心中真是惱怒,這個司馬銳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的話,我走了。”司馬銳不耐煩的說。

孟婉露哀傷的點了點頭,“婉露身體不適,不能遠送,您走好。”

司馬銳頭也不回的離開。

合意苑裡的慕容楓,微笑着送走那對兄妹,那對從進入皇宮後就奉太后懿旨一直暗中保護她的兄妹二人,自從那次在暖玉閣出了事情後,再回到宮中開始,太后就讓這對兄妹一直暗中保護着她,所以夏荷與孟婉露的談話她會知道。

其實,她並不在意夏荷的威脅,既然回來了,有些事是一定要面對的,那個瘦男人不是也說了,只要她回來,她就必定有一劫需要面對,她心裡明白的很。

皇上下旨讓劉氏所生的女兒容美郡主下嫁烏蒙國的王子,擇日出嫁。這消息一傳出來,朝廷上下無人敢吭聲,這一去,自然是烏蒙國的人質,怕是辛苦的很。

容美不敢抗命,父王是金口玉言,況且母親現在那般情況,自己又怎麼可能無事呢?只是請求父王允許她臨行前見見自己的母親,或許這一去,就再難見面。

而太后的壽辰也順延到了今日,從陽曆換成了陰曆,只是因爲慕容楓回來了,所以特地將時間推後到陰曆這天。

思過苑裡,地上泥濘不堪,接連下了一整夜的雨,到如今仍是未停,容美由太監陪着,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