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有禮貌,我都不習慣了。”香菜往後退了好幾步,彷彿是在躲避洪水猛獸。
“……”
這周圍的一個兩個,就沒有正常的。
她到的一定是個假天界。
“溫陵……你別走……”
熟睡中的良玉之喃喃着,眼角一滴清淚劃過。
“我在呢。”她放下毛巾,走過去,握住了神君大大的手掌。
是溫熱的,和她的冰涼不同,手熱的人,都有一顆柔軟的心吧。
男子漸漸安穩下來,也不鬧騰了,彷彿那隻小小的手就是心靈的安定。
“那個……神君喝了多少酒?”一旁配置醒酒湯的仙童皺眉問着,酒氣實在太重,不是教這個女娃娃喝酒的麼?爲什麼神君自己先倒下了?
“喝了十壇吧。”溫陵掰着手指算了一算。
“那你呢?”一點酒氣都沒有,不會是完全沒喝吧……
仙童想着,拌了大劑量的醒酒藥劑。
“十一罈。”
“???”
一旁的香菜回過頭來,仔細打量着小小的姑娘——她大概和酒罈差不多高吧,怎麼能喝得下十一罈呢?
騙人的吧。
“那……咳咳咳。”仙童愣愣地開口,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啞得不行,連連清嗓,“那你要點醒酒湯嗎?”
女童定睛看着他,沒有回話,只是一臉“你看我需要醒酒湯嗎你個磨人的小妖精”的表情。
“哦,那我不弄了。”仙童把溫熱的棕黑色液體遞給溫陵,“或許……你能把這個給神君喝了嗎?”
這倆互相依偎的姿勢,他根本沒法走進去。
“好。”
溫陵接過。
那裝醒酒湯的碗,也就和她的臉差不多大吧。
香菜神君悄悄地拉了仙童出去。
仙童:“神君,不留下照看,會不會……”
香菜:“別怕,除了尿牀,我想不出還會發生什麼意外了。我們就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夫妻吧。”
仙童:“兩夫妻?”
香菜:“不是吧你還不知道?來,我跟你講啊,這溫陵和玉之啊巴拉巴拉巴拉——”
如此這般地講了幾個時辰。
而臥房內,溫陵暗自使勁把手抽出來,但男子睡着的時候,顯然很是無賴,他一下子抱住端着醒酒湯的孩子,“別動。”
“神君,醒醒,先把醒酒湯喝了,之後纔不會頭疼得厲害。”她用一種很有技術含量的姿勢端着湯藥,柔聲道。
“嗯?”
男子面色緋紅,眼角也是紅的,像是唱戲的青衣,妖嬈中帶一點點端莊。
良玉之消停了一會兒,總算睜開了眼,“溫陵?”
她應聲,把湯藥端給神志不清的神君,“這兒呢,快些喝吧。”
“嗯。”
她總算明白,爲什麼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這良玉之,一直都是叫她的全名的,哪有叫得這樣疏離的夫妻?
那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任務遲遲無法完成,她不會永遠都被困在這裡吧?
頸間那個一直不曾消失的吊墜,此刻也不在身上,奶黃包、曲兒,都不見了蹤影。
莫非……是因爲這兒是天界,任務系統無法到達?
咕咚咕咚咕咚——
轉眼間男子就把醒酒湯喝完了,他把碗隨意一丟,就繼續拉着溫陵。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