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皺眉,“會留很明顯的疤痕麼?”
“不會。”埃德恭敬道“只會留一道細小的疤痕,上妝以後基本看不出來。”
她心裡略略鬆了口氣。
波雅這顆關鍵的棋子,不能廢。
思忖之間,白卿瑰麗的眸子突然閃過一抹算計的精光,她看向失魂落魄的波雅,牽脣一笑,“不用擔心,我會讓你如嘗所願。”
聞言,波雅悵然若失之餘,又對格瑞拉生出隱隱憎恨。
她咬了咬牙,嘴角噙過一瞬的陰鷙,“波雅,多謝殿下救助。”
二人的談話雖簡短,但格瑞茵也聽出了點什麼來。
富有深意的眸光落在白卿身上,隨即便道“我先帶諾曼回去準備些東西,一會兒再回來。”
白卿點了下頭,“麻煩了。”
待格瑞茵帶着埃德離開之後,冷白的纖指緩慢的拉開一把餐椅,長腿輕輕一邁間,白卿坐了下來。
她坐姿雖慵懶,可週身散發的氣場卻也是不容小覷的威壓。
流轉着微光的炫赤瞳眸,暗下幾分色澤,嗓音沉冷,“你想爲自己討回公道嗎?”
言到心坎上的問話,讓波雅慌了一瞬。
她閃躲似的半垂下眼簾,收握住指尖,“波雅……不敢對格瑞拉殿下有怨言。”
話落,一聲嗤笑響起。
冰涼的指腹輕輕抵上薄紅的嘴角,白卿微眯眼眸,“不敢有不代表沒有。”
波雅神色微僵,瞪大的眼眸中劇烈波動着畏怯。
“波雅……聽不懂殿下的意思。”
纖長的腿慢慢交疊,白卿的語氣雖散漫但字句如針,扎刺的人心惶惶,“如果你想受我的庇護、想攀得榮華富貴,就必須坦誠。遮掩與撒謊都是你最錯誤的選擇。”
話音落下幾秒後,突然響起“撲通”一聲。
波雅跪在了白卿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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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以命起誓,永遠忠誠於殿下!請殿下憐愛奴!”
密長低垂的眼睫遮住了半數的染笑的瑰眸,白卿動了幾下指尖,“我這裡只有機會沒有憐愛,看你怎麼把握。”
波雅臣服的身軀低的更甚,“格瑞拉殿下差點要了奴的命,奴不會再爲她賣命!
從今以後奴一定會做好殿下吩咐的每一件事。不會讓殿下失望!”
白卿輕動眉頭,“你倒是聰明。”
波雅一字不落的聽了自己與格瑞拉撕破臉皮時的對話,格瑞拉肯定不會留她。
如果格瑞拉從她眼皮子偷不回波雅,就會想盡一切辦法滅口嫁禍給她。
假如滅口不成,她很容易會態度大變的回過頭來向波雅示好,繼續二人的原計劃。
待計劃成功之後,格瑞拉便會如原劇情一般,借原主之死除掉波雅。
白卿肯定不會讓格瑞拉得手偷人與暗殺嫁禍的計劃。
裡的血奴不論男女,唯有靠色相才能讓自己今後的生活不再飢寒交迫,甚至安富尊榮。
當然,這也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格瑞拉親手掐斷波雅的希望,那她就給予波雅希望。
如果波雅的臉沒被毀,以她的性格,格瑞拉的蜜口劍腹倒是容易讓她再次倒戈。
可惜……衝動是魔鬼。
格瑞拉現在已經輸了她的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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