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微爍了下眼眸,微微一笑道“你覺得我還能是什麼人?你問我這個問題還不如去問千凌。”
話落,她又淺蹙眉頭地糾正道,“不對,他自身都不清楚的東西又如何能清楚的告知於你?”
“千凌仙尊怎會不知呢?”肥兔眸中神色變的茫然不解起來,“仙尊已參透了六苦得了正道,他如何不會明白?”
白卿順了順它滑軟的皮毛,開口之言令它不懂,“他參透的只是六苦並非七情六慾。生來在世,即便他已爲仙者,卻依舊需要修行需要成長。”
肥兔眨了眨眼,“魔尊說的話我聽不懂…但我知道您這麼一跑千凌仙尊肯定要追過來抓您了。
繩索沒能捆住您他肯定會想別的法子教育您的劣性,有可能還會用竹條抽您屁股,您快想個法子避避吧,仙尊生起氣來很可怕的。”
白卿不在意地勾了下脣,“所以我說……他還需要成長與學習。”
話頓,她擡指輕彈了下跳動着耳朵的肥兔,很爲認真地教育道“你以後遇見喜歡的母兔可不能像他這麼對人家啊,那樣只會把你喜歡的母兔越推越遠,嚐盡求不得之苦。”
“哦?姑娘對求不得之苦是如此理解的?”
尾音還沒等落全,帶着幾分笑意的華貴音色自白卿身後徐徐響起。
肥兔的毛一炸,瞬間把頭深深地埋進了她的袖袍之中,只露出紅腫的小屁股在外顫抖。
白卿護着肥兔緩緩轉過身去,看向他的眸光似秋風一般清冷,“你束縛本尊嚮往自由,這對本尊來說就是求不得之苦,並不難理解。”
千凌聞言很爲無奈地輕嘆一聲,絕色眉眼間噙上了微微苦愁之色,“我沒要束縛住姑娘,我只是希望能日日看見姑娘,並且在這期間解開與姑娘的誤會而已。”
“你說要解開與本尊的誤會,可你到現在都一口一個姑娘的叫着本尊,也不問或是探本尊的姓名”
白卿微眯的眼眸越發涼薄,“這就是你想與我解清誤會的誠意?”
千凌笑了下,雋俊的容顏雖餘着少年般點點青澀的稚嫩,可那雙烏澈晶瑩的眸中卻透着老成的深沉,“未得姑娘好感,我又怎敢輕易喚姑娘名諱?”
白卿,“……”
裝的還挺像那麼個事。
她微挑俏眉的剛要開言,只聽面前看似溫潤如玉的清雋少年,又道了句,“既然姑娘想聽我稱你名諱,是不是便代表了你我的關係近了那麼一小步?”
白卿,“……!”
這麼會鑽空子玩兒套路嗎?
她脣瓣剛啓,面前的人便俊顏含笑的向她緩步走來,眸中流粼出了蠱惑般的微光,“既是如此我又怎能不遂姑娘心願,那豈不是顯的我太不君子……”
清涼如雪的氣息隨着千凌的緩緩吐言將白卿籠罩,她鼻息間皆被這味道佔據,好似被撫平了一切般,安靜的感受着他逐漸靠近耳畔的薄脣,輕掃過耳廓的呼吸。
低低的輕笑聲毫不含糊地撩着白卿的耳膜,他看着那紅過一剎的白瑩耳尖,笑意在眸中跳爍出了狡黠的喜悅。
“那我以後便喚姑娘爲卿卿,而卿卿你……便喚我阿凌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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