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聲震動着唐納修的耳膜,羞憤的他渾身發抖,臉面已經有些掛不住。
對上他那雙瞠瞪起惱火的眼,白卿微微一笑的擡手拽下了唐納修佩戴的胸針,諷刺而又玩味的在他轉變成驚愕的眸底,晃了幾晃,“女巫的魔法對我沒用,走這種邪魔外道的勳爵大人,就等着舞宴結束後被懲處吧。”
話落,鑲嵌着紅寶石的胸針“啪嗒”一聲被白卿丟到了地上,她揚起眉梢擡腳踩上了那枚胸針,緩緩磨挲着地面。
被笑聲吸引看去的女巫,還未等來得及偷天換日白卿手中的紅寶石,便被踩到了腳下。
邪惡魔法的來源被這樣磨擦在地面上,女巫的胸口驟然傳來一陣窒息的絞痛,彷彿白卿腳下踩磨的寶石就是她的心臟。
“碰”的一聲,心臟被碾壓般的劇痛讓女巫毫無招架之力的重重栽倒在地上。
王后低呼一聲,她剛想俯下身將女巫攙起,看透一切的國王及時拉住了她的手臂,並向侍衛使了個眼色。
想反抗的女巫因白卿逐漸加重腳下的力度,而被影響的連身體都無法直起,美麗的面龐都被劇痛牽引出了猙獰,她猶如牽線的木偶只能任由擺佈。
女巫連憤恨的眸光都無法在驟縮的眸底聚集。
在侍衛即將將女巫架出舞宴之際,國王手快的將她指上的戒指摘下。女巫防不勝防的驚呼一聲,她似乎不甘心的想引出什麼亂子,擾亂這場還未開始的舞宴。
可架着她的侍衛卻直接擡手將她擊暈了過去,拖着她快速離開了舞宴。
王后不解國王與那侍衛的作爲,她微皺眉頭的看着國王手中形態詭異的戒指,壓低聲音焦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在做什麼?”
“那侍女是小偷。”國王握着那枚戒指,攬住了王后的肩膀,親暱狀的安撫着她心裡的焦慮,“最近城堡裡丟失了一些還未打磨的寶石,我一直在暗中調查。沒告訴你是怕你擔心。”
王后聞言略略鬆了口氣,她無奈地看了國王一眼,隨後又掃向被這小插曲影響的一小片人羣,擡指點了點他的額頭。
“你啊。”話語裡雖是責備,但王后的眉眼間卻含着柔意,“抓人抓的那麼突然,我還要想借口去跟他們解釋。幸好你沒惹出太大的動靜,不然擾亂了女兒的擇夫舞會,看你內不內疚!”
“是我的錯。”國王攬着王后肩膀的手臂又緊了緊,低聲道着歉,“勞煩我美麗的妻子替我善後了。”
王后笑嗔一聲,她剛想撫下國王的手臂,天空中驀然乍現的煙花,驚豔的王后頓住了腳步。
舞宴的舉行地,是城堡中一個半露天的巨大堂廳,煙花自蒼穹上的絕美綻放,讓華貴富麗的吊燈都失去了色彩。
一簇又一簇的炫澤光暈,宛若盛開在夜空中的花,就連璀璨的消失都好像被上帝的一雙手按下了延遲鍵。
然,這並不吸引王后駐足觀望之處。
因爲這無數簇的煙花色澤,是聖潔般的銀光,宛若神祗即將降臨前的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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