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恢復更新的《求仙》又斷更了。
不過這一次，書評再也沒有人替雪海無涯說話了。
所有人都在罵他。
雪海無涯的鐵桿粉絲羣，一天幾百幾百的讀者退羣。
盟主羣更新走了一半。
有管理來找雪海無涯詢問怎麼辦。
還有管理直接跟着退了。
雪海無涯能怎麼辦？
他現在看着那些消息恨不得整個人都直接消失。
他知道自己完了。
偷楚氏春秋的東西，歸根結底是爲了一個“名”而已。
他受不了自己從高處落下，從此籍籍無名，甚至被人暗地裡笑話。
可是這下好了。
他自己把自己弄成了一個笑話。
而且將從此被釘上恥辱柱。
這輩子，不管什麼時候，所有人提起“雪海無涯”，都會將他和楚氏春秋聯繫在一起。
將他和小偷聯繫在一起。
網友們，讀者們都在等一個結果。
等雪海無涯的回覆，等楚氏春秋的迴應，等網站的處理。
網站那邊，是最快的。
第二天一大早，追文的讀者就發現，自己書架裡面，《求仙》不見了。
各種排行榜上也失去了這本書的蹤跡。
點擊搜索，查無此書。
不止是天啓本站，一些合作渠道，也同步將這本書下架了。
只剩下幾個第三方合作網站還沒來得及刪文，但是楚穆已經接到了南臣的通知，那些網站都會把《求仙》下架的。
從此，除了偶爾幾個盜版網站，將再也找不到《求仙》的蹤跡。
網站的這個處理，一個是表明了官方的態度，另一個，就是證明了——
楚氏春秋的錄音是真的。
他說的話也是真的。
雪海無涯，真的偷了好友的創意和設定。
一時之間，雪海無涯在圈子裡的名聲跌落谷底。
很多人罵他。
在微博上，在QQ上微信上，在論壇上，甚至在他完結舊書的書評區。
但是雪海無涯沒有給處於任何迴應。
他將自己關在屋子裡關了兩天。
第三天。
雪海無涯換了個手機號，給楚穆打了電話。
“春秋。”電話那頭的雪海無涯聲音十分沙啞。
“別掛電話！我就說兩句話。”
楚穆頓了一下，沒有說話。
雪海無涯眼睛裡滿是血絲，胡茬凌亂，臉色蒼白，當然，這些楚穆看不到。
即便看到了，內心也不會有什麼波動。
雪海無涯苦澀的說道：“對不起，春秋。我欠你一聲對不起。”
“嗯。”楚穆冷淡的說道，“聽到了，沒什麼事情，我就掛了。”
雪海無涯揚聲說道：“我會道歉！”
“我會在微博上公開道歉。之後，我會退出網文圈。”
楚穆皺了皺眉頭，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說。
“這些話，你沒必要和我說。”
雪海無涯：“你能原諒我嗎？”
楚穆嗤笑了一聲：“不會，再見。”
他說完，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楚穆沒有把這句話當真。
但是沒過一個小時，他真的看到了雪海無涯的聲明。
如他電話裡所言。
他道歉了。
承認自己偷了好友的大綱。
承認自己前幾天給楚氏春秋潑髒水。
承認自己做錯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