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就好。
言歌緩緩將嚴子墨從身上推開,先扯了自己的裙子,把大腿處緊緊扎住,以防流血過多。
這才又扭頭去查看嚴子墨的傷。
他渾身上下很多傷口,稀奇的很,車裡翻滾的時候,那些不固定的東西都沒砸到她身上,但明顯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傷。
雖然很多傷,不多都不太致命,最嚴重的一處傷口是在腰部,雖然他自己脫了襯衣把傷口扎住了,可那裡依舊在流血。
剛剛爲了救她一直在用力砸門,想必他本來就流血不停的傷口越加被崩的血肉崩裂。
她幫他將傷口重新紮了扎,兩個人都傷的不輕,最好馬上送醫院纔是。
可這山坡底下是個亂石林,也不知道就算有人幫他們報了警,警察有多久才能到。
她傷口處的血流的不太多。
可他的血卻一直都是個流不停的狀態。
手機都在車裡被火燒了。
沒法聯繫外界,她也沒法馱着他爬上這陡峭的石坡。
只能緊緊捏着他的手,等待救援。
等別人來救,實在是件絕望又煎熬的事情。
言歌問雞崽:“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吊着他的命。”
還在吸着煙鍋子的雞崽吐了一口煙霧又是一聲長嘆:“木頭,你別說你沒看明白。”
這無頭無尾的話是個什麼意思,這傢伙又發什麼瘋魔病?
言歌問它:“什麼明白不明白?”
“天要他亡啊。”雞崽說:“你看看他身上的傷,再看看你自己,明明就是天差地別呀。”
怕言歌還是不懂,它繼續補充:“有一種人,不受天道庇佑,從生的那一日起始,天便要他亡。”
天要他亡。
不受天道庇佑。
這幾個字,真是細思極恐。
如言歌與雞崽這種萬年老妖精們,其實也不受天道庇佑,但遠沒到了那種天要我亡的地步。
言歌半晌才消化了雞崽這話:“天要他亡,如這樣的人,定然是做了什麼萬惡不赦的事情吧,你能知道他做了什麼?”
雞崽:“什麼萬惡不赦呀,就算是萬惡不赦,也沒到了天要他亡的地步,說不準他是想把天捅開一個窟窿,所以纔有了這種情況。”
言歌:“總覺得你在胡說八道。”
雞崽繼續嘆氣:“這種人,你能離多遠離多遠,他走哪裡,哪裡就是個災難。”
言歌:“你確定?”
雞崽沒好氣地說:“你別說你還不確定。”
末了又撇撇嘴:“你別說你被他的美色迷惑了。”
言歌腿疼的不行,乾脆也就不動了,聽到雞崽這話,微微側着頭的她盯着嚴子墨的五官。
好看的男人就像是韭菜一樣,割了一茬又一茬,但是有趣的男人,尤其是能引起言歌興趣的男人卻少之又少。
眼前這個嚴子墨的確長得好看,不過,她對他最感興趣的不是他皮囊好,而是他皮囊裡究竟裝了個什麼。
“你說,他會死嗎?”
雞崽:“你還是先擔心下你會不會死,你的任務沒完成,這要失敗了,也不知道會面臨什麼。”
言歌一想,失敗了就得少一根綠苗苗,頓時頭皮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