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歡而散,希媚兒迷迷糊糊睡到辰時就被奶孃叫醒,說鄒姨娘叫她去靈堂幫忙。
該死的心機婊,假死還要折騰她!
希媚兒睡眼惺忪,被奶孃拽着往靈堂走。
“小姐,是不是有大人物來弔唁啊?”
奶孃的視線灼灼地盯着靈堂門口。
希媚兒揉揉眼看去,見守靈堂的小廝個個精神抖擻,完全不似昨晚的沒精打采。
莫非真有大人物來?
“走,進去看看!”
走進靈堂,就見她的便宜老爹正同一個身材頎長的年輕男子說話,便宜老爹極爲恭敬,年輕男子穿着便服,看不出身份,從通身的派頭和便宜老爹恭敬的態度判斷,應當極貴重。
年輕男子到底是誰?
希媚兒八卦的天性被挑起。
“皇兄,你怎麼來了?”
身後突然傳來祁鏡晟的聲音。
皇兄?
祁鏡晟排行第二,爲首的是太子。年輕男子盡然是太子!
希媚兒雙眼一亮。好不容易來一趟古代,見不着皇帝,好歹見着太子了。她可得好好看看太子長什麼模樣。她睜大眼,偷瞥向太子,倒把已經來到她身側的祁鏡晟忽略。
這位太子身材是標準的衣服架子,長相卻比祁鏡晟遜色許多,唯一吸引人的就是那雙炯炯有神的眼,自帶威嚴,即便穿着便裝通身的貴氣也不容人忽視。
她不由暗暗將太子和祁鏡晟比較,有些同情太子。太子和祁鏡晟,就像她和希可淑,嫡出和庶出,男配和男主。不知道在這本小說裡,到最後坐上皇位的人是誰?
該死的女人,她在幹什麼!
當着他這個未來夫君的面兒勾搭太子!
瞧她的媚眼拋的,恐怕恨不得撲太子的懷裡去吧!
咳......祁鏡晟重重一咳,雙臂重重往後一甩,揹着手大步走到太子面前。
希媚兒被他的咳嗽聲嚇了一跳,撇撇嘴,暗罵他神經病。就在這時,母親鄒氏正好衝她招手,她緊忙過去。
鄒氏站在男賓後面,祁鏡晟沒看見鄒氏的動作,之見希媚兒急急往他們的方向而來,眉心狠狠地往中間皺一下。
她就那麼迫不及待勾搭太子嗎?
太子哪一點比得上他?難道圖謀他儲君的身份!
她盡也是貪慕虛榮的女人?
祁鏡晟很失望,鄙夷地睨向正往這邊而來的希媚兒。
她正旁若無人地走向母親,被兩束鄙夷的目光刺到。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鄙視她!
她轉動眼珠搜尋,總算抓着罪魁禍首,她頓時怒火中燒。
渣男,盡敢鄙視她!
兩人的目光開始在空中較勁角逐,像是要分出高低般。
“這位就是未來的弟妹吧?”
爽朗的嗓音傳來,太子笑吟吟地看着希媚兒。
伸手不打笑臉人,又是同命相連,希媚兒立即斂神,盈盈一笑,“媚兒見過太子殿下!”
祁鏡晟氣地抓狂。
他也是皇子,怎不見她對他如此恭敬!
聽聽那聲太子殿下叫的,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在跟自己的夫君撒嬌呢!
才初次見面,就這樣邀寵撒嬌,莫非果真要勾搭太子?
做了他的女人,還想勾搭太子,做夢!
他將一雙大掌十根手指攥得死緊。
“好,好,果然是賢良淑德的大家閨秀啊!皇弟,還是你有福氣啊!”
太子拍了下祁鏡晟的肩膀,一臉羨慕的神情。
太子這是什麼神情?
不會放着宮裡的如花太子妃不要,看上他未來的王妃吧?
祁鏡晟暗自咯噔一下,獰着濃眉沒說話。
希媚兒更加不滿。
渣男什麼意思?
不樂意她被人誇啊!
她外表平庸,就活該被人貶?
什麼玩意兒啊!
希媚兒不忿地撇撇嘴,將目光徹底從祁鏡晟身上移開,轉向太子。還是嘴巴甜的太子好相與。
“太子過獎,微臣這個女兒不過蒲柳之姿,哪裡比得上太子殿下宮裡的如花美眷。”
開國侯謙和地笑着。
“看人不能只看表象,要看內心。弟妹的姿容雖不是最出色的,氣度卻是不凡,前途不可限量啊!”
世人,沒有不喜歡聽好話的,雖然明知太子的話是客套話,希媚兒卻覺的通體舒暢。可惜她無意嫁給未來的皇帝,不然真可以考慮把男豬的桂冠換到太子頭上。
看着希媚兒臉上的如花笑顏,祁鏡晟只想衝上去把她扛走。
該死的女人,盡然如此無視他這個未來夫君......吼!
“皇兄,已是辰時兩刻,該回宮了。”
他再不願看希媚兒和太子眉目傳情,只想趕緊拽着太子離開。
“瞧瞧本宮,見着弟妹盡把時辰給忘了。如此,你我兄弟就一同回宮吧!”
“恭送太子,瑞王!”
開國侯領着衆人跪別太子和祁鏡晟。
祁鏡晟出門時回頭狠瞪希媚兒一眼。
該死的女人,最好別給他戴綠帽子,否則,寧願毀掉她,也不給她另投他人懷抱的機會!
希媚兒只覺前方陰風陣陣,好似有特別兇惡的鬼魅在虎視她般。
該死的渣男,她連話都沒跟他說一句,做什麼那樣瞪她!
送走兩尊大神,開國侯也去了朝裡,靈堂恢復平靜。希媚兒跟着母親身邊瞎忙活,時而逮住機會小小地打個盹,偷個懶。
午飯時,便宜老爹從朝裡回來,帶來一個十分勁爆的消息——婚期提前到三天後!
“三天!怎麼來得及!”
母親緊鎖眉頭,很是犯愁。
“皇上的命令,可不是我們一句倉促能推諉的。三天就三天吧,正還借喜事擋一擋之前的流言蜚語。”
開國侯轉頭看希媚兒,溫和地叮囑,“難得瑞王如此看重你,一再提前婚期。這幾天你也別再把自己關在房裡,多到你母親的身邊幫忙。”
“是,父親!”
希媚兒恭敬地應着。
整個侯府,因爲皇帝的一聲令下,立即撤掉靈堂,匆匆將屍體掩埋,張燈結綵,立即變得喜氣洋洋,速度之快,希媚兒都忍不住咋舌。
她剛吃過午飯,就被拽去母親的房裡,讓裁縫量身。三天的時間,侯府招募不下二十個繡工,專爲做嫁衣,還要打造純金的鳳冠,再加上挑選頭面首飾,忙得她腳不沾地,根本沒時間去揪不知道藏在何處的心機婊。
好不容易被母親放出來,夜已經深沉,希媚兒踩着虛浮的腳步回自己的小院。奶孃卻被母親留住,沒跟着她回院。她揉着無比疲倦的眼,推門而入。
她剛栓上門,腰就被一雙強有力的臂膀摟住,強烈的男子氣息幾乎將她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