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媚兒興奮地跑了過去。
“父親,您沒事了?”
希父的樣子......怎麼像恢復了理智?
“父親沒事了,一點事情都沒了!”
希父扶起了希媚兒,對顧鬱說,“謝謝顧先生幫我把女兒帶過來,見到我女兒,真是太好了!”
啥?
希父竟然說感激顧鬱!
希媚兒愕然地看向希父。
“父親,您在說什麼?”
她怎麼都聽不懂了?
“進裡面去談吧!”
顧鬱率先進了大廳。
雖然四合院外表破舊不堪,裡面打掃的乾乾淨淨,傢俱也還算齊全,還有熱茶水和又白又胖的饅頭。
“忙了一夜,你們父女邊說邊聊,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
顧鬱對希父點了下頭,轉身就走。
希媚兒巴不得他快點兒走,他一走,就拉住希父到角落裡。
“父親,您快把事情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您什麼時候恢復的,還有顧鬱他......”
“媚兒彆着急,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這一切都要從我被顧先生擄來說起......”
希父簡單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
原來,顧鬱早在她第一次和希父見面後就幫希父請了一流的醫生來治療,吃了不知道多少昂貴的藥,希父才漸漸好轉。
希父在這裡受到孤兒們的誠信對待不說,顧鬱對他雖然算不得上親厚,卻很有禮貌。有一天晚上,顧鬱披着一身血衣回來,身後跟着一羣驚恐萬分的孩子,希父才知道,顧鬱竟然根本不是真正的冷血魔王,他做的一切都是爲救助上海灘的孤兒,讓這些孩子有一席之地。
希父被感動了,決定幫顧鬱和這些孩子們,就把金礦的事情告訴了顧鬱。
“怪不得他知道希宅密室的機括在哪裡!”
她就說他怎麼會那麼聰明,原來希父早就說出了一切。
“父親在上次見你之前還沒想好要怎麼辦,就沒跟你細說。幸好你跟顧先生來了,父親都想過了,錢財乃是身外之物,只要夠生活就行,最重要的是我們父女能過安穩的生活。”
希父反握住了希媚兒的手。
“顧先生是好人,只要我跟他說我們要走,相信他一定不會拒絕。”
就在這時,大廳的門被人推開了,顧鬱走進來。希父立即迎了上去。
“顧先生,你以前不是說,只要我們願意,想去哪裡你都會送我們去嗎,我打算帶女兒去北方......”
“希伯伯,以前我確實曾這樣答應過您,可是現在恐怕不行了。”
顧鬱深深地凝視希媚兒。
希媚兒暗叫不好,忍不住警告他,“顧鬱,你別亂說啊,我父親說要走,我們是必須走的!”
顧鬱哼了一聲,轉頭對希父說,“希伯伯,我突然改變注意,因爲我打算娶希小姐做我的妻子,希望您能同意。”
“什麼!顧先生說......要娶媚兒!”
希父大驚。
“對,我對媚兒一見傾心,此生只願娶她一人。”
顧鬱就像個向未來岳父提親的男人一樣,手緊張地交握。
“希望希伯伯能應允我們的婚事。”
撲通,顧鬱跪在了希父面前。
顧鬱是在向希父提親嗎?
嫁給顧鬱!
希媚兒眉頭往中間蹙了一下。雖然已經睡過兩回,可要嫁給他,從此天天面對他,她似乎還有些接收不了。
“不行!”
希媚兒趕在希父之前阻止。
“爲什麼?”
顧鬱和希父同時驚問。
“因爲......我根本不喜歡他!”
她隨口說。
“胡說,一個女孩子,說什麼喜歡!”
希父怒斥。希家雖然開了西洋工廠,家庭教育卻很中式,在婚嫁的事情上,雖然算不得上盲婚啞嫁,卻也得由父母做主。
“我覺的顧先生很好,顧先生的求婚我允了!”
希父趕在希媚兒說話之前表態。
“我反對!”
希媚兒激動地拉住希父的袖子,急勸道,“父親,您難道忘了之前選左逸爲婿的事情了嗎?婚姻不是兒戲,更不能見面幾天就定下來!”
“那你說要怎麼樣?你一個女孩子,難道還要和男人住個一年半載不成?”
希父說的本是氣話,希媚兒卻下意識點頭。
“本來就應該這樣,成親之前要是都沒有了解對方,要如何生活一輩子?想看兩相厭嗎?”
“你這個逆女,才幾天不見,就......”
“希伯伯,還是讓我和媚兒談吧!”
顧鬱打斷了希父的責罵,拉着希媚兒進了大廳左側的房間。
房間裡的傢俱簡單,一牀,一桌,一椅,一櫃,櫃子裡掛着寥寥幾件衣服。她細心地注意到,那些衣服是顧鬱曾穿過的。
“這是你的房間?”
她一邊問,一邊悄悄往後退。
“對。”
他一邊答,一邊往前逼。
壁咚,她的背撞在了牆壁上。
“你就是用這些東西和那些孤兒騙取了我父親的信任的吧!”
希媚兒故意義憤填膺地說。兩人的身高相差太多,他又把她逼在牆角,情況對她不利,她必須在氣勢上壓倒他,才能取勝。
顧鬱的眉眼一沉,整個人好似一頭憤怒的豹,晃着身體要把惹怒他的獵物活吞了。
“你爲什麼非要曲解我,這樣做,你能得到什麼!還有,你爲什麼不肯嫁給我?還是說,你依舊想着徐麟,嗯!”
顧鬱的身體颼地壓住希媚兒,力道之大,她來不及反抗。
他的粗魯觸怒了希媚兒。不就是武藝比她高了那麼一點點,就總是打壓她,當她好欺負是吧!
她怒眉一豎,胳膊肘彎曲,狠狠地拐向他的下巴。
“還想動手!”
顧鬱憤怒地抽息,大力地壓住她的雙臂,
“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答不答應嫁給我?”
“不嫁!”
希媚兒毫不猶豫拒絕,別過頭,決定不搭理霸道又粗魯的男人。之前他不是還好好的嗎,雖然也霸道,動作卻不會這樣粗魯,這也是她之前沒有劇烈反抗的原因。
難道是她剛纔說了什麼話,刺激到了他?
“你!”
顧鬱氣地想咬死她,可是看着她倔強的樣子,卻最終化成了幽幽一嘆,有些喪氣地問。
“你爲什麼拒絕我的求婚?”
“你真想知道?”
希媚兒轉眼看他。
“那你先放開我。你這樣逼我,我覺的很惱火,甚至不想和你說話。”
顧鬱這才鬆開了希媚兒,往後退一步。
“現在可以說了吧?”
他倒要聽聽,她有什麼理由拒絕他的求婚。該死的女人,要是不能給他一個天大的理由,就直接把她押到教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