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系統道。
秦歡歡聞言，立刻就睜開了眼。
刺眼的陽光讓她沒忍住微微眯住了眼睛。
她以爲虛無的夢境會是灰暗的，沒想到，這陽光竟然會那麼的強烈。
“媽媽！”就在秦歡歡愣神的空檔裡，她突然就聽到了一個奶聲奶氣的叫聲。
秦歡歡猛地轉過身去，就見她身後的草坪上，她日思夜想的小人兒正站在那裡，面帶驚訝地看着她呢。
“凡凡！”秦歡歡聲音顫抖，立刻朝着杭翊凡跑了過去，然後一把將他抱進了懷中。
“媽媽。”杭翊凡聞到媽媽熟悉的香味，也回抱住秦歡歡，小奶腔顫抖着，顯然已經帶上了哭意。
“我的凡凡……”秦歡歡感覺到懷中那綿軟的小身子，心尖顫了顫，眼淚終究是沒忍住，落了下來。
杭翊凡一聽自己的媽媽哭了，立刻就也跟着嗚嗚嗚哭了起來，一邊哭着，還一邊叫道：“媽媽不哭，媽媽不哭，媽媽哭，凡凡疼……”
聽着兒子懂事的話，秦歡歡心中就像是有千萬個針在扎一般。
她的兒子本該有着嬌縱的小性子，被家裡寵的像個小霸王一樣，可如今……他越懂事，她的心中就越愧疚，越難過。
他的成長，她已經錯過太多了。
“媽媽不哭，不哭了，凡凡也不哭了，好不好？”秦歡歡擦了擦眼睛，然後低頭看向懷中肉嘟嘟的小凡凡，伸出手爺給他擦了擦眼淚。
“嗯。”凡凡奶聲奶氣地點點頭。
等到兩人都平息了下來之後，凡凡才扯住秦歡歡的手，問道：“媽媽，你醒來了嗎？還疼不疼？凡凡可以給你呼呼的哦！”
他明明記得他放學之後去看媽媽，媽媽還在病牀上躺着的呀。
秦歡歡聞言，心中一酸，抿脣不語，而是一把將凡凡抱了起來，然後走向了公園中的座椅。
“凡凡要乖乖的，要聽話，好不好？”秦歡歡捨不得將凡凡放下，便乾脆直接抱着凡凡然後坐在了公園的座椅上。
“凡凡一定會聽媽媽的話的，媽媽你以後不要再睡着了……好不好……”凡凡祈求般，用他那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着秦歡歡，問道。
一看到自己的兒子露出這種目光，秦歡歡眼眶就紅了起來。
她也想啊，她也想一直陪着他……
一見媽媽因爲自己的話，露出了痛苦的面色，早熟的凡凡立刻就擺擺手，說道：“媽媽媽媽，你不要哭，凡凡絕對會聽話的，凡凡一定不會惹你生氣的。”
秦歡歡哽咽着將臉埋在了凡凡的脖頸處，強逼着自己將淚水給忍回去。
見媽媽突然趴到自己肩膀上，小凡凡愣了愣，瞬間就覺得他真的就像是沈叔叔說的那樣，是個要保護媽媽的小男子漢了。
於是，小凡凡便挺起胸脯，輕輕拍了拍秦歡歡的後背，說道：“凡凡會保護媽媽的！”
聽着凡凡小男子漢般的話語，秦歡歡的眼淚嗖地就落了下來，她輕輕擦過眼淚，然後才笑着對凡凡說道：“好，媽媽相信，聽話的凡凡一定會保護媽媽的，對吧？”
“嗯！”凡凡煞有其事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