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做的,那又怎樣?”
幽冥使果然不愧是幽冥使,大大方方就承認了,而且那語氣就像是理所當然一樣。
韓菱夕和元修只是站在旁邊做一個旁觀者,這畢竟是別人的事,他們沒有立場能夠插手,不過韓菱夕是更喜歡幽冥使的,儘管她好像挺陰險的,但她站在那裡,那種遺世獨立的氣質就讓人討厭不起來。
“既然如此,你就在石橋下好好的贖罪吧。”
道士手裡出現了一把金色的拂塵,然後將幽冥使束縛住,把她生生撞在石橋上,在幽冥使貼近石橋的瞬間,道士切斷了楚寒煙和石橋的聯繫,楚寒煙和幽冥使本就同根同源,石橋爲了自我修復就把靠近它的幽冥使變作了橋魂,從此以後,她便生生世世也沒辦法離開這座橋了。
韓菱夕感覺很奇怪,難道是道士太強了嗎,爲什麼她感覺幽冥使從頭到尾都沒有反抗過分好,給人心死,逆來順受的感覺。
在韓菱夕不解的思索時,韓菱夕身邊的元修突然吐出一口血,韓菱夕顧不得想,趕忙去扶住了元修。
雖然石橋失去橋魂只是瞬間,但在那一瞬間,從橋底迸發出澎湃的龍氣,與滕河中厲鬼的怨氣想碰撞,那樣強大的龍氣,勢必會將所有的鬼魂都湮滅的魂飛魄散,元修不想那些無辜的女子就這樣連輪迴的機會都沒有,自己去抵擋,要知道,他體內的龍珠本就是真龍的東西,而且他也沒有完全將龍珠煉化,他這樣一抵擋,龍珠自然被真龍帶走了,他自己也受了重傷。
“你還好吧?”
韓菱夕焦急的問。
“沒事。”
元修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在韓菱夕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韓菱夕擡頭看向石橋的時候,已經沒有人影了,道士似乎已經帶着楚寒煙離開了,幽冥使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可能在橋身裡他們看不到的地方。
韓菱夕和元修回到了村莊旁的河裡,已經不見司採靜的蹤跡,以爲剛剛龍氣的淨化,所有的鬼魂都被洗去了戾氣,道士留下的封印似乎也被抹去了,那些鬼魂大概是都去投胎了吧。
不過韓菱夕不知道,司採靜依舊想成爲河神的夫人,在鬼使來勾魂的時候不願跟着鬼使離開,躲了起來,卻被路過的一個邪僧抓了去,要養成傀儡魂,爲自己所用。
韓菱夕現在正在檢查元修的傷勢,傷勢並沒有元修說的那麼輕鬆,他本就是依靠龍珠成神的,再加上本就是凡人,不是妖修煉成神,失去龍珠後傷及本源,雖然還是河神,但只剩下百年壽命而已。
“抱歉,我可能不能一直陪着你了。”
元修有些愧疚的輕輕拭去韓菱夕滾下來的眼淚,韓菱夕是妖,有千萬年的壽命,而他卻馬上就要死了。
“誰要你陪着我,我纔不需要別人陪着呢。”
韓菱夕賭氣着說,韓菱夕確實是生氣的,他明知道自己會落的什麼樣的結果,卻還是這樣做了,絲毫沒想過她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