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允兒感覺肚子很撐,餘光一瞥,見她放在寂夜面前的罐頭,就只剩下了鐵罐,心裡不免驚訝了些許,然後就隨口問了一聲。
心裡想着,小孩子正在成長期,再加上物種是狼,肯定能吃好幾個罐頭,如果寂夜沒吃飽的話,她還是可以再拿出來幾個罐頭給寂夜吃的。
對於養孩子這一方面,執允兒可謂是毫不吝嗇。
可惜執允兒心裡想的,跟寂夜恰恰相反。
寂夜不如她所願的說道,“我吃飽了,可以休息了。”
執允兒聞言輕輕的點頭,然後鋪好了牀。
“如果你怕冷的話,我們是可以睡在一塊兒的。”臨睡前,執允兒看了一眼離自己一米遠的那處,寂夜把自己蜷成一團,哆嗦着身子,就忍不住說道。
“……我不怕冷。”已經重新變成獸型的寂夜,悶悶的趴在執允兒給他的被子上,低聲說道。
執允兒哦了一聲,就不再多管,“那我先睡咯。”
說完,便蓋上被子,矇頭就睡。
寂夜:“……”
多說一句關心他的話會死啊?
寂夜氣呼呼的捲起蓬鬆的尾巴,閉眼睡覺。
——睡到半夜的時候。
執允兒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噴嚏,迷迷糊糊的摸索着原本蓋在身上的被子,可是,摸了幾分鐘,就是沒有摸到。
執允兒差點兒凍成狗,哆哆嗦嗦的雙手抱臂,聲音帶着哭腔嘟囔了一句,“好他孃的冷啊……”
在被凍醒的邊緣試探了一下,執允兒伸手就摸住了一條毛絨絨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她只知道這個東西特別軟,還帶着毛,該不會是圍巾什麼的吧。
這麼想着,執允兒輕唔一聲,一張小臉被凍得慘白,然後習慣性的那那一條毛絨絨的東西,抱進了懷裡,漂亮的臉蛋輕輕的蹭了幾下,然後心滿意足的抱着熱源繼續熟睡。
本來想要趁着半夜恢復原型偷親執允兒的寂夜,全程懵逼臉:“……”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要抓住我的尾巴!
——不準摸我的尾巴!
寂夜內心無比不平靜,彷彿潮水一般風起雲涌。
又變成渾身赤果的銀髮美男子,幽綠的一對狼瞳,直勾勾的盯着執允兒——懷裡越攬越緊得,他的尾巴。
心裡突然有點兒委屈,寂夜蜷縮了一下手指頭,然後往執允兒的肩膀上一趴,順勢從後面抱住執允兒軟軟的身體,而執允兒懷裡抱着的,是他的尾巴。
“唔…好暖和啊。”睡夢中的執允兒模模糊糊的呢喃着,手下慢慢用力…刺激得身後的寂夜,猛地抖了一下腿。
寂夜:(ノ=Д=)ノ┻━┻
“不準再摸了。”
跟公鴨嗓完全不一樣的磁性聲音,充滿了委屈與憋屈。
他幾乎咬牙切齒的湊近執允兒的耳邊,然後輕輕吐字的說。
“再摸我就咬你,咬哭你!”
寂夜這隻大尾巴狼,不安分的威脅道。
奈何執允兒睡得太沉,對於寂夜張牙舞爪嚇唬她的樣子,根本就不能表現出什麼反應。
見執允兒沒什麼反應,寂夜又動了一下手指,默默的抱緊執允兒的身體。
“你是我的。”
我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