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你權傾朝野,活得時間也長了那麼一點兒,也免不了你每次作爲炮灰一號反派的命運,儘管,在歷史上的很多時期,女性都身不由己。】
【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至於失敗者,亦或是隻要想,人們都可以肆意的抹黑一個人,就連眼見都不一定爲實,那麼寫在紙上絹上流傳下來的文字就一定可靠嗎?我們不得而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也許你最後真的是被假傳聖旨賜金屑酒而死。】
【那麼遊戲開始,最後忘了告訴你一聲,爲了公平起見,你所有的記憶都將失去,穿越女們所看見的歷史不一定是你所知道的歷史,那麼祝你遊戲愉快。】
我去你個餅餅,既然沒有用,你還說那麼半天做什麼,逗我玩兒嗎。
一直沒發言的鬱婕終於在最後這刻爆發了,她可以摸着所有會看她任務的人的胸發誓,儘管系統每次都那麼坑,但這絕對是她被坑的最慘的一次。
【由於失憶中無法使用道具,隨着等級的增加,即便是噩夢模式下,難度也會隨着等級增加而增加,所以,玩家可以自行選擇三樣東西帶入任務世界中,我們會以恰當的方式帶給玩家。】
她可憐巴巴的幾樣東西飛舞在面前和別的玩家比起來,她的東西真的是少的可憐。
手邊便是三個箱子,她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看來,她原先打得主意行不通了,等等級增加,噩夢的難度也在增加,說來要不是抽風的系統,恐怕她都沒有那麼多積分點可以用,看來,以後她可以考慮一下是不是要每次都噩夢難度。
想到這兒,她便收斂心神,將手中東西一一放進去,分別是【詭面具】,【白蓮花的眼淚】,【摩訶幻簪】。
畢竟其他的兩樣東西,是真心不適合架空歷史世界的。
【因特殊原因,“白蓮花的眼淚”將不再是主動消耗品,在其需要的時候便自行使用,那麼遊戲愉快。】
她第二次被抹除記憶的生活就這樣開始了。
公元256年,一女降生在平陽襄陵,面目白嫩可愛,唯獨眉後一大塊胎記,殷紅一片,叫這孩子反而少了那麼一些可愛。
但畢竟是賈充與郭槐的第一個孩子,賈充爲她取名南風,取自西洲曲。
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
賈充說,望她有個善解人意的心。
她自出生起,便受盡寵愛,如何不,她是世族的女子,偏偏這個世族還是晉朝數一數二的大世族。
祖父賈逵,曹魏時曾任豫州刺史、陽裡亭侯。
父親賈充在曹魏時任大將軍司馬昭的軍中司馬、長史等職,後爲廷尉,爵封宣陽鄉侯。
司馬炎能繼承司馬昭的爵位,也有其父賈充的一份功勞。
於是賈充拜爲晉國衛將軍、儀同三司、給事中,封臨潁侯。
有句話說的好,老子是兒子的通行證,兒子是老子的墓誌銘。
賈充臨了輔佐了司馬家三代,自然地位是不一般的,說個不好聽的話,如果有能配司馬家的下一代皇帝,賈家絕對可以佔一份兒。
也不知道是不是時機到了,亦或是賈南風帶來的運道,總之,司馬家稱帝之心,路人皆知。
郭槐喜歡這可愛的娃,畢竟是她與賈充之間的第一個孩子,時常帶在身邊養,郭槐出身本就是大戶人家,眼界學識也不一般,同有風儀的李氏相比,她與賈充更加契合,兩人都是汲汲於名利之輩,他們都想將自己的世族發展壯大。
只是,她家中叔伯大多是將軍,她也帶了點兒硬派作風,她由來認爲不論從前,不論以後,當你與我無關的時候,我是不會管你到底是誰的,但是現在,只要你與我是夫妻,你便不能有別人。
賈南風時常跟在她身邊,接受的便是這樣的想法,除此外,她知時事,心思細膩,兼具大膽,爲她日後所作所爲,打下了基礎。
這廂,她教導着賈南風讀書識字,那廂,便有人來說賈荃兩姐妹又有事,旁人不依,正在鬧。
她便揮揮手,如常打發道:“由隨她們去,要什麼拿給她們就是。”
郭槐雖然獨佔欲強,卻到底不是一個太過心狠手辣的人,如果她真心狠手辣的話,衝外人眼中賈充對她的寵愛,她使點兒手段將李氏留下的兩個孩子弄死也不是難事,後院裡的陰私手段太多,她還將兩女娃養大,尋了個好人家嫁出去,不過,這已經是後事了,姑且不提。
只望有些人別說什麼蓋因那兩個孩子是女娃,不是男娃,沒什麼威脅,是以郭槐纔不這麼做,他們卻忘了,一個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
若真是歷史上打死兩個奶媽的人,對她來說,殺人便不是什麼難事。
但要她對自己丈夫的兩個女兒好聲好氣的像對自己女兒一樣,說實話,她做不到。
親生母親尚不可能一碗水端平,何苦苛求她這個繼母,外人傳的難聽些,她也無所謂。
不久,司馬家亦傳來消息,司馬炎之妻楊豔生了個兒子。
此時,恰值賈荃兩姐妹不安生的時候,她也不大愛管她們,因她們還小,生母去了之後,要管別的女人叫母親,偏偏,這個會被稱之爲母親的人與她們並不親近,於是心中諸多惶恐,也是可知的。
都說前日因,今日果,郭槐也是爲自己埋下了壞名聲,不過也不要緊,她本就不在乎這些虛名。
只求今生榮華富貴,哪管死後阿鼻地獄。
這是很多人的想法,而郭槐不過是其中演繹的淋漓盡致的人。
她這廂不管賈荃兩姐妹,那廂卻在挑選禮物送過去。
她教導着賈南風,她知道她聽不懂,只不過是現在提前說了,以後慢慢的學了懂了,方不失規矩。
她道:“你爹爹與司馬家有舊,所以這東西不能送的寒酸;但現在畢竟又是特殊時期,所以東西不能送的太奢華。”
賈南風現在已經兩三歲,她生的聰明伶俐,雖不大懂這些,但她還是慢慢的組織語言說出自己心中所想:“爲什麼不能送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