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婕道:“那你一定也知道我的性格了?”
“是。”
鬱婕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道:“公孫先生。”
“恩。”
這個不要臉的居然回答了。
虛僞的人類。
公孫先生,他,根本就沒記憶好麼,麻煩你功課做好點兒。
生氣。
鬱婕卻做出心平氣和的假象,嘆道:“公孫先生,我很抱歉,如果是別的什麼,我無所謂,這次卻是真的沒辦法了,我和他有了孩子,在一個世界就得服一個世界的管,我受道德觀念束縛,劃地爲牢,自我爲界,沒辦法再和你一起。”
“我爲你做了那麼多,你告訴我沒辦法。”他冷笑的樣子讓人心裡發涼。
唔,你看,又有露餡兒的地方。
愚蠢的狗子,公孫先生從不計較他爲我做過什麼。
越是比較,越是覺得公孫先生是個大大的好人。
恩,只對自己好的好人。
鬱婕又看着他道:“如果你願意,你幫我個忙可好。”
“什麼忙。”
“你留個聯絡方法,我想到了辦法就會聯絡你,你信我,我一定有辦法。”
鬱婕看着他眼裡的玩味,只當作看不見的樣子,如此說到。
辛受給她留下一個聯繫號,摸了把臉,消失在人海。
鬱婕眯着眼看皇室隨行官從自己身旁走過去,撥動着手上印記望着女武神的模樣,淺淺的笑着。
她看着女武神,以她的角度,可以看出女武神帶着淡淡笑意。
她不大明白,爲什麼這個人爲了羣不相干的人付出了自己生命還笑得那麼開心,於她這樣自私自利的人,是永遠想不到答案的。
她猛然間記起了那個名爲東華帝君,自從別人口中聽聞的角色。
聽聞東華帝君,關心天下蒼生,一切以天下蒼生爲己任。
愛上這樣的人,想必很苦。
苦到壓抑自己的本性,付出了,還得笑出來。
鬱婕突然間,有些爲吳羽感到悲哀。
她摸着眉角,似笑非笑的喃喃自語道:“吶,公孫先生你會要求我做出改變嗎?”
不會吧,你從來就沒強迫過我。
那麼,那麼你知道嗎?
那個東華帝君,可有一個時候是愛着吳羽的?
如果沒有的話,吳羽是不是有些太過可悲了。
她緩緩的呼出一口氣,不再爲這些破事發愁。
不論吳羽可不可悲,也跟她沒關係,她現在還爲自己的事發愁呢。
你說說,這要多久,才能名正言順的和公孫先生在一起啊。
心塞如二百斤的狗子。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糟心事,扯出一二,都是亂麻線,已經無暇顧及他人了好麼。
鬱婕收斂心神,信步走着,她看着小冊子,找不到戰神公孫辛的消息,倒是找得到女主。
女主半個月後會以B的身份出現在軍校,以超過A的優秀成績被軍隊直接錄選。
因爲軍隊每隔五年就會從各個軍校找一批各種素質超越旁人的人,用來訓練,每個訓練出來的人,都比一般軍人強大多了。
而女主正好趕上了,不僅趕上了,還以超常的成績成爲了公孫辛直屬訓練的隊伍裡的一員。
這也是原本里女主和戰神公孫辛第一次出場相遇的時機。
據說後面的內容就是兩個臭表臉的一直藉着互幫互助的藉口秀恩愛。
報告,總有小婊砸搶我老公。
鬱婕心一塞,痛如狗子的盤算去了。
也罷也罷,如此正好得到公孫辛的一手消息。
既然打定了主意,鬱婕就回家了,只等半個月後,找個時間去見一見女主。
想必,墨水淵是很願意看到她的。
家中,飯已做好。
見她回來,正好一起吃。
大概是短時間內用抑制劑的時間有些密集了,產生了些許的抗藥性,鬱婕聞着空氣裡的甜香味,要不是衝着自己靠着抑制劑暫時不會對信息素產生反應,不會下一刻就出些醜態,她簡直就要把這兩個A像那三個軍人一樣拉入必死的名單。
鬱婕看着兩人,兩A一本正經,可在公孫辛看不見的地方卻對着她曖昧的笑。
媽的智障。
鬱婕心裡翻了個白眼。
有毛病,大家都是A,伯爵一定會給你們安排O的,何必盯着她這樣的人拋媚眼,這是何等的想不開。
鬱婕隱而不發。
沒那必要。
鬱婕聞着那股子甜香味,是真沒堅持住,就吃了兩口飯敗退了,順帶的抱走了恕己。
她是真不放心啊,這兩個A太不要臉了。
如此,她便不知道,這三人對她大肆點評了一番,點評出來的結果,還是同以前一樣——她這樣的人,不適合當別人老婆,簡直是誤人子弟。
公孫辛只是笑笑,毫無溫度的,客氣的笑,就如同不得不聽兩個陌生人說話。
兩個陌生人看着自家孩子這個表情,什麼也不好說,就這麼走了。
是了,公孫辛是隻老狐狸,隱藏頗深,像是鬱婕這樣時常瞻前不顧後,總愛謀定而後動的人,真不是他對手。
公孫辛現在只是起來收拾東西,口中軟如綢緞,面上冷如冰雪,他問:“你打算多久去離呢。”
“等恕己出結果了就離。”
公孫辛淡然接受這個解釋,對他來說,發生在鬱婕身上的事是沒什麼不可能的。
他欣然同意。
等了很久纔等到今天,怎麼可能會不同意。
鬱婕站在一旁看他收東西。
沉默了許久,才道:“他們是A,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倘若你覺得我沒事找事,我也無話可說,他們散發的信息素你聞不到,我卻聞得到,他們這麼做,不定是想做什麼,你自己小心。”
公孫辛道:“他們不會的。”
鬱婕笑了笑:“也是,你該信他們,不該信我的。”
公孫辛不想對她解釋,只是重複了一遍,道:“他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他兀然想起幾個月前看見的那一幕,不由冷着臉道:“也許他們這樣做,也是遂了你的心意。”
鬱婕聞言沒有呼天搶地,也沒有指責他怎麼可以這麼想她。
這是事實,一個人對於事實,總是沒什麼話好說的。
至少對原主來講就是這樣,原主本就處心積慮的勾搭優異的A。
所以,他這麼說話也是沒有錯的。
佔據了原主身體的鬱婕,吐血扛起了這口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