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和廟。
蔡觴還在跟張府的張夫君閒聊,解簽過後的映寒沒有上前,他站在遠處,乖巧地候着。
可是蔡觴卻發現了他,還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蔡觴將映寒拉到身前,跟跟前的張夫君介紹道:“這就是映寒,漂亮吧。”
映寒連忙施禮,“見過張夫君。”
那張夫君長得十分英氣,除了身量矮了點,跟男尊世界的男兒很像。
他豪爽地笑道:“大師說,相由心生,我瞅着這位映寒也不似外面傳言的那般,肖夫君,你莫要聽信外面的那些傳言疏遠於他,我可是聽子琪說了,你家肖瑤現在刻苦,立志明年考入會試前五十,她能這般刻苦,這位映寒可是大功臣啊。”
映寒聞言,不禁多看了這人兩眼,客氣道:“張夫君謬讚了。”
兩位夫君又閒聊了一會兒,那張夫君便進去祈福了。
蔡觴心情似乎很好,對映寒道:“我本以爲張夫君會跟其他人那般說三道四,怕你在場聽到些不好的,所以方纔沒留你,卻不想他跟那些人不一樣。”
映寒目光微動,“原來如此,肖夫君是怕這位張夫君看不起我嗎?”
“是啊,不然你覺得爲什麼?”蔡觴笑道:“咱們不說這些了,映寒,姻緣籤解了嗎?大師怎麼說?”
映寒忽地垂下了頭,似有些羞赧,“大師說是上上籤,我和所求之人能夠白頭偕老,只是”
蔡觴一聽到只是倆字有些急了,立馬追問:“只是什麼?”
映寒有些爲難地道:“大師說,我二人之間不得有第三人插足,否則可能會引來煞星。”
蔡觴絲毫沒有懷疑他的話,聞言反而鬆了一口氣,笑道:“這點倒不必擔心,肖府的女兒向來專情,就如肖紅,她這一輩子也就我一個正夫。”
映寒臉微紅,沒有開口,只是嘴角微微掀了掀。
兩人來得早,回得也早,寺廟建在半山腰上,所以有一段山路。
蔡觴本打算從寺廟前門原路返回,卻聽到兩位路過的夫君說後山上楓葉滿坡,一片火紅的顏色,十分漂亮,他突然有些心動。
“肖夫君也想去看看後山的楓林嗎?”映寒問。
蔡觴道:“倒是我忘了,現在正是楓葉變紅的時節,後山一片火紅,那景色很是壯觀。”
“肖夫君想去,那我便陪同你一道去看看吧。”
於是,兩人便改道去了後山,身後兩個隨從跟着,至於那四個護院則在山下候着,寺廟人多,倒是不怕出現什麼匪徒。
可是,衆人都沒想到,寺廟裡香客是多,但去了後山,只有零星幾人,且叢林掩映,若有歹人埋伏在裡面,勢必會落入險境。
蔡觴穿着一身紫衣,映寒則着一身大紅袍子,走在那楓林之間,宛若一體,妖豔至極。
兩人正遠眺前方那一片火紅,不料身後突然響起重物落地的聲音。
蔡觴回頭一看,兩個隨從已經倒在了地上,他一聲驚呼卡在喉嚨,背後突然有人拿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不一會兒他便暈了過去。
映寒目光冷淡地看着這一切,任由自己也被迷暈過去。
等兩人醒來時,他們身處一間破廟裡,兩人皆被人捆住了手腳。
而五個身形健壯的女人正站在他們面前,笑得一臉淫邪。
“喲,兩位美人兒可算醒了。”
映寒面無表情地看着這五個膀大腰粗的女人,而他旁邊的蔡觴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他這種身份的人從小錦衣玉食,哪裡遇到過歹人。
“你、你們想幹嘛?我是肖府尹的夫君,你們還不趕緊放了我!”蔡觴大喝道。
那爲首的女人獰笑道:“知道啊,肖府肖大人的夫君,還有肖瑤的小心肝,呵呵,抓的就是你們。”
蔡觴這下怕了,他極力維持着鎮定,怒道:“你們放肆!敢抓我是嫌命太長了嗎?”
那女人勾起他的下巴,“嘖嘖,長得確實好看,可惜老了些,我還是比較喜歡旁邊這個。肖夫君也莫惱,我們不會害你的,只不過是想肖夫君看一出活春宮罷了,哈哈哈”
其他人也跟着淫笑起來。
健碩女人笑夠了,目光轉而落在映寒身上,感嘆道:“真美啊,不愧是醉香閣的頭牌。瞧瞧這肌膚,多光滑啊。”
說着,她粗糙的手在映寒臉上摸了一把。
映寒目光冷冰冰地看着她,沉默不語。
“老大,快乾正事吧,別耽誤時間了,一會兒肖府的人該找來了。”身後幾個跟班催促道,全都雙眼發光地瞅着映寒,那目光猥瑣不已。
蔡觴已經看出了點兒什麼,他大叫:“你們想對映寒做什麼?”
“做什麼?”爲首女人一腳將蔡觴踹到一邊,笑得淫邪不已,“當然是上了這個大美人兒啊。”
說着她一把撩起映寒的袖子,看到那鮮紅的守宮砂之後,哈哈大笑起來,“那人果然沒騙我,這美人兒真是個雛兒,嘖嘖,真是便宜老孃了哈哈哈”
說着,這健碩的女人站在映寒面前,當着他的面兒便開始寬衣解帶,身後其他五個女人也開始鬆褲帶,隨時準備接替老大繼續。
“畜生!你們敢!”蔡觴睚眥欲裂。
女人嫌她聒噪,直接將一團臭布塞進了他嘴裡。
“唔、唔唔唔!”
這健碩女人剛脫了褲子準備按着映寒霸王硬上弓,卻不想映寒突然掙脫了捆綁的繩索,猛地一個起身,一腳踹向她。
健碩女人被踹飛在地,當場吐出一口血,大怒道:“該死的,都愣着做什麼,還不給我上!”
映寒好像突然變了個人,他招招狠戾,最後竟以一敵五,將她們全部打趴下了。
映寒給蔡觴解了繩子,直接用捆綁兩人的繩子將這些歹徒綁在了一起。
蔡觴瞅着他,震驚不已。
直到兩人逃離了剛纔那間破廟,蔡觴還有些回不過神。
天啊,他未來女婿太厲害了!就是打人的樣子有些狠,看得他心慌。
“肖夫君,我方纔腳扭到了,實在走不動了,您先走吧。”映寒扶着旁邊的大樹,氣喘吁吁地道。
“啊?什麼?那你坐在這兒別亂動,我馬上去叫人來!”
好在這裡離寺廟已經很近了,他很快就能找救兵來,蔡觴想到。
映寒見他走遠,突然氣不喘了,腿不跛了。
他慢慢直起腰,目光變得陰寒蝕骨。
忽地,他一轉身,飛快地往先前那破廟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