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麼都可以嗎?”
凌嬌眼睛發亮的看着顧餘生,顧餘生有些無奈,“不能傷到自己。”
“嗯嗯,我還要給你生猴子呢,肯定不會讓自己有事的。”凌嬌重重的點了點頭。
皇帝雖然相信自己的女兒,可是對於這樣的事情,他心裡還是沒有辦法毫無芥蒂的相信,於是他修書一封,比較隱晦的提了一下這件事。
然而他的信還沒有發出去,住持的信就先一步送到了他手裡。
皇帝看完住持的信之後,將自己還沒有送走的信收了回來,什麼也沒有說,直接就燒了。
太子進來就看見自家父皇坐在那裡,盯着桌子……上的一封信看?
太子走近之後,皇帝將信遞給太子,“看看吧,住持寄過來的。”
太子聞言,接過信,一目十行的看完之後有些震驚的看向皇帝。
“父皇,這……”
“唉,以後嬌嬌想幹什麼,我都不管了,你母后若是知道嬌嬌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他估計又要和我鬧彆扭了。”
皇帝嘆了一口氣,想到亡妻,語氣中帶着一絲懷念。
太子忽然覺得父皇現在很傷心,傷心當年沒有留住妻子,如今又讓女兒經歷這樣的事情。
以前他還小的時候不理解父皇爲什麼喜歡母后卻還是有那麼多的妃嬪。
可是長大之後他卻是理解了父皇的難處,當年母后的離開,傷心難過的不止他和嬌嬌,真要說起來,或許最難受的要數父皇了。
身處高位,總是會有很多的迫不得已,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只是他連表現出來的機會都沒有,只能一個人獨自舔舐傷口。
“父皇,母后不會怪你的,或許就是母后心疼你,所以纔會把嬌嬌再次送到我們身邊,給我們一個機會去彌補。”
太子將自己能想到的話全都說了出來,就是爲了安慰自己的父皇,那個平日裡揮斥方遒,英明果決的帝王。
皇帝拍了拍太子的肩膀,眼中的欣慰很明顯,“你以後一定不能學父皇,父皇是一個合格的帝王,卻不是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不,父皇,您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不管是我和嬌嬌,還是其他人,我們都很崇拜您,都以您爲我們的終身奮鬥目標。”
“臭小子,你什麼時候學會說這樣的話了!”
太子難得感性了一次,然而還沒用好好一會一次這樣的感覺就被皇帝堵得說不出話來,臉上表情臭臭的。
“加派人手尋找無花果,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皇帝道。
“是,父皇,我這就去加派人手。”
太子離開之後,皇帝臉上的表情也凝固了,從桌案上拿出一幅畫,上面畫的赫然就是他的妻子,已逝皇后齊嫣。
“嫣兒,你可以怪我,但是我去找你的時候你不能不見我……”
皇帝用手輕柔的撫摸着畫中的人兒,喃喃自語。
凌嬌身子骨弱,這次大病一場,表面上是病已經好了,但是卻不能見風,否則立馬就會復發,根本就不給你們彌補的機會。
這不,看着躺在牀上,雙眼緊閉,臉頰緋紅的凌嬌,顧餘生臉色鐵青,但是又捨不得對她發火,只好將怒火全都發在自己身上。
她不將自己的身體放在心上,他不捨得對她發火,那就只好讓她徹底記住這次的教訓好了。
他今天一個沒注意,凌嬌就跑出去了,回來之後就開始發燒,如今吃了藥在睡覺。
“無花果在什麼地方?”
顧餘生在心裡問系統,系統看着自家宿主的臉色,在心裡默默的給宿主家小青梅點了一排蠟,論病嬌,它覺得沒有人可以比得過它家宿主,病嬌起來簡直不是人!
“在丞相府書房的暗格裡。”
系統乖乖的將自己查到的下落說了出來,它總有一種感覺,它家宿主現在很生氣,迫切的需要發泄一下。
顧餘生看了凌嬌一眼,轉身離開了。
系統看着自家宿主去了丞相府,它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不管它家宿主做什麼,它都不會覺得奇怪。
奇怪是相對於正常人來說的,對於它家那個不按常理出牌,性格還千奇百怪的宿主來說,根本就不存在奇怪這回事兒。
因爲當奇怪第一次出現之後,你就會驚奇的發現,以後它還會經常出現……
當凌嬌醒過來的時候,看見顧餘生一臉深沉的看着自己,她下意識衝着他笑,只是視線觸及他的手時,她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凌嬌的聲音有些顫抖,不可置信的看向顧餘生,她不覺得有人能夠傷到他。
“如你所見,你不在意自己的身體,讓我心疼,我沒有辦法,聽說只要身上疼得夠厲害,心就沒有那麼疼了。”
“所以你就自殘是嗎?!七七,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做事能不能走點心?!”
“我沒有自殘。”
“那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兒?!”
凌嬌指着顧餘生的手,衝着他大吼,然而顧餘生卻只是看向凌嬌,眼裡是凌嬌看不懂的神色。
“卿卿,你心疼了嗎?真巧,我得心也疼,既然你不聽話,那我們就一起疼吧。”
顧餘生覺得這樣也好,既然不能一起好好的,那就一起疼吧。
“綠漪,叫太醫過來!”
凌嬌寵着門外大吼,綠漪聽到聲音還以爲自家公主身體不舒服,立馬將偏殿的太醫叫了過來。
太醫還以爲出了什麼事情,連忙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連禮都沒有行。
然而看着眼前活生生的長公主,太醫有些蒙圈,所以這是叫他來幹嘛?
“杵在那裡繡花嗎?還不過來給他的手看看!”
凌嬌看着太醫傻站在那裡,一下子就怒了。
太醫這才注意到顧餘生手上的上,立馬就過去了,然而顧餘生卻躲開了太醫的手。
“沒事,不用處理,我不疼。”
顧餘生說話的時候是看着凌嬌的,凌嬌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是在懲罰她偷跑出去讓自己生病了的事情。
“七七,我錯了,你先讓太醫包紮一下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亂跑了。”
顧餘生抿了抿脣,什麼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凌嬌就已經看向站在一旁的太醫。
“你輕一點,不要把他弄疼了,不然我也讓你體會一下這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