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坐在牀邊的男人之後，凌夕又忍不住嚇得驚叫了一聲，慌忙想要躲開。
南宮冥夜深處另一隻大掌把她摁回到牀上，柔聲道：“別怕，我不是想要跟你……”
這話還沒說話，凌夕已經嚇得臉色蒼白起來，掄起小手一掌推在他長臂上：“走開！我不要！我不要！”
他依然紋絲不動地坐在那裡，大掌完全沒有離開她的小腹半分，看到她眼底的慌亂和氣氛，他臉上還是那副淡若的表情，只是眸光愈加柔和。
知道她受了委屈，也知道她心裡不高興，落在她胸前的掌微微卸去幾分力度，可卻依然沒有放開她。
“我說了我不要！你走開！”她是真的生氣了！
已經伺候過楚寒和冷清了，是不是現在又要輪到他？他們當她是什麼人？就算都是她的夫君，也不能如此待她？
同一個夜晚，究竟要讓她伺候多少人才足夠？
“璃兒。”他輕喚了一聲，聲音從未有過的溫柔：“我不是想要跟你做那種事，別亂動，先讓自己平靜下來好不好？”
“不好！”她一口拒絕，雙手抓着他落在自己胸前的那隻大掌想要把他推開，卻推不動半分，她咬着脣，死死瞪着他，因爲生氣而漲得滿臉通紅。
南宮冥夜另一隻大掌一直在她小腹間輕輕揉搓着，掌心熱熱的，肚子暖暖的，雖然很舒服，她卻還是很生氣。
“我在給你驅毒，我沒想過要跟你那樣。”他依然解釋着，盯着她氣憤的眼眸，淺笑道：“真的這麼生氣嗎？那，等會我讓你打好不好？現在，先別說話，讓我給你揉一會。”
“我不想見到你。”她依然用力推着他的胳膊，實在推不動，又掄起拳頭一拳垂落：“你給我喝了什麼藥？春.藥是不是？你讓我喝了之後，身子變得很奇怪，很想……很想那樣……”
本來已經潮紅一片的臉，這會紅得似要滴出血來。
她咬着脣，又羞又氣：“你給冷清和楚寒他們喝的是什麼藥？是不是也跟我的一樣？你爲什麼要這樣？讓我……讓我……”
說到這裡，鼻子酸了酸，眼角已經蒙上一層淺淺的霧氣。
她倔強地別過臉不看他，卻還是怨道：“你讓我覺得我如同一個妓.女一般，我是你們的娘子，你們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南宮冥夜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只是一直把她摁在牀上，不許她逃離，落在她腹間的掌依然在不斷輕揉。
他越是不說話，凌夕便越氣，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跟他們慪氣，可是胸腹間總有一股鬱結始終難舒。
回眸盯着他時，眼底已經有了淚花，卻依然死死忍着，不讓它們掉落：“告訴我爲什麼，是不是以後都得要這樣？我以後……以後……”
一句話沒說完，眼淚便忍不住掉落，她咽嗚着，哭喊道：
“我不要過這種生活！我不要每夜裡都被你們一個一個輪着來折騰！我是個人，我也有自己的意願，有我自己喜歡和不喜歡的事情，你們……你們太過分了！你和他們一起欺負我，我討厭你，南宮冥夜我討厭你！”
他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解釋，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會說話的人，只是一雙大掌依然在她腹間揉着，另一隻大掌把她禁錮在牀上，不讓她亂動。
她還在咽咽嗚嗚地抽泣着，眼淚落個不停，這副悽楚的模樣看在他眼裡，疼在他心中。
他忽然低頭吻了吻她淚溼的臉，擡頭時看到她舉起掌想要揮向他，卻又似乎有一絲捨不得。
他目光柔和，眼底盛滿了寵溺的光芒：“你想打便打吧，我給你喝的藥確實會讓你的身子變得容易動情，給他們喝的藥也是一樣。”
“爲什麼？”她是真的很想揍他一頓，可她捨不得，這一刻，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巴掌變成拳頭落在他的頸脖間，眼淚完全止不住：“爲什麼？究竟爲什麼？我不想跟你們在一起了，我不要你們了！”
“如果我說這樣只是爲了救你的命，你相信我嗎？”要對她撒謊他做不到，卻又不能把實情告訴她。
若是告訴她，她一定會接受不來。
凌夕不知道該不該去相信，用這麼奇怪的方式去救她，世間真有這種怪誕的事麼？
驅毒而已，驅毒，和做那種事有什麼聯繫？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聽說過做.愛還可以驅毒，這是什麼歪理？
“我不會騙你的，璃兒，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她咬着脣不說話，雖然她已經忘了他們過去的事情，可是，他那雙眼眸如此真誠，如此溫柔，而他本身又是個如此冰冷淡漠的一個人，這樣的溫柔，她知道他只會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
她是天底下運氣最好的幸運兒，能得到他的憐惜和柔情。
他不會騙她，她不相信他會捨得騙她。
可是，爲什麼一定要做這種事？她想不明白，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若是可以選擇，我絕不會讓你難過，璃兒你相信我，不是迫不得已，我就是死也不會……”
“別說了。”聽到他說“死”這個字，鼻子又忍不住酸了酸，她現在最怕聽到這個字眼。
“那你現在相信我了嗎？”
她依然咬着脣，別過臉不看他。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而是，她真的接受不了，她不願意！
眼淚依然在默默的淌下，卻只是不再多說什麼。
南宮冥夜落在她腹間的大掌總算收了回去，被墊在身下的被子讓他抽了出來，整張蓋在她身上，蓋去了所有讓她尷尬的春,光。
他傾身向前想要輕吻她的臉，她卻往牀內一側縮了縮，躲開了他的觸碰，她甚至翻身背對着他，不願意多看他一眼。
哪怕是好意她也接受不了，她不願意用這樣的方式去驅毒，因爲總覺得，不該是這樣的，她無論如何說服不了自己去接受。
驅毒，和做那種事情怎麼會有關係？
忽然她睜了睜眼眸，似想到了什麼，忙回眸看着他，眼底閃過幾許驚慌：“你是不是打算把我身上的毒渡到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