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5章 有死無生
那天地九道之外諸地星，人人判斷不止同時，依地星之強，他們也人人可以感應到，在天地九道之中，無窮的碾壓能量，正處在九處巨大類似的陣眼中。
那九處巨大的陣眼又旁，又分明可以感應到許多生靈。
那些生靈或多或少，或強或弱，不一而定。
可是他們最強的，似乎也不過只有小千境界，甚至就連小千境界的戰力，都極其罕見，在這神之域中，果然是弱者中的弱者。
而身爲大千境武修，唯一一個進入天地九道的曾經地星，秦夜之強已是唯一，不用多說。
當然，當下天地九道之外，嘲笑不止的對象也只能是他。
大千境界之下，對於這些地星而已，已連螻蟻都不如，根本不值得他們關心。
秦夜浮於虛空，掃視十方，在天地九道之中，九處陣眼，九種不同的生靈氣息。
這九種不同的生靈氣息，或許意味着九種不同的入口，但真正入眼所見，偶爾有武修進入那入口之時，立即就如螞蟻落入沸水，沸水進入焰海，焰海被蒼穹之沙蓋滿，而蒼穹之沙被星河風暴揚盡一般，再無一絲痕跡可尋覓。
如果有人相信，那九處可怕陣眼之中，真的有機緣之類，至少目視來看，都是愚蠢至極的人，纔會相信。
不過，秦夜相信不相信，他都會落下位面，去到那些陣眼之中。
繼而，天地九道之外，諸地星眼中都露出錯愕，繼而人人臉上苦笑，無人有所表達，他們最終都離開了。
神之域之中，無數的位面還在打開不止，別說這種取死之道，就算只有五成風險，也不值得這些地星犯險，隨便去往一處禁制位面，都會大有所得，何必如此找死呢？
地獄場景，本應惡靈遍地，此時此刻，卻並沒有任何惡靈顯現，反而有靡靡之音，這正是所謂修羅道。
修羅道，洪荒萬域之中，這樣傳承修行之族，太多太多。
不過若是隻論修行，其實修羅道可能會是，諸道之中最淺薄者。
神之域諸天星、地星，傳承無非人道、天人道，少有其餘諸道。
正是因爲縱然是混沌戰力修行，其餘諸道與天人道、人道相比，也會大有缺陷，簡而言之，神之域中混沌戰力，本來就是適合天人道，與人道修行者修行。
其餘諸道稍次，至於修羅道，其道非人非天非鬼非魔，因爲太過雜合，或許修羅道族血，可以在諸等位面中留存。
不過在其餘位面中不論，縱然在它修羅道中，修羅一族的戰力也會弱於其它道，太雜而不精無非如此。
秦夜心中所想，當下所感，卻只是表情淡然。
當下場景，有修羅道之實，目視之下卻只有毀滅之力，哪裡有什麼機緣。
……
“果然是毀滅之力！”秦夜到那陣眼邊緣，伸手探出，清合氣息瞬間感應，所謂萬法歸一，縱然不可能對這陣眼有什麼改變，但裡面的架構如何，他當然清楚。
極度凌亂的混沌氣息，時而魔氣、裡面妖氣，裡面星力，裡面煉器星力，裡面幽鬼之氣，再無任何法則。
如此凌亂的氣息，縱然他修行的萬法歸一，進入其境，也是魂體消散，無非抵擋，何況當下這陣眼邊緣武修。
這樣的毀滅之力面前，所謂須彌境武修，在其面前就是祭祀之物，根本都不再看，那凌亂氣息之後，還會有什麼。
此時此刻，他分明感應到，身後已有武修略有動靜，回頭看去，他卻看到一披着斗篷武修站了起來。
這天地九道，土著武者，人人對於外來武修取死之道，不能理解，正如很多人，看到自殺之人不能理解一般，沒有區別。
天地九道，遺忘之地，卻不代表它們不曾存在。
在神之域中，無數天星地星，都只知其名而不知道其所在之地，都可以讓這些外來武修找到，他們心中的執念可想而知。
“下去就是死！沒有疑問，最好放棄。”秦夜條件反射，已伸手阻擋那武修。
“你知道我爲什麼要下去嗎？”此時此刻，聽到聲音之後，秦夜才能確定這是個男修。
來到天地九道武修，個個都有執念，他們將所有氣息隱匿，原因更是簡單，無非絕望失望，不想再與人接觸，一眼忘去，或是二三人，或是四五人，無邊無際，全是斗篷覆面，讓人不能明瞭男女之別。
“因爲你沒有什麼留戀！”秦夜嘆了口氣道。
“是因爲我太弱罷了！”那武修亦是嘆氣，明顯對秦夜錯誤答案微有失望。
而下一息，他已進入那地獄場景，一絲魂氣消散，升騰上天，魂體湮沒無非如此，再無其它可能。
秦夜皺眉而已，來到這裡的武修無論有什麼細節原因，最終的原因只有一個，只是因爲他們太弱了。
如果是因爲沒有留戀，他們哪裡都可以去，沒有必要來到這裡，武道執念向來如此，再無區別。
時間流失，秦夜並不會離開此地，他日復一日，看到無數斗篷武修，踏入那陣眼，或孤身一人，或者三五人，或者成羣結隊，結果也從無任何區別。
他們的魂體全部湮沒，不會有任何改變。
太多的武修，他們花費千年、萬年，來到此地界，他們在此停留千年、萬年，最終的結果卻都是魂體湮沒，與祭祀之物類似。
他們若是轉身而退，其實結果未必會壞，但他們從來沒有人有第二選擇，只因這怨氣瀰漫之地，只會讓人心志消沉。
神星競逐日近，秦夜卻日日來來去去，縱然是秦一天星諸人，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只因他太過渺小，縱然有地星看到過他，也只會瞬間將他遺忘罷了。
這一日，秦夜再來到天地九道，其中人道陣眼，卻瞬間感應到了場中情形異常。
天地九道，終日有舊人湮沒，而又有新人停留。
可是他對此位面太過熟悉，正因爲如此，所以位面之中，稍有變動，他也會清楚至極。
當下卻是明顯有一對男女來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