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時辰,沈世昌攜他的妻子和兩個兒子來到京兆衙門,沈世昌的正室夫人潘氏就是沈慶鵬的母親,她瞧見她的兒子被鐵鏈子鎖住,她忙雙膝跪地求瑾萱。
“郡主,犬子不懂事,還望您大人大量,饒他一次。”
瑾萱冷漠地瞅着跪在地上的沈潘氏:“沈夫人,你兒子比本郡主還大,你還好意思說他不懂事,他作爲官宦子弟,不好好約束自己的行爲,還到處調|戲良家婦女,今日,竟敢打本郡主的主意,如果你是本郡主,你會輕饒嗎?”
“郡主,都是臣教子無方,您寬宏大量,饒過他一次,下次,他絕對不敢了。”沈世昌雙膝跪地,也跟着求情,雖然他是兵部尚書,但他的級別沒一品郡主的極品高,所以,他見到瑾萱還需行禮。
瑾萱冷笑着從椅子上起來,慢慢走到沈世昌等人的面前。
“沈大人,您真讓本郡主失望,您身爲朝廷命官,卻不好好管教自己的兒子,讓他做出此等下作之事,真是令人心寒。”
沈世昌頭一次,被人指着鼻子罵,還沒理由反駁,這真的太丟臉了,他的老臉忽地漲紅起來。
“沈大人,令公子連當今皇上的兒媳婦都敢調|戲,他還有什麼不敢做的,您作爲他的父親,您敢保證,他不會再犯嗎?”瑾萱身旁的紫芸冷哼一聲,她對沈家人失望至極。
沈潘氏紅着臉,低聲下氣:“姑娘,只要你們饒過他一次,我相信他不敢再犯錯。”
不敢再犯?
誰信,誰是傻子。
紫芸非常不屑:“這事兒不是我們說放就放,得按照《水西律法》來辦。”
“爹孃,你們快救救我啊,如果真按照法律辦我,那我豈不是要蹲大牢。”
沈慶鵬哭着求他爹孃,他爹孃齊刷刷地瞪了他一眼。
“逆子,郡主也是你能肖想的嗎,看我不打死你。”沈世昌氣憤地衝了過去,一腳踢在沈慶鵬的背上。
沈慶鵬啊的一聲慘叫。
“爹啊,我可是沈家的嫡長子,如果我坐牢了,沈家也沒臉!”
蠢貨,還嫡長子呢,他沒看見他的二弟和三弟都在嗎?
瑾萱暗暗鄙視沈慶鵬,她相信,經過此事後,沈慶鵬再也保不住沈家嫡長子的身份。
“沈大人,這裡是衙門,還請您先暫時停止使用家法。”坐在青天白日屏風前的羅府尹拍了一下令牌,嚴肅地制止了沈世昌打沈慶鵬。
羅府尹身側的彭師爺低頭對羅府尹,道:“大人,此事關係到皇親國戚,這案子不太好審理。”
羅府尹右手微擺,壓低聲音:“本官自由分寸。”
“府尹大人,這次,我是原告,我的證詞已經交給你,你怎麼判,看着辦吧。”
瑾萱把問題拋給了公堂上的羅府尹。
羅府尹本來就沒打算偏向沈家,他恭敬地回答瑾萱:“郡主請放心,此事,下官一定還您一個公道。”
“府尹大人,求求您饒過犬子吧,他真的知道錯了。”見勢不妙的沈潘氏忙對公堂上的羅府尹求情。
羅府尹嚴肅道:“肅靜!”
半響,沈世昌擡頭望向羅府尹:“羅大人,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本官旁聽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