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亞斯笑,手指輕輕地劃過她的臉頰,順着她的脖子往下,輕輕地挑開她的衣領。
“你說呢。”
“放開我!”
她拼命地想往後退,可渾身乏力,連擡手都難。
越是掙扎,體內的藥物流轉越快,她甚至感覺自己的理智都在消失。
危亞斯的手,已經落在了她的小腹處,輕輕一挑,腰帶就被解開了。
“別碰我!”
傾月呼吸越來越重,臉色也泛着不尋常的紅暈。
可四肢痠軟的她,根本連反抗都做不到。
邪惡的手拉扯着她的衣服,她只感覺前所未有的羞辱。
這種感覺,令她恨不得直接去死!
她是閻凌君的,除了閻凌君,誰也不能碰。
“危亞斯,別逼我恨你!”
“呵呵。”危亞斯輕笑,“恨吧,反正你已經恨我了,再恨一些也無妨。”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狠戾,“哪怕是恨,你這輩子,也只能和我綁在一起!”
“你個變態!”
他突然俯身將她壓下,聲音冷如魔,“那也是被你逼的。”
頭俯下,作勢要親上她的脣。
傾月頭一偏,他的吻落在她的臉上,她只感覺一陣噁心。
“閻凌君,閻凌君救我!”
她慌了,真正的慌了。
聽到閻凌君這三個字,危亞斯的周圍,似乎形成了一股可怕的低氣壓,他大力掰過她的臉,兩指捏着她的下巴,聲音狠厲。
“他回不來了,永遠也回不來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月兒,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以後就好好留在我身邊,聽到沒有。”
“變態!”
他不再給她機會,再次俯身,想要親吻她的雙脣。
傾月閃躲着,他也不強求,直接咬上她的脖子。
撕拉一聲,她的外衣直接被撕裂,化作片片碎布,翩然而落。
“放開,閻凌君,閻……”
“你太吵了,還是安靜點好。”閻凌君在她身上輕點了下,傾月立刻禁聲了。
他輕輕地吻落在她的額上,“別用這種眼神看我,等下你想叫的時候,我會放開你的。”
傾月幾乎絕望,閻凌君,你在哪裡,爲什麼不來救我。
而此時,正在與魔龍纏鬥中的閻凌君,心頭猛地響起一聲急切而絕望的呼喚,他心神一晃,手中動作一頓,被前面黑色的魔龍甩了一尾巴,整個人都倒飛出去。
重重地砸在巨大的岩石上,又被狠狠地反彈回來。
噗……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他已經記不清,自己究竟吐了多少血。
被危亞斯暗算了一掌後,他垂直下落。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下方就傳來一聲暴怒的龍吟。
正當他想要找借力點上去的時候,上方突然出現一股沉重的壓力,直接將他壓了下來。
重重地摔倒在地,緊接着,一條黑色巨龍轟然殺了出來,帶着絕對的狠戾與狂暴。
巨龍的身上,被十二條粗大的黑色鐵鏈栓住,活動範圍有限。
他本能地想逃開,卻不想周圍似乎啓動了什麼陣法,將他困在這方寸之地。
逃不掉,
就只能戰!
幾招下來,他很清楚,他不是魔龍的對手,最令他震驚的是,魔君的力量,此時居然無法調動。
只能憑藉着自身的力量,死扛着。
他踉蹌着起身,雙目赤紅。
“閻凌君,閻凌君救我。”
耳邊似是又響起傾月的呼救聲,他心中大急。
兩手從身側起,同時一握,無數金屬利刃憑空出現,直接朝着魔龍殺去。
風起雲涌,罡風四起,殺氣騰騰的利刃,擊在魔龍的身上,擦出無數火星。
然而,龍身太過堅硬,根本傷不了它分毫。
“可惡的人類……”
黑色巨龍騰空而起,神龍擺尾,地動山搖,大顆大顆的岩石滾滾而落,在地面上砸出一個個深坑。
氣吞山河,排山倒海。
閻凌君渾身靈力洶涌,強悍的靈力從腳底升起,如巨龍破空而出,自他腳下纏繞而起,咆哮着,猙獰着,朝着巨龍撞上去。
“小兒狂妄……”
龍吟沖天,帶着聲聲威壓,周圍的樹木被成棵拔起,強烈的殺氣,足以撕裂一切。
只聽一聲轟然的碰撞響起,猶如雷霆炸破,兩道強悍的力量在空中對撞,四面的空氣被志接撕裂出嗡嗡的響起,虛空幾乎都被震碎!
噗……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閻凌君捂住胸口,趁着魔龍還沒衝上前來之際,轉身就欲衝出重圍。
他的月,出事了!
身形如電,健步如飛,速度提升到了極致!
然而,他還沒衝出一段距離,巨大的龍尾橫空而來,帶動着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扭曲成了幾何形。
雙眼猛地睜大,他身形猛地一窒,快速朝着旁邊閃去。
被魔龍纏得無法脫身,閻凌君身上的殺氣,幾乎衝破天際。
然而,這條龍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僅僅是威壓,就已經令他呼吸困難,根本不是對手。
一身銅皮鐵骨,更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危亞斯埋首在傾月的脖子間,舔咬着她的肌膚,突然聞到一股血腥之氣。
他動作猛地一頓,刷地擡起頭,就看到她的嘴角,溢出了鮮血。
快速伸手,死死地掐住她的臉,“你做什麼。”
傾月沒有說話,只是雙眼含恨地看着他,帶着一股狠絕。
這眼神,看得危亞斯呼吸一窒,心臟的位置,無盡的疼痛漫延開來。
他的雙眼,如同住進了一隻魔鬼,狠戾十分地開口,“你就這麼不想我碰你嗎,可惜啊,今晚你必須是我的!”
他說着扯過一旁被撕爛的衣服,狠狠地塞進她嘴裡,“想咬舌自盡?我看你現在怎麼咬!”
驟然俯身,動作也失了剛剛的溫柔,變得野蠻而殘暴。
青青紫紫的痕跡,瞬間綻放在如雪的肌膚之上。
“你就別再抵抗了,這藥無解,除非和男人結合,否則你就等着暴血管而亡!”
傾月眼裡蓄滿了淚水,滿滿的全是絕望。
渾身血液如被煮沸了般,滾燙得驚人。
熱浪不斷地衝擊着她的理智,這種被焚燒的感覺,好熟悉。
曾幾何時,好似也在她的身上發生過。
突然,腦中空白的那一處,似乎被什麼填滿,那段被遺忘
的記憶,毫無預兆地,涌了出來。
她的雙眼,越發模糊了。
五年前,聖光學院,綠蘿院中,她也是忍受着這樣的折磨。
那是周雨林和顧漫路的算計,她也是中了藥,抱着身子蜷縮在牀角,然後他回來了。
他的閻凌君回來了,那是他們的第一次。
所有的過往,所有的甜蜜就這樣如潮水般涌來。
閻凌君,閻凌君你在哪裡,我記起來了,我什麼都記起來了。
爲何你這次不來救我,爲何不像五年前那樣出現。
雙眼絕望地閉上,淚水橫流。
危亞斯突然感覺不對勁了,她的身體,僵硬到可怕,而且體內還有一股靈力在橫衝直撞。
他猛地擡起頭,震驚地看着她。
“你在做什麼!”
傾月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雙眼依舊緊閉,面色慘白如紙,嘴角流出來的血液越來越多,染透了塞在跟裡的衣物,順着臉頰落到牀上,暈染大片紅霞。
“你就那麼不想我碰你嗎!”
幾乎是聲嘶力歇般,危亞斯大喊出聲,聲音裡,帶着顫抖。
她居然自斷筋脈,爲了不讓他碰,她真的選擇去死!
那個閻凌君究竟有什麼好,值得她如此相待。
“停下來,我叫你停下來。”
傾月不管不顧,一股靈力,直接衝向四腳百骸。
危亞斯怕了,這個女人,果然夠狠,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他一掌擊在她的身上,強大的靈力注入她體內,強行制止了她的自殘行爲。
刷地站起來,帶着無比的憤怒,“想爲那個男人守身如玉是吧,行,我成全你。七月我告訴你,沒有解藥,你就等着被燒死吧!”
他說着轉身出去,帶着一身的怒火。
砰地打開門,涼風灌進來,卻吹不散燎原的火氣。
“蘇西,蘇西滾出來!”
“來了。”幾乎是連滾帶爬般,蘇西狂衝而入。
“什麼事。”握草,這臉色,黑得可以啊。
蘇西后怕地縮了縮脖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應該是這個表情啊。
“解藥。”危亞斯冷着聲音道。
蘇西瞪圓了眼,“亞斯你在開玩笑吧,是你說要沒解藥的毒,我現在哪裡找解藥。”
“解藥!”危亞斯再次重複。
蘇西都快哭了,“真的沒解藥。”
明明是他強調一定是無解的毒,讓顧傾月不從也得從,現在卻要解藥,他哪裡找去。
“亞斯,真的無解,唯一的解藥就是男人……”
“解藥!”
鑑於危亞斯身上的殺氣太明顯,蘇西所有的話都嚥了回去,“我我我我想辦法,馬上找人研究。”
他都快哭了,這是最霸道的藥,除了男人,就是死!
危亞斯轉身回到屋裡,看到牀上奄奄一息的人,拳頭越握越緊。
“你會死。”
他可以把她敲暈,強行幫她解決,但是之後呢,醒來之後呢。
若她一心尋死,他防得了一次,防不了第二次。
手中青筋暴起,“我說你會死!”
傾月依舊閉着雙眼,面色潮紅,呼吸也越來越弱。
會死吧,那就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