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慕容清沒有說什麼,但是心底已經亂了。李宛如對慕容軒的感情到底深厚到什麼程度,竟然能讓身中鍾情蠱的李宛如還對慕容軒念念不忘。
鳳棲國都內
皇上號召慕容鐸不是爲了解除他的禁令,而是興師問罪的。慕容軒已經全面展現了自己的政治勢力,已經開始明面上跟慕容都進行對抗了。
這次就是支持慕容軒的黨羽將慕容鐸告到了皇上那裡。慕容尊頭疼的揉揉額頭,之前慕容軒不展現自己的實力時,一切都還像表面上那麼平靜,但是現在慕容軒不再隱藏自己也就是要開始跟太子爭奪皇位了。
自己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兄弟之間的爭奪,到時候爲了一個皇位而互相殘殺。可恨太子也不爭氣,讓自己簡直操碎了心。
“朕就沒見過你這麼不長進的太子,看來禁足已經不能讓你反省了是吧?”
慕容尊的話強壓着憤怒,慕容鐸聽的出來,心中再怎麼不服,他都不能直接說出來,他跪下。
“兒臣知罪。”
慕容尊一揮衣袖:“哼。錯?你錯的多了,你要是有你皇弟半分,也不會把一個太子當成這個樣子。”
慕容尊在誇獎慕容軒,慕容鐸低下頭眼睛裡是滿是怨恨。慕容軒,慕容軒。哪裡都有慕容軒的事情。
慕容軒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慕容鐸跪在地上,他的心中一種極快的情緒佔據,慕容鐸,你施壓在如兒身上的痛苦,我要一點一點的拿回來。
“兒臣參見父皇。”
慕容尊見慕容軒來了,臉色稍有緩和,他就當着慕容鐸的面把本來該是太子辦的事情交給了慕容軒。
這是分權慕容鐸也看出來了,如果自己再不付出行動怕是這太子的位置都要分慕容軒當了。
交代完事情,慕容尊疲憊的說:“你們都下去吧,太子跟着你皇弟好好學學不要再一副不關事己的樣子了。”
慕容鐸心中的憤恨憋在心裡,口上還是答應了。
出了殿門慕容鐸就翻臉了:“慕容軒你也真是卑鄙啊,竟然讓父皇分權給你。”
慕容軒冷笑:”跟太子殿下比起來,皇弟我還真不敢當啊,說起卑鄙太子殿下是更甚一籌啊。“
慕容鐸說不過慕容軒被氣的吹鬍子瞪眼的,慕容軒心中忍不住笑,這還是跟李宛如在一起磨練出來的呢。
想起李宛如慕容軒又沉下臉:“還有就是還請太子殿下把我的王妃交出來。”
慕容鐸本心情極差,提到李宛如他突然就不那麼生氣了:“哼,你還想得起你的王妃,本殿下以爲你只在意你的皇位呢。不過現在你的王妃怕是都不記得有你慕容軒這樣一個人了。”
看到慕容軒瞬間轉變的臉色慕容鐸心情就好了起來。
“不管她記不記得我,她始終是我的王妃,還請太子殿下認清以後早日把她還給我。”
慕容軒說這話明顯宣告了佔有權,慕容鐸心中就有那麼一個梗:“哼,可以啊,除非你放棄皇位。”
慕容鐸的臉上帶着勝利的笑容,他倒是想看看慕容軒到底會選擇李宛如還是皇位。
慕容軒陰沉着臉:“你休想,如兒跟皇位我都要。”
慕容鐸搖搖頭:“皇弟啊,你的野心不小啊,江山和美人都想要。可是時間沒有那麼好的事情,江山和美人你只能選一樣。”
慕容軒堅定了目光:“沒用的人才會這麼想,江山和美人我共有。”
許是慕容軒的將定惹怒了慕容鐸:“慕容軒你太貪心了,那麼我就讓你什麼都得不到。先讓你失去的就是美人。”
說着慕容鐸恨恨的轉身,他不載跟慕容軒多說,他會做到的,江山和美人他都不會讓給慕容軒。
慕容鐸走後一個人走上來:“靖王。”
“麥冬,你說我該怎麼辦。”
沒錯來人正是陳麥冬,他現在已經是大學士府的主管了,就像李宛如說的那樣,讓他往高處爬,所以他爬了,並且也做到了。
陳麥冬說:“靖王想要的,臣都鼎力相助。”
慕容軒重新打起了精神,李宛如還在等他,他不能這樣頹廢,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回到靖王府的慕容軒剛進門就迎來了戰勤,戰勤着急的嚮慕容軒彙報了剛收到的消息。
“主子,並沒有在太子府找到王妃的蹤跡,太子寢宮也沒有。”
這個消息無疑是晴天霹靂,慕容鐸剛說讓他失去美人,他就找不到李宛如了,芍藥說的李宛如是在太子寢宮的旁邊啊。
要不就是芍藥在騙自己,要不然就是慕容鐸將李宛如藏在了別的地方。
昨晚自己去了李宛如的別院,那裡的一切還跟李宛如消失之前一模一樣,李宛如的用品還有衣服飾品都還在,他依稀還能看到李宛如的身影,他真的好想李宛如。
好幾個晚上,他都夢到了李宛如,他不能沒有李宛如的日子。對慕容鐸說出那樣的話無非是氣他,在皇位跟李宛如之間他還是會選擇李宛如。
睡夢中的李宛如又一次醒過來,她又夢到了那個人,那個看不到臉的人。在她的夢裡,寵她,愛她,就是看不清他的臉。
自己能肯定那不是慕容清,但是又想不起那是誰,有的時候自己的耳邊也會出現一個男聲,那是很好聽的一個聲音,但是他不知道是誰。
自己也問過慕容清,但是每次問慕容清的時候,慕容清都會躲閃的不回答。她也不敢多問,害怕慕容清會多想。
慕容清只是勸她,讓她別多想,夢中的都是假的,是她的幻象,夢中的人根本就不存在。她心中有着疑惑但是都不說出來,只讓夢中的人不斷的折磨自己。
太子府後院
昏暗的房間裡掛滿了刑具,那是堪比宮中的刑具,什麼樣的都有,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被掛架子上。
身上的血從身上滴下來落在地上都匯成了一條小河了。她的頭髮遮住她的臉,看不清她的樣子,準確的說,她的臉已經被劃花了。
基本上已經毀容了,臉上的傷痕已經結成了痂。身上的衣服被血染的看不出顏色。
??郭榮晴坐在太師椅上有些嫌棄的看着架子上的芍藥。
??“你的王妃已經被送走了,你們這輩子都找不到她在哪裡的,哈哈哈。”
??架子上的人擡起頭,那正是芍藥。自那天被郭榮晴抓到就一直被關在這裡,受盡了郭榮晴的折磨。
??這牆上掛着的刑具在她的身上基本全都用過,這幾天她似乎體會到了地獄的滋味,真正的地獄也就如此了吧。
??報應,都是報應。她出賣王妃,讓王妃與王爺分開,她活該被折磨,但是王妃並沒有錯啊,爲什麼王妃也要受苦。
??芍藥張開乾澀的嘴脣,因爲長時間的不喝水,嘴脣都乾裂了,一張開嘴巴,脣瓣就被撕裂,條條血絲勾勒了裂縫。
??“你這惡毒的女人,不好有好結果的。”
??郭榮晴不怒反笑:“哈哈哈哈,我惡毒?你知道我都怎麼過日子的嗎?自從李宛如出現了以後我就活在她的陰影下,憑什麼所有的人都喜歡她,憑什麼?”
??芍藥也笑了,但是她一笑肺裡的積血就嗆着了自己:“咳咳咳,你活該,但凡你有一點善良也不會這樣,你就是貪婪,就是壞,你永遠也比不過王妃。”
???被芍藥的話激怒的郭榮晴,突然不笑了。她站起身抓起火盆中已經燒的通紅的烙鐵,步步走向芍藥。
??芍藥知道自己又要遭受非人的折磨了,她閉上眼睛,想象着疼痛來臨。雖然做好了準備,但是疼痛還是讓她叫出聲來。
??“啊……”
??通紅的烙鐵燙爛皮膚,冒出縷縷白煙。她似乎聽到了皮肉被燒熟的滋滋聲。那一烙鐵像是烙進了她的心裡。
??“本宮告訴你,就算她再好,你也沒有機會見到她了。”
??郭榮晴的臉上滿是殘忍,扭曲的表情看上去那麼醜陋,原來嫉妒真的很可怕,可怕到把一個人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
??芍藥疼的痛死過去,郭榮晴這纔拿下烙鐵,烙鐵已經深深陷入芍藥的身體裡面,郭榮晴狠狠的抽出來。
??原本昏迷的芍藥再次被疼醒,已經失去溫度的烙鐵粘連着芍藥的血肉被撕扯下來,被創傷的地方正汩汩冒血。
??“給我治好她,不準讓她給死了。”
??郭榮晴殘忍的說着,她還沒有折磨夠呢,就這麼死了不是很可惜?
??夢中人再次讓李宛如從睡夢中醒來,這次她竟然還叫出了他的名字,‘阿軒’。
??她醒來的時候是半夜,叫了‘阿軒’這個名字以後就一直坐在牀上。
??她捂住自己的嘴巴,剛纔也不知道叫了多大的聲音,不知道隔壁的慕容清有沒有聽到,千萬不能被他聽到,不然他又要多想。
??慕容清對自己也是極好的,知道自己一時間沒有辦法接受他就跟自己分開睡的。
??那個時候她還糾結着要怎麼跟慕容清說,慕容清就拿着東西走到隔壁的房間說
??“我就在隔壁,有事你敲敲牆壁我就能聽到了。”
??那樣的善解人意,那樣的溫和謙遜。李宛如覺得自己很幸福,有這樣一個男人愛着,她應該覺得滿足,而不是每晚夢着另外一個男人。
??李宛如心內對慕容清是愧疚的,她覺得不稱職,不配承擔慕容清對自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