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音剛走到門外,丁成就從一個轉角處走了出來。
她直接問丁成:“剛纔衛蘭和納蘭英沒有看見你吧?”
“沒有。”丁成雖然不知道葉瑾音想要幹什麼,但是他到了四樓,下意識就掩藏了起來。
葉瑾音對他這種行爲很滿意。
她接着問:“你剛纔有沒有注意到她們去了那一層樓?”
“八樓。”沒有一點耳聽八路眼觀四方的本事,怎麼能成爲秦墨寒身邊的第一保鏢。
“很好,你上去跟着她們,看她們會去哪個房間。”
“是!”丁成這是已經大概猜到了原因,他直接掉頭就朝樓梯間走。
既然是暗中監視那兩人,相對坐電梯,丁成覺得他走樓梯更穩妥。
葉瑾音等丁成離開後,她並沒有找個地方藏起來,反而大搖大擺的站在走廊上欣賞牆壁上掛着的璧畫。
並沒讓她等太久,秦墨寒就和市長一起走了出來。
市長在出來的時候,還對身後的其他人說:“你們先喝着,不用跟着我們。”
他這句話成功的阻止了其他人跟出來的腳步。
最後就秦墨寒帶了兩個保鏢和市長一起走了出來。
市長長得肥頭大耳,最突出的就是他明明謝了頂,還故意把兩邊的頭髮留長,用定型水把兩邊的頭髮朝頭頂梳上去的偏分造型,加上他喝了酒後滿面紅光,眼睛還冒着賊光。
這樣的他看起來很有電視裡面演的那些漢奸的經典派頭。
兩人在門外站定,秦墨寒用不耐煩的聲音問:“你叫我出來到底有什麼事情需要私下談?”
市長用眼神看了一眼他身後的保鏢,又看了一眼四周,見不遠處站着一個小個子,故意現出猶豫的表情。
葉瑾音一感覺到市長的目光就很自覺的朝前面的轉角走了。
她把背抵在牆壁上,正大光明的偷聽。
市長這時候才說:“秦總,我要說的這件事不宜讓第三個人知道,是關於你這次來h省會遇到一些麻煩的事情。你看……要不我們去樓上開個房間談。”
秦墨寒表情不悅的看着他,就在市長以爲他會拒絕的時候,他說:“可以。”
市長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就有點興奮,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喝了酒的緣故,他感覺身體開始發熱,不過他也沒在意,只是下意識拉了一下領帶,就帶着秦墨寒朝電梯口走。
葉瑾音直到聽着電梯門關上後,才從轉角處走出來。
她並沒有去看他們的電梯到了那樓層,直接就朝樓梯間走。
這一次,她在空無一人的樓梯間直接使出了輕功,用比電梯還要快的速度提前到了八樓。
八樓的整個樓道都很安靜。
葉瑾音等電梯裡面的幾個人走出來又朝一個房間走後,才推開樓梯間的門走出去。
她剛站定,丁成就從一個隱蔽的角落走到她面前。
“夫人,那兩個女人去了8026套房,剛纔市長帶着爺也去了那個房間。”
葉瑾音點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朝那邊走。
跟在秦墨寒身邊的兩個保鏢並沒有進去。
他們一看見葉瑾音和丁成出現,就準備向他們打招呼。
丁成立即用眼神制止。
然後,他先一步走到酒店房間門邊,用手輕輕推了一下門,裡面果然被反鎖了。
“夫人,門已經被反鎖了。”
葉瑾音挑眉,直接說:“打開,先不用驚動他們。”
丁成朝她點點頭,接着就見他手裡突然多了一把尖細的小刀。
這個酒店的門並不是電子鎖,對於這種普通的鎖,丁成只用了十幾秒的時間,就在不驚動門內任何一個人的情況下把門給打開。
然後他把門輕輕推開一條縫。
門內的說話聲立即就傳了出來。
“張天傲,你這是什麼意思?”秦墨寒的聲音聽上去既冷漠又不悅。
“秦總你別誤會,都是我的錯,我侄女年齡小不懂事,她是學金融管理的,一直很仰慕你的商業才能,她應該是偷聽到我找你有事情要私下談,所以纔會偷偷的跟着跑到這裡來。”
接着是納蘭英忙不迭的附和聲:“對對對,就是我叔叔說的這樣,對不起秦總,我馬上就離開。”
納蘭英說完就要朝門邊走,秦墨寒卻在這時叫住了她:“既然這樣,那你就留下來吧。”
納蘭英一聽這話,臉上立即閃過興奮。
她轉身後就乖巧的站在了張傲天身後。
張傲天請秦墨寒坐下來。
然後他就着這個市的開發和秦墨寒談了一會兒。
但是他說着說着,渾身就像着了火,屁股更是下意識的在座位上動來動去。
納蘭英實在不解他怎麼會這樣,就問:“叔叔,你怎麼了,看起來這麼熱。”
張傲天有點尷尬的去拿茶几上的紙巾想擦額頭上的汗,但是他的手卻開始興奮的顫抖起來,抽了幾次他都沒有把紙巾抽出來。
納蘭英見他這樣,臉色突變,她顫着脣問:“叔……叔叔,你是不是生病了?”其實她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張傲天也想到了這一點,面色扭曲了一下,他急切的說:“對!英英你快去打電話叫救護車,我得去醫院看看。”
“好好好!”納蘭英現在哪裡還想到臥室裡面的衛蘭,忙去掏包包裡面的手機。
秦墨寒冷眼看着兩人。
這時,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重重的推開。
接着就見門外守着的兩個保鏢走了進來。
納蘭英驚嚇得手機都掉在了地上。
她瞪大眼睛看着兩個保鏢,怒斥:“誰叫你們進來的。”
她剛說完這話,沒想到張傲天突然轉身面向她,驀地伸手直接朝她胸部襲去。
納蘭英嚇傻了,尖叫着忙朝後面退,邊退邊用手裡的包包擋住胸部:“叔叔,你瘋了,你在幹什麼?”
“我想幹你!”
葉瑾音走進來時,就見張傲天面色潮紅,已經失去了神智,他的眼睛同樣通紅一片,只見他粗喘着氣就朝納蘭英撲去,邊撲嘴裡還說着不堪入耳的淫言穢語。
他這個時候身體快要爆炸,急需瀉火,那裡還管得了納蘭英是他的親侄女。
那樣子,就像一隻發情的動物。
納蘭英嚇得哭喊着朝後面不停的閃躲。
葉瑾音在這時幸災樂禍的說了一聲:“你可以躲進臥室去。”
納蘭英這個時候已經嚇得六神無主,哪裡還聽得出來是誰說的這句話。
她下意識就朝臥室裡面逃。
張傲天喝了那杯酒,已經全面爆發,納蘭英跑得快,他追得更快。
在納蘭英想要關上臥室門的前一刻,張傲天不顧被夾痛的手,直接大力撞開門就擠了進去。
接着就是兩個女孩子的驚恐哭喊尖叫聲,臥室裡面的東西更是被撞得砰砰響,中間還夾雜着張傲天更加不堪入耳的露骨話。
在裡面的聲音開始變得淫亂不堪前,秦墨寒皺着眉頭大步走到葉瑾音面前,直接用兩隻手捂住她的耳朵。
然後把她帶出這個房間。
幾人出了房間,秦墨寒才放開葉瑾音。
然後用毫無感情的聲音對丁成說:“十分鐘後,讓沈錦文把下面的人全部帶上來。”
“是,爺!”丁成神色一凝,轉身就朝電梯邊走。
秦墨寒擡手摸了一下葉瑾音的墨發,把她攬進懷中。
葉瑾音擡頭看着他,不高興的說:“這些人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你的頭上。”說着還皺了一下鼻子,才接着說:“要不是我剛好聽見,還不知道他們竟然敢對你下藥,那個姓衛的還想懷你的孩子。”
秦墨寒看着她吃醋的小模樣,心裡愉悅,表情卻很嚴肅的對她說:“我是你的,我的孩子也只能由你來生。”
“剛纔要不是我把那兩杯酒換了,中招的就是你了。”葉瑾音最在意的就是這事。
秦墨寒忍不住咬了一下她的耳朵,然後在葉瑾音不滿的瞪向他時,才擡起手腕給她看他的腕錶,說:“我這個腕錶有檢測藥物的功能,如果那杯酒真有其他東西,我就不會喝了。”
葉瑾音聽了這話才總算滿意。
她看了一下已經關緊的門,冷笑着說:“這三人在屋裡面行苟且之事,等一下被所有人看見了,那就有好戲看。”
這些人用什麼樣的手段陷害她的男人,她就讓這些人嚐嚐自食其果的滋味。
秦墨寒又撫摸了一下她的墨發,才用着誇獎的語氣對她說:“你這一步走的很好,讓我們省去了大部分時間。”
葉瑾音擡眼看他,秦墨寒眼中快速閃過一道精光。
“這個醜聞一暴出來,馬上就解決了慕老頭的左膀右臂,今天下午他只能對我動手了。”
先禮後兵,既然先禮已經失效,只能後兵。
秦墨寒的目的本來就是逼慕司令明着對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