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琴話語間雖然沒什麼嫌惡,可是也有些不高興。反而是辛婉笑聽到之後沒當回事,還覺得白松琴大題小做:“有心眼怎麼呢?女孩子就是要有心眼,不然的話被騙了怎麼辦?何況我們家幽蘭本來也就是身體不好,她花了點心眼想要得到父母的偏愛,想要得到哥哥的關注,虧你還是有兩個孩子的人,這麼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懂。”
白松琴也不生氣就是覺得好笑,他坐上牀頭整個身體都靠了上去,斜了一眼辛婉笑:“你要是這麼聰明,怎麼連尉遲邵一也管教不了。”
“他?尉遲邵一我是管不了,我養了他那麼大啊,他還不就是姓尉遲,難不成還能跟我姓。”辛婉笑不太高興的掐了一把白松琴,白松琴趕緊捏了捏辛婉笑的手,略帶調情的動作讓辛婉笑瞪了他一眼,但是卻沒有阻止。
按照事情的發展,她/他們之後就該濃情蜜意的滾牀單了。可是今日的白松琴卻愣是沒動,辛婉笑輕輕用腳蹭了蹭白松琴,可是白松琴整個人也提不起什麼勁來。
“怎麼呢?”辛婉笑覺得有幾分奇怪,白松琴嘆了口氣小聲的跟辛婉笑說道:“我覺得柳玉翠好像發現了什麼,這些天他盯我還有盯幽蘭都盯的很緊,我稍微一提起你她就不高興。我怕她會發現我們的關係,要不咱們暫時先別見面了。”
辛婉笑有些不太開心,她輕輕的掐了掐白松琴,苦惱的把頭靠在白松琴的肩膀上:“你說我要是能尉遲隆離婚就好了。”
“別瞎說。”白松琴拍了拍辛婉笑的臉,他和辛婉笑這麼多年的關係了,辛婉笑只要微微擡眼他就知道辛婉笑再想些什麼。現在辛婉笑說這種話多半是氣話,要是真能離婚以辛婉笑這麼強硬的性格早就離了,說到底辛婉笑這麼多年沒離婚只不過是貪念尉遲家的財產罷了。
這麼多年的榮華富貴可不是白白享受的,就比如說讓一個享受榮華富貴的人忽然變成了窮人,這種滋味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的起的。
白家是有錢也算是非富即貴的家庭,可是白家比不得尉遲家裡,甚至連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要不上這些年尉遲隆的幫助,他們白家哪裡能穩得住根基,還能過上這樣的日子。
每當想起這個時候,白松琴心裡就會稍微有一些許的內疚情緒,可是很快這些情緒就被辛婉笑的濃情蜜意甜言蜜語給打斷了。
溫存了半個小時,白松琴也早早的離開了。辛婉笑在美容院裡做了個臉部按摩就走了,大嘴姐親自送她送到門外然後揮揮手。
大嘴姐剛準備離開,一輛車停在了她面前,而大嘴姐的身後就是麗色美容院。
大嘴姐一眼就看知道那人非富即貴,立刻就湊上去:“先生是要來做按摩嗎?”
美容院不僅僅是女人能來,男人自然也能來,不過男人大多數都是來做按摩的。
尉遲隆從錢包裡掏出一大筆錢從窗戶遞了出去,大嘴姐愣愣的接了過來,才聽到裡面渾厚的男人聲音:“那個女人在美容院裡做什麼?”
大嘴姐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男人說的是辛婉笑,因爲只有辛婉笑一個女人剛剛從美容院裡出去。大嘴姐有些擔心的看着男人,又低頭看了看手上的錢,這筆錢其實也不算多,但是也不算少。
別看大嘴姐在美容院好像挺厲害的樣子,說白了就是個服務員而已。她拿了辛婉笑的錢替她辦事,可是大嘴姐心裡也常常瞧不起辛婉笑。一開始大嘴姐還不知道辛婉笑是幹什麼,後來辛婉笑來的次數多了,難免露出馬腳,偶有一次就被大嘴姐看見了。
大嘴姐雖然叫做大嘴姐,但是好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她什麼都沒亂說,一直把這件事情壓在心裡。可是這心裡的一根線也輕輕的被手中的一筆錢給打了一拍子,就在心口裡亂顫動。
大嘴姐自問不是個聖人,反正辛婉笑和她又沒什麼關係,指不定男人是來捉姦的,她只要實話實話不添油加醋就算是對得起辛婉笑了。於是大嘴姐做足了心理功課就毫不猶豫的把辛婉笑給出賣了,從辛婉笑來這裡然後和男人幽會的事情一件不落的全都說了,但是還真的沒有添油加醋就是有什麼說什麼。
說完了尉遲隆又給了大嘴姐一筆錢,讓她保密之後就讓司機開車離開了。司機的手心都冒出了冷汗,心裡想着,這都什麼事兒啊。者一不小心就聽到了這麼天大的事情,看來也得爛在心裡面了。
辛婉笑無聊的在外面打了幾圈麻將回家了,剛一回家就看到了尉遲隆,辛婉笑換好鞋子走了過去:“回來呢?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
“我今天沒去公司去了醫院你忘記了。”尉遲隆只能辛婉笑忘記了,她心裡估計也就惦記着情人了,哪裡還會記得他這個名正言順的老公。辛婉笑臉色一變,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出去打了幾圈麻將,都把腦袋打昏了,纔剛剛想起來不是。你的身體沒事吧?”
辛婉笑假模假樣的問着,尉遲隆也半冷不淡的嗯了一聲。辛婉笑覺得很是奇怪,尉遲隆平時冷冷淡淡但是對着她還算不錯,今天這是怎麼呢?辛婉笑正想着在尉遲隆這邊先套套話,沒想到樓下走下來幾個傭人,提着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