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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個?沒錯,是六個,算上被俘的阿姆達,一行人應該算是有五個,但是在清理戰場的時候許文卻現,原來那個一直被人認爲已經死掉的精靈水荇,竟然還活着!

被李毅施法炸開的匕在水荇的身上扎出了好幾個洞,可是卻沒有對這個精靈造成多大的傷害——她在匕爆炸的瞬間將自己的身體的一部分再次轉換成了水的形態,使得那些匕的碎片無功而返,只不過由於消耗過大,她一下子就昏了過去。天籟小說

水荇跟阿姆達被李毅用念術造出來的鐐銬鎖住了手腳,丟進了裝行李的馬車裡。

一路顛簸,連羽城近在眼前!

李毅終於鬆了一口氣,算了算時間,正好在規定的日子內來到了弒天軍的駐地,遠遠的看着恢宏的連羽城,心中不免有些激盪。

又要開始軍旅生涯了麼?真正的,鐵血軍旅?李毅不由得搖搖頭——什麼狗屁鐵血,大部分選擇參軍的人還不是衝着新秦軍隊優厚的待遇纔來的?新秦民間有句俗語“參軍不愁吃飯”,就很直白的說出了大部分人蔘軍的心理。

只要進了新秦的軍隊,那麼,至少在自己當兵的時候不用擔心會餓肚子了,畢竟,新秦窮苦百姓的數量也是很多的。

一路的快馬加鞭,使得李毅一行的度變得很快,終於在午後的陽光照耀下來到了連羽城那雄偉的城門之前。

連羽城的城牆是由一塊塊一尺高的方磚砌成,整個城牆足足有五十尺之高,而李毅面前的城門,則是由亞蒂蘭提斯特產的元木製成,這種元木質地厚重,有着鋼鐵般的硬度,除了可以製成各種門扉之外,在武器製造方面也有着廣泛的應用。

連羽城的城門高三十尺,寬約二十尺,門面向外的地方留有上百個凹槽,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門口站立着十人的守衛隊伍,由一個十夫長帶隊,在看到李毅一行人的到來,十夫長便伸手示意他們停下。

“請出示進城許可或新秦身份憑證,待確認後方可進城。”十夫長板着臉,行了個軍禮道。

李毅下馬,回過禮後便從腰間拿出自己的十夫長鐵牌道:“新秦十夫長李毅,前來弒天軍總部報到。”

在驗證過李毅的牌子與任命書之後,那十夫長便讓到了一邊,再次行禮道:“歡迎您加入弒天軍,李毅十夫長。請進城,我軍總部在城內的城主府左邊,沿着進城的這條大路一直走便可以找到!”

李毅謝過守門的十夫長之後便上馬進了城門。

一進城,眼前的景象便讓李毅一臉驚訝的看向了身旁的谷蕾,而對方也是一臉訝然的看着李毅。

連羽城從城外看上去氣勢磅礴,有着一種宏偉大城的氣質,但是進了城門之後,李毅才知道,這個地處西南的大城內部竟然是如此的破敗不堪!

城內的房屋鮮有兩層以上的,一大排的平房整齊的排布在道路兩旁,路上人來人往,卻也鮮有衣着體面的人,大部分都穿着粗麻布衣,粗的一看,讓人覺得自己來到的不是西南第一大城,而是那什麼邊緣地域的小鎮村莊。

倒是那些一隊隊在大街上巡邏而過的城衛隊都穿的衣着光鮮,身上的鎧甲擦得亮閃閃的,腰間的武器與腳下的靴子在行走的時候不時的與鎧甲出碰撞,整齊的聲音在嘈雜的大街上顯得是那麼的突兀。

衛隊經過李毅一行的時候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目視前方大踏步而過,胸前鎧甲上印着的紅色“連”字在陽光下閃閃亮。

道路上來往的人羣很多,每個人的粗麻布衣之下都有一個或兩個的突起,眼尖的許文一眼就看出了——這個連羽城,竟然人人都佩戴着武器!

全民皆兵!李毅心中閃過這個詞語,不禁對連羽城的現任城主起了一絲興趣。

人民生活困苦,可軍隊卻裝備精良,應該是集民間之力組建了“連字營”這麼個強悍的隊伍,而民間竟然沒有任何不滿的聲音傳到新秦那些高官的耳朵裡,這裡面——

除了民間自願這麼做,就是這個城主強行壓下了不滿的聲音!李毅這麼估計道,擡頭看去,竟已經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城主府的門口。

城主府也是一棟二層的木質小樓,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在整個連羽城中也算不得是最好的建築,可見現任城主應該不是那種壓榨百姓只顧自己享樂的人。

李毅搖搖頭,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先去弒天軍報到爲好,於是便左拐,來到了位於城主府左邊的一棟同樣是二層小樓的弒天軍總部門前。

弒天軍總部與城主府同樣爲二層木質小樓,並排立在由城門延伸進來的大道盡頭,李毅一行在總部前下了馬,在通過了門前的守衛進了門之後,便由一個看上去是書記官的人將他們領上了二層。

腳下的木質樓板在衆人的踩踏下吱吱作響,來到位於二層的副將室外,可以清楚的聽見門後的屋子內傳來的陣陣**碰撞聲和女子的呻吟聲。

李毅的眼睛放光,在上高中的時候他就沒有少看過某島國的******雖然自己沒有經驗,可對於這種聲音還是非常熟悉的。

有人……在做……李毅不禁有些興奮了起來,可以看見真人大戰對於他這個小處男來說還是非常新鮮的。

書記官一臉尷尬的敲了敲門,房內的聲音立刻停了下來,裡面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不多時,一個面色紅潤的女子衣着凌亂的從房內衝了出來,“蹬蹬瞪”的快步走下了樓,一個面目清秀卻長得很是結實年輕男子在房內不緊不慢的整理完衣服,優雅的坐在了書桌後,這才衝門外招招手道:“進來吧……”

書記官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帶着李毅一行進了門,行禮道:“戴將軍,這是新加入我軍的嬴十夫長,還有新兵許文……”

李毅拍了拍書記官,示意自己說,看了眼書桌上那灘可疑的水漬,笑道:“戴將軍是吧?我是李毅,奉軍部命令加入弒天軍服役,這位是許文,原先是皇城禁衛軍的新兵,作爲我的手下一起加入弒天軍,還有這兩位,谷蕾與劉暢,同樣也是我的手下……”

戴將軍悠哉悠哉的將雙腳往桌子上一搭,擋住了那灘水漬,從懷中摸出一個菸斗點上說道:“既然來了,就把命令書拿來……”

李毅將任命書和自己的十夫長鐵牌遞上,靜靜的看着眼前這個清秀的男人。

“你姓嬴?!你是皇族?”戴將軍猛的吸了口煙,在看到李毅點頭承認之後便開始大罵,“我呸!軍部那羣混蛋以爲老大不在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又是一個貴族子弟,還是他孃的皇族!真把我們弒天軍當保姆了?送軍隊鍍金可以去中土軍那幫廢物那裡,爲什麼老是送到我這裡來……”

他猛的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衝着書記官大吼:“這種想來我弒天軍鍍金堆戰功的小羊羔子你還放進來?軍部竟然還了給他一個十夫長的軍職!這不是要我手底下的兵在他手下送命麼?!”他轉頭細細的看着李毅,眼中滿是不屑,“弒天軍不要無能的人,不過,既然軍部的命令下來了,我也不能違抗,書記官,你自己看着辦,隨便給他找個閒職,讓他愛幹什麼就去幹什麼,別惹事就行……”

說着便走出了房門,臨了,回頭說道:“我可不想這些貴族寶寶再被我的兵揍了,萬一傷殘了什麼的,我也不好交代。”

不屑,輕視,以及……**裸的鄙視!當下許文便咬牙切齒的想要撲向戴將軍,卻被谷蕾抱住了,劉暢忙在一旁勸道:“哎呀,你這是幹什麼,許文你冷靜點!”

李毅卻是笑了起來,轉身拍拍許文的頭道:“別激動,這個戴將軍瞧不起我們就隨他吧,生氣幹什麼,老子就是來鍍金的,老子就是來堆戰功的!‘貴族寶寶’麼?到時候真打起來的時候可不要怪我們搶他戰功了!”

李毅眯着眼笑了起來,看向了書記官:“那個啥,是不是該幫我們看看,我們可以分到哪兒?”

這是一個位處連羽城西北方的一個小營地,幾頂軍用帳篷整齊的搭在了營地的中央,而周圍,則是一個個連成一片的獸欄。

說是營地還真是有些擡舉它了,在李毅的眼中看來,這根本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養殖場!

獸欄裡,什麼牛羊豬,什麼雞鴨鵝,該有的家禽應有盡有,這個養殖場的邊上甚至還挖出了一個人工湖,裡面竟還養着些淡水的魚蝦!

這個養殖場地處躍馬原的西部邊緣,一條小道從官道上一直延伸至此,牲口們餓了,儘管往東趕便是——那遼闊的躍馬原上,什麼都缺,就是不缺草。

李毅撇撇嘴,對着帶他們來的書記官說道:“喂,你不會是想要我們養牲口吧?”

書記官轉身哈哈一笑道:“不不不,怎麼能讓皇孫殿下做這種下作的事情呢,奉戴將軍之命,我自然得給皇孫殿下找一個美差——這不,現在這個絕對是一等一的沒差!皇孫殿下平時只要每半月來這裡一次就行了,其他時間,皇孫殿下可以自由支配……”

“皇孫殿下,運送這些牲口,到弒天軍的各個營地,您看,怎麼樣?”

李毅很快就知道,這並不是一個輕鬆的活。

弒天軍下屬二十一個千夫長,也就是二十一個千人隊,同樣也是二十一個營盤。這二十一個營盤錯落在新秦西南邊境的各個角落,每天去這二十一個營盤送牲口的話——這不是要跑死老子了!李毅在反應過來之後立馬罵道。

可是沒辦法,李毅當時就一口答應下了這門差事,雖然在自己看來是有些大材小用,可畢竟也算是有事情做——現在胖子一閒下來就渾身難受,用谷蕾的話來說就是欠虐。

就這樣,李毅的全身裝備被換了下來,換上了新秦制式的軍官鎧甲,全身上下除了必要的火劍與水盾,只剩下了手上的“木之護手”與掛在脖子上的“光之吊飾”之外,其他的契約裝備均被他放在了一個木製的箱子裡,無時不刻的背在了背上。

我靠,怎麼有些聖鬥士的味道……李毅挑挑眉,勒緊了箱子上的繩子,使得箱子裡的那幾件天價的裝備更爲貼近自己的後背。

他低頭看先自己左胸上的弒天軍的標誌——鮮紅色的圓圈套着的一個“弒”字,還有右胸的那個“十”字,搖了搖頭,嘴裡嘟囔着,繼續趕着馬車前行。

“好歹我也是一個十夫長啊……手底下除了我帶出來的三個人竟然一個人都不給我配!”李毅不滿的自言自語,抖了抖繮繩,催促着馬兒走得更快些,“四個人要送二十一個營地……我靠,這不是要人命麼?一個人至少得送五個營地!一天的時間,這不是想累死我們麼?!”

在接下了這個送貨的工作之後,李毅便大手一揮,讓衆人從養殖場內各自領了一輛像是火車一樣有着多節車廂的馬車,載着貨物前往各個營地。可是李毅卻忽略了一件事——他現在手底下就那麼幾個人,根本就不是滿員的十人隊編制,這樣子送貨的話,豈不是每個人都要跑好幾個地方?!

可是書記官的一句“人手不夠”就將李毅給堵了回去,人手不夠,難道自己還能從弒天軍裡硬搶麼?

無奈的李毅只得自告奮勇的承擔了六個營地的任務,馬車上堆滿了剛剛宰殺完畢的各式肉類,由於李毅承擔了六個營地,也就是足足有六千人的肉食,每個營地的貨物都堆在一間車廂內,六個營地也就是整整六個車廂。

李毅拉車的馬也足足有十二匹!

雖說趕車什麼的不是很累,但是那二十一個營盤可不是堆在一起的,相互之間都隔有一定的距離,李毅四人想要送完這些貨物,沒個一天兩天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就這樣,李毅一行四人便浩浩蕩蕩的分成了四路,分開前進。

弒天軍的營盤分的比較散,但是卻被人很貼心的在各個營盤之間修建了四通八達的碎石小道,很湊巧的分成了四路,其中三條路上各有五個營盤,而靠近躍馬原的那條路,則是連着六個營盤。

李毅自然走在了這條路上。

躍馬原呈南北走向,南部直達新秦的南海岸,北部連接着新秦的腹地,而西部,則緊挨着連羽城和連羽城所屬的西南邊境領土。

而暴.亂,就是在這片不足百里方圓的土地上頻繁的生。

李毅沿着碎石路已經走了兩日,在將最後一車貨物交給了靠着南海岸的一個營盤之後,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沿途營盤內的將士們對他的到來反應很是平淡,顯然對於這種送貨的軍官沒有絲毫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