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再見女同學

夜深人靜時,他突然失去了意識,如一俱行屍走肉般迷迷糊糊之間來到一座山峰頂端。就像他算準時間一般,來到這裡剛好是午夜十分。

就在此時,一道流星劃破夜空,擊中了迷迷糊糊的他 ,他被這一顆流星擊中後,整個人就陷入沉睡之中。等他漸漸恢復意識之時,自己卻存在一個詭異的空間中。

他在這個空間裡疑惑不解,他不知道這是哪裡。沒過一會兒,眼前呈現出一幅幅畫面,從今夜開始的畫面不斷往回出現在眼前,他最終看到了自己出生的那一剎那,之後就再也看不見了什麼。

慢慢地,他又陷入了沉睡,這一次的沉睡跟之前身體的沉睡不同,這一次是陷入靈魂的沉睡之中。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生命像是一個未知龐然大物掌心的玩物一般。

在他沉睡的時候,身邊出現了一個神秘的中年男人,男人來到他身邊,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澤,在他身上掃描一會兒,又悄悄的離開。

他不知道過了多久,等他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盤膝坐在山峰之巔。

他什麼也不記得,也不知道,他現在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就像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也是從此刻起,他的人生開始了鉅變。

經歷了這場詭異的變故,他的頭髮變成了暗紅色,之前陳舊的衣着也變成了紅色。

醒來後,他並沒有選擇馬上下山。而是靜靜的盤膝而坐在這座大山之上,一坐就是三個月。伏煜龍坐在這裡的三個月,他不斷感悟對新世界的認知,體驗世界的生命氣息。

坐在山峰頂端的他,周身毛孔散發出無形的波紋與周圍的環境聯繫在一起。雙耳之中有一圈圈無形波紋散發出來,與各種聲音鏈接在一起。睜開雙眼的一瞬間,雙眼之中有兩個無形的漩渦在朝不同的方向旋轉着,能夠看清楚千里之外的蒼蠅煽動着翅膀的頻率。身體能夠感知周圍空氣的快慢,耳朵能夠聽見千里之外昆蟲的低鳴。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適應這一切的變化,在這三個月之中,也適應了新的能力。只是他失去了以前的記憶,失去了對以前的認知。

三個月後,他從山峰一躍而下,來到了車水馬龍的城市裡。

他站在城市之中,聚精會神的聽着街道滔滔不絕的說話聲。又慢慢開始復原了語言的表達能力,知道了人們的生活方式。

“現在是六月了嗎?我爲什麼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他們都有名字,我又叫什麼呢?”

一個人自言自語,但是註定沒有人會給他答案。

從他身邊走過的人羣只會對他投一個個好奇的目光,他們好奇這個紅髮青年長相好看,好奇這個紅髮青年爲什麼六月穿風衣。很多人也是見怪不怪,以爲他這是故意顯擺炫酷。

咕咕咕!

中午了,他的肚子開始了報警,告訴他它餓了。

之前沒有感到餓的感覺,看見街上那些吃的,肚子就飢餓難忍。伸手在身上摸了摸,發現自己身無分文。

沒有辦法的他,只好繼續忍着肚中飢餓。

“伏煜龍,你在這裡做什麼啊?”

他聽到一個女聲帶着激動在身邊響起,疑惑不解的看着眼前漂亮姑娘,他不知道人家是在叫他。

這個姑娘見到他沒有理她,伸手就給他來了一粉拳:

“跟你說話呢!幾年不見,人長帥了,架子也大了,看見老同學都不理了啊。”

確定眼前這個姑娘是在跟自己說話,想了想回答到:

“不好意思啊,我現在什麼都記不得了。”

“你說得是真的假的?”

姑娘以爲他在開玩笑。

“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是小玫啊,當年看不起你,罵你瘌蛤蟆那個獎莉玫啊。”

咕咕咕……

他還沒有回答,肚子就搶着回答了美女的問題。

他只好尷尬的對着眼前美女笑了笑。

“走,請你吃飯去。”

他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說到:

“我看還是算了吧。”

“哎!你這人怎麼能這樣,我可不是請你白吃白喝的。”

他一聽這話,感覺好像還是一個交易。

“走走走,我跟你說啊,當年罵你瘌蛤蟆滾遠點,那時我還小不懂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啊,所以我今天請你吃飯就當做給當年的無知賠罪。還有,想着小的時候,你黑不溜秋的,個子又矮,就嫌棄你,想不到你那一次還幫我。從那以後我才慢慢發現,你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

除了長得不咋滴,心腸好,學習好。只可惜你輟學了,現在想想挺可惜的。”

獎莉玫噼噼啪啪就說了一堆,他也不插話,靜靜的聽着獎莉玫說 。他等獎莉玫說完之後對獎莉玫問到:

“你有沒有時間啊?”

獎莉玫好奇問道:

“你問這個幹嘛,是不是想約我啊?”

他疑惑問到:

“約你幹什麼?”

“……”

他的話把獎莉玫問得一陣無語,直翻白眼。獎莉玫的灑脫大方,在別人面前使得得心應手,在這個呆瓜面前卻不好使。

最後還是獎莉玫甘拜下風,問到:

“你問我有沒有時間,是不是有什麼事?”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我就是什麼都記不得了,所以問問你有沒有時間跟我講講你過去對我的瞭解。”

“原來是這件事啊,這個沒問題的,我現在也沒有上學了,就在這裡不遠處上班。我們吃了東西慢慢聊。”

他聽到這個答案,帶着激動回答了一聲:

“真的太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

獎莉玫帶着他來到大新街一家自助餐裡,自助餐的門牌上寫着:二十元一人,飯管飽。

此時的伏煜龍已是今非昔比,一頓飯吃得餐館都不想在開門了。老闆娘都只能用一個欲哭無淚來概括。

還沒有吃飽肚子,耳邊傳來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莉玫,他是誰?”

“蕭殊,你也來吃快餐嗎?”

獎莉玫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剛剛進來的青年,獎莉玫叫簫殊的年輕人帶着深深的醋意看着他。

“我不是來吃快餐的,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我今天沒時間,你有事的話改天吧。”

獎莉玫就連什麼事都不問,就直接拒絕了這個剛剛進來的年輕人。年輕人一聽這話,那張看起來還過得去的臉一下子就變成了豬肝色。對獎莉玫質問到:

“莉玫,你是因爲他才拒絕我的邀約嗎?”

這個男的顯得情商還很低,這麼明顯的問題還要問出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拆臺階嗎?

獎莉玫聽到這話,好脾氣一下就沒有了,對這個年輕男人說到:

“是不是跟他有關係這很重要嗎?我獎莉玫什麼時候做事情需要跟你簫殊稟報了,你這人真是奇了怪了,爲什麼我走哪裡你就要跟到哪裡呢?”

叫簫殊的年輕人看着伏煜龍說到:

“好,很好,獎莉玫我告訴你,你會後悔的 。”

“你這人真是不可理喻,無可救藥了。”

簫殊見獎莉玫爲了眼前餓死鬼一個窮小子拒絕他的相約,而且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矛頭瞬間調轉直指正在胡吃海喝的伏煜龍。

“小子,你是她什麼人?”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教養,沒看見我正在吃飯嗎?”

“你……”

伏煜龍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是最基本的行事憑藉本能還是知道該怎麼做。聽到簫殊說話不禮貌,他也不會給他好臉嘴。

簫殊沒有想到,他堂堂陵川市的簫家大少爺。跺跺腳都能夠使整個陵川市抖三抖的人物,今天不僅連獎莉玫這個花瓶當衆拒絕,居然連這麼一個不知名的小子也敢在他面前叫囂。

簫殊在這裡吃了閉門羹,帶着滿心的怨氣離開了。

等簫殊離開之後,獎莉玫跟伏煜龍說道:

“我跟你說,這個無賴是陵川市四大家族的簫家大少爺,惹到他十分難纏。好多得罪過他的人,下場都很慘,你以後一定要多注意他。”

“我會的,謝謝你的提醒。”

他吃完了飯,伏煜龍的能吃把這個小學同學也是震驚的目瞪口呆。老闆家十多個大漢吃的飯菜被他一個人全部吃光了,老闆看到他走後,除了震撼之外,也終於鬆了一口氣,老闆真的希望他永遠不要去他家吃飯了。

獎莉玫陪着他在大新街逛了兩個時辰。在這兩個時辰裡,獎莉玫都是跟他聊一些童年的事情。

如今的獎莉玫也不在是那個害羞的小女孩,說起話來也是毫無禁忌。

“我就先跟你說說,我對你的態度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轉變的好不好?

“好!”

他想知道自己的過去,只要是跟自己有關的,他都想知道。

獎莉玫跟他說到:

”我跟你說啊,還記得那個時候,女孩子的青春期嘛!自己的那個來了,又不好意思問我母親該怎麼辦,還以爲上完廁所之後就完事了,結果弄出了天大的笑話。

其實那一天我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褲子上紅了,要命的是還穿着一條灰色的牛仔褲。中午十分,跟着幾個同學去學校旁邊玩。

發現很多男同學老是時不時往我下面看,我心裡就十分厭惡那些目光,自己悄悄看了一眼。發現褲子被染紅了一大片,當時把我給嚇壞了,一傳二二傳四,隨着那些男同學的目光越來越多,我徹底失態了。

當時我哭的很傷心,不哭還好,我這一哭,四周一下子引來了更多的目光。我當時真的好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我哭了很久,沒有一個人來幫我解圍。

最後是你脫下了那件看起來有些陳舊的外套給我當裙子,幫我係在腰間遮住那個地方。我回學校後,背起書包就跑回家了,後來我半個月都不敢去上學。

最後還是我們數學老師,那個李姐姐來我家,把我帶到旁邊跟我說了很多。我才慢慢放下心結返回學校。

現在想想,時間還真快,幾年前的事就如昨日。聽說伏瓊叔叔去世後,你就輟學了,我爲了這件事情還傷心了很久。

你知道嗎?你那件衣服我還放在我的禮物盒裡,我要一輩子當做最珍貴的禮物來收藏哦。

今天遇到你,我真的很開心,只可惜你不記得我了,也不記得你這些年都經歷了些什麼。肯定很精彩吧!”

他聽到獎莉玫說了很多,可他還是沒有聽懂獎莉玫說的是指什麼。只聽明白了自己送過一件衣服,被眼前這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當做禮物給收藏起了。

“謝謝,能夠遇到你真好。”

獎莉玫問到:

“煜龍,你還記不記得,你身邊的親人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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