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伏煜龍艱難的說了一句讓奎奢華和蔡絃琴大跌眼界的話:“哎!想不到我這麼不經燒,差一點就被燒沒了。”
二人心中一陣無語,蔡絃琴心中除了愧疚還有失去父親的悲傷,沒有說話,奎奢華說道:“煜龍兄弟,血肉之軀何之奈燒啊。”
伏煜龍和蔡絃琴來到奎奢華家裡,見到一頓簡單的早餐旁邊做着一個楚楚可人的小姑娘,小姑娘粉雕玉琢,身體有些消瘦,年齡十四五歲,身材窈窕,雖然臉上還帶着一絲稚氣,卻擁有一個完美的身體和容貌,此人正是奎雪兒。
奎雪兒看到哥哥抱着一個人形黑炭回家,身後還有一個漂亮姑娘,那雙大眼睛滴溜溜一轉,對哥哥問道:“哥,你這是做什麼?”
奎奢華依然腳步匆匆,嘴裡隨意回答道:“雪兒,等會兒哥再跟你解釋。”
奎雪兒很少見過哥哥如此嚴肅,懂事的點了點頭,乖乖站在一旁,看着哥哥抱着那個像人一樣的東西,時不時看看旁邊的蔡絃琴。
奎奢華把伏煜龍放在牀上睡起,跟蔡絃琴交代一聲:“蔡小姐,煜龍公子就交給你先照顧一下。”
蔡絃琴沒有說話,只是默默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照顧好伏煜龍。
奎奢華看到蔡絃琴默認,隨後跟妹妹說道:“雪兒,一會兒這位姐姐需要什麼,你就幫忙。”
奎奢華乖巧回答道:“好的,哥,你是不是要出去啊?”
這個答案也是伏煜龍和蔡絃琴想知道的,只是他們忍住了心中好奇,沒有問出口。
奎奢華聽到妹妹問,隨意回答道:“是啊,妹妹在家等我,哥出去買點東西很快就回來。”
奎奢華簡單交代完畢之後就趕往醫院給伏煜龍買藥,家裡留下妹妹和蔡絃琴照顧伏煜龍。
伏煜龍渾身被火燒焦,剛開始的時候心中只有答應百里刑遷‘人在令在’的承諾,當然也有其他原因,如果失去令牌和地圖,他自己想找回曾經的自己,想找回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這些願望都會變成泡影,纔會拼死也要拿回令牌和地圖,心裡想着這些東西的伏煜龍,用頑強的意志力跟烈火對抗着 ,身體的疼痛也被責任所取代,纔沒有發出疼痛的喊叫。
此時此刻,想感知一下疼痛是什麼感覺都做不到,因爲周身過度疼痛,導致大腦主動屏蔽了知覺,只好如死狗一般躺在奎奢華準備的牀上。
要是現在有人仔細觀察他的身體,就會發現被火燒焦的壞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自愈。
奎雪兒還是第一次見到哥哥帶一個陌生男子和女子到自己身邊,心中充滿着許許多多的好奇,看到牀上烏漆麻黑的伏煜龍,心中十分不忍。
在奎雪兒打量伏煜龍的時候,伏煜龍也在打量奎雪兒,自從第一眼見到這個小姑娘,伏煜龍就感覺怪怪的,但是到底是哪裡有問題,一時半會他也說不上來。
此刻,奎雪兒集中精力打量他,他從奎雪兒的氣息之中察覺到問題,直覺告訴他,奎雪兒身體裡存在某種力量,這股力量不除,時間一久就會危及姓名。
就在大家互相打量一番後,奎雪兒問道:“姐姐,大哥哥怎麼了?”
蔡絃琴聽到奎雪兒問自己,回答道:“是被火燒焦的。”
“啊!”奎雪兒驚叫一聲,伸手捂住嘴巴,隨後看着伏煜龍問道:“大哥哥,是不是很疼?”
伏煜龍動了動那乾渴的嘴脣,艱難吐出兩個字:“不疼!”
蔡絃琴和奎雪兒根本不相信伏煜龍的話,哪有被火燒焦還不疼的?蔡絃琴把伏煜龍的話當作安慰,奎雪兒則是當伏煜龍在撒謊。
小房間中,三人的氣氛突然之間有些寂靜,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就是默默坐在伏煜龍的牀邊等待伏煜龍自愈,等待奎奢華歸來。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奎奢華手裡提着幾個小包回來,奎雪兒看到哥哥回來,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跟哥哥說到:“哥,你是不是去跟大哥哥買藥了啊?”
奎奢華看到妹妹天真無邪,心中十分欣慰,伸手摸了摸妹妹的頭說道:“是啊,雪兒真聰明。”
就在此時,伏煜龍的身體慢慢恢復了知覺,疼痛感瞬間傳遍全身,汗水從額頭開始慢慢冒出來,但是他沒有大喊,也沒有動,就這麼像一個木頭人一般直挺挺躺着。
奎奢華,奎雪兒,蔡絃琴三人看向伏煜龍的時候,發現伏煜龍有異,大家也不明所以然,只是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奎奢華愣了片刻,問道:“兄弟,你感覺怎麼樣了?”
“……”
伏煜龍 根本就沒有搭理他,只是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這個動作把三人嚇一驚,以爲伏煜龍不行了,蔡絃琴心中一緊,奎奢華趕忙鼓勵道:“兄弟,你千萬不能睡過去,要挺住,一定要堅持住,挺過去就好了,要相信自己,你會痊癒的,一定會的。”
就在奎奢華不停的說着這些激勵語句的時候,奎雪兒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服,奎奢華不知道妹妹是什麼意思,疑惑不解的看了看妹妹,才試探性的問到:“雪兒,怎麼了?”
奎雪兒瞪着那雙圓溜溜的眼睛看着哥哥說道:“哥,大哥哥的傷看上去好了很多,怎麼會突然之間變成這個樣子?”
奎奢華與蔡絃琴聽到奎雪兒這麼說,這才仔仔細細觀察伏煜龍的傷勢,這一看伏煜龍傷勢果然奇蹟般恢復了很多,但是二人也不知道伏煜龍爲什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蔡絃琴伸手輕輕的觸摸了一下伏煜龍手臂,這一碰,伏煜龍瞬間就大喊一聲:“啊!”
蔡絃琴被伏煜龍給嚇一跳,奎奢華與奎雪兒也是一驚,就在三人不知所措的時候,伏煜龍說了一句衆人都沒有想到的話。
伏煜龍說道:“終於感覺到疼了!”
伏煜龍話音落下,久久奎奢華才反應過來,突然欣喜若狂的說道:“我明白了。”
奎雪兒和蔡絃琴根本不知道奎奢華是什麼意思,蔡絃琴本就臉皮薄,也不好意思刨根問底,還是奎雪兒問出她心中的疑惑。
奎雪兒問道:“哥,你明白了什麼?”
奎奢華解釋道:“煜龍兄弟的傷太過嚴重,身體失去了知覺,所以之前他一直感覺不到疼痛感,之後隨着時間的推移,傷勢慢慢好轉,大腦才感知到疼的感覺。”
奎雪兒恍然大悟,問道:“原來是這樣啊,哥,那你的意思是說,大哥哥的傷要恢復了,對吧?”
蔡絃琴也是如此理解。
“是啊,剛剛他一動不動的時候就應該恢復了知覺,只是一直控制住沒有喊出聲,剛剛蔡小姐伸手去觸碰他的時候,被蔡小姐的觸碰打破了煜龍兄弟意志的平衡,纔會控制不住發出尖叫。”
聽到奎奢華的詳細解釋,奎雪兒和蔡絃琴這才徹底明白其中緣由。
伏煜龍傷勢癒合的速度這麼快,也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奎奢華給伏煜龍買回來的藥還一直提在手裡,奎雪兒問道:“哥,你去買回來的藥,怎麼還一直提着啊?”
聽到妹妹的問話,奎奢華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尷尬笑了笑,說道:“忙着回答你的問題,差點忘了給煜龍兄弟上藥了。”
雖然奎奢華這個藉口非常爛,但是她們心裡知道,都沒有戳穿。
奎奢華後知後覺的打開手裡藥瓶,乒乒乓乓的搗鼓起來,幾分鐘後,奎奢華跟奎雪兒說道:“雪兒,你帶蔡姐姐去外面坐坐,等一下我帶你們去吃飯。”
“好!”
奎雪兒乖巧的回答一聲就帶着蔡絃琴離開了房間,奎奢華這才把伏煜龍的被子掀開,把調配好的藥膏塗抹在伏煜龍的傷口上。
一邊塗抹藥膏一邊跟伏煜龍說話:“煜龍兄弟,實在堅持不住就喊出來,傷得這麼嚴重,喊幾聲不丟人的。”
伏煜龍聽着奎奢華說得很累,這才說了一句:“我不喊。”
其實伏煜龍現在沒有剛纔那麼疼了,現在感覺身體的疼痛越來越輕,隱隱約約之間還感覺一點點舒服,所以纔沒有喊。
過了一會兒,伏煜龍全身的地方被奎奢華塗抹遍了,奎奢華打算把伏煜龍那比巴掌還小的褲衩脫了,最後把伏煜龍的小不點塗抹一番的時候,被伏煜龍制止了。
伏煜龍有些尷尬的說道:“華哥,這個地方我自己來。”
奎奢華會心一笑,還故意再腚眼看了看,這個動作引得伏煜龍一陣鄙夷,開口罵道:“滾滾滾,又不是你沒有,想看就自己出去找個地方把褲子脫了,想怎麼看就怎麼看,自己有一個就不要惦記着我的。”
奎奢華跟伏煜龍這麼一鬧,突然之間感覺輕鬆了不少,這些年妹妹的病情一直困擾在他的心中,基本上都是在強顏歡笑,很少有這麼開心的時刻了。
奎奢華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伏煜龍一句話,自己的身體顫抖一下,激動不已的回頭問道:“你真有辦法?”
伏煜龍是這麼說的:“華兄,雪兒的病或許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