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四個獵人瞪圓了眼珠子,張大了嘴巴看着同伴在半分鐘之內化爲飛灰,心中的震撼已經實在不能用言語描述。心臟也近乎停擺了!即使他們知道狼人足夠兇殘,即使他們也見過無數被狼人肢解的同行的屍體,可是!他們卻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飛灰。
不單是這四個獵人愣住了,就連雲心也出現了瞬間的愣神,一張俏臉上悄悄爬上了一層古怪的笑意。“這個傢伙,從哪裡來的這麼詭異的武器?上一次在邀月大廈後邊他殺那兩個獵人的時候就是用的這把短劍,也沒見他整天帶在身上啊,怎麼突然就出現在他手裡呢?”
不過,莫小樓卻不會給他們太多發愣的時間,手中短劍迅即拔出,再次朝着身後四人中的一人刺去。剩下的這四個人,兩個是銀牌獵人,還有兩個是銅牌獵人,而莫小樓手中短劍所指的正是其中一位銅牌獵人。
儘管房間狹小,有些施展不開,原本莫小樓還生怕控制不住身法和步伐以及速度,可是通過剛纔的一番實驗,他才發現,在如此狹小的空間內使用雲之遊蕩身法卻沒收到太大影響。當然了,他也必須控制好身體的平衡和扭曲的幅度,同時還得算準自己的速度和動作,要不然還是有些失控的,就好比剛纔使用雲之遊蕩身法還驟然使出三倍加速技能疾風,就讓他險些停不下身形一頭撞在牆上了。不過幸好他反應夠快,一巴掌拍在了牆上這才止住了急速飈進的身形。
現在的他,只要將身體扭動和步伐跨度稍微調整的小一點,在全神貫注地施展雲之遊蕩的情況下,還是可以在屋內與這四個獵人周旋的。當然了,現在的他實在對於這個技能使用的次數太少,還有寫不熟練而已。相信,時間長了,等這個技能熟練了,那時候就是與數人同時貼身搏鬥也不成問題了。當然了,想要練到雲心所說的那種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境界,他可就不敢奢望了。
如此一來,在這個狹小的房間內,他的實力卻不會減弱多少,至少,他手中那把大約兩尺長的短劍,使出來就沒有不順暢的感覺。可是……他身前的這四個獵人可就不一樣,不單四個人使用的都是常見和短刀,單就是四個人擠在一起,都讓他們展不開拳腳了。單單不說其他,就是那兩個實力稍微高點的銀牌獵人即使能看出莫小樓的破綻
,可是另外兩個銅牌獵人卻看不到,那麼當他們朝莫小樓的破綻攻去,往往卻會被同伴的武器給擋回來,實在是讓他們鬱悶的吐血。
一直以來,四人都是一個小隊的人,多年合作下來也算是有一定的默契了,可是,那也僅限於在空間稍微大點的地方,才能真正地形成合擊。在這狹小的空間內,四人之間相距也只不過兩尺而已,胳膊一伸一劍揮出還生怕劃到了身邊的同伴。一時間,四人攻擊也畏首畏尾,自然就無法正常發揮了,戰鬥力打折了一半有餘。
倘若不是在這房間內,而是在一空曠場地上,別說四個獵人,就算是兩個銀牌獵人也可以在三十招內就將莫小樓就地斬殺。可是,在這裡,兩個銀牌獵人發揮的戰鬥力比另外兩個銅牌獵人也高不了多少,唯一不同的是,他們躲避的速度快一點,劍上的力道大一些而已。
趁着四人還在愣神時刺出的相當於偷襲的一劍,自然不可能真的就有什麼成效,當時就被先回過神的兩個銀牌獵人給擋了下來。然後四人低吼一聲,就揮舞着長劍和短刀向着莫小樓攻了過來。
這一下,莫小樓的壓力頓時大增,面對四把從不同方向攻來的武器,也免不了一陣手忙腳亂。被四人圍攻,後退就是大門和牆壁,莫小樓的處境立刻就變得苦不堪言。不過,幸好那個持槍的獵人被斬殺了,也使得他能夠專心應對身前的四人了。
其中一個白銀獵人的長劍劈到了莫小樓的額前,耀眼的長劍帶起凜冽的劍風,瞬間吹散了他的頭髮,眼看他就要被一劍開顱了。不過幸好他及時地舉起手中的短劍,短劍橫削而出,嗆的一聲脆響,將對方的長劍格開了。雖然他格開了對方的長劍,卻也被對方劍上傳來的大力給震得身子向後一仰,手臂也有些發麻,虎口也隱隱生疼。銀牌獵人的實力果然不是蓋的,即使在這裡發揮不出一半的戰力,卻依然讓莫小樓心驚。
然而,就在他還在慶幸躲過了這勢大力沉的一劍時,眼角的餘光卻瞥到另一個銀牌獵人的長劍悄無聲息地刺到了他的胸前。原來!剛纔這一劍不過是爲了同伴打掩護而已,這當胸刺來的凌厲的一劍纔是真正的殺招。
那銀白色的長劍,竟然沒有真力的閃耀,就是那麼平淡無奇而且連絲毫破空聲都沒有的一劍,可是那閃電般的速度,劍
尖之中透露出的一絲極其凌厲的氣息,卻莫小樓陡然間驚出了一聲冷汗。
雖然,這一劍不似剛纔那一個銀牌獵人的一劍那般凝重雄渾,可是其中的兇險還猶在其上,稍有不慎他甚至都會命喪與此劍。不過!不過這也是一個機會啊!心念瞬間閃過,莫小樓已然有了主意。
用着雲之遊蕩身法,他的身形瞬間一個詭異的扭曲,幾乎完成了一個S型,腰身偏到了左邊,雙腿卻偏向身子的右邊。那把長劍幾乎是貼着他的衣服從身邊劃過的,卻依然刺了個空,然後就在這銀牌獵人察覺不對時,卻爲時已晚。
莫小樓的身子當然在原地不曾挪開,只是腰身扭曲才險而又險地躲過這一劍,當然了,他手中的短劍卻無絲毫停留,瞬間向着那銀牌獵人的喉頭刺去。
咔嚓的一聲脆響響起,莫小樓終於如願以償地將手中的短劍刺進了對方的喉頭,察覺到不對手中長劍剛想橫削而回的銀牌獵人就這麼眼睜睜地開着黑漆漆的劍尖刺進自己的喉嚨。不過,臨死之際,他卻只有一個念頭。“他媽的,是哪個王八蛋擋住老子的退路!!!”
這個傢伙想要扭過頭去看看到底是哪個王八蛋站在自己身後擋住他後退的路線,卻最終不能如願,頭也漸漸地垂了下來,身軀也在迅速地枯萎。
一擊斬殺一個銀牌獵人,莫小樓應該高興,應該興奮,可是此刻的他看着對方的屍體迅速乾癟枯萎卻生不出一點高興和得意來。因爲,他的左腿被一個銅牌獵人的短刀給劃出一條一尺長的豁口,汩汩的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褲子。
如果僅僅是這麼一道傷口,那麼他也不會像這樣臉色蒼白了,因爲他右肩也被另外一個反應過來的銀牌獵人給一劍刺出一個血窟窿。至於另外一個手執長劍的銅牌獵人,本來也想趁着莫小樓身形停頓的這一瞬間上來對着莫小樓刺上一劍的,可是身前這個可惡的傢伙卻擋住了他,讓他夠不到莫小樓。
死不瞑目的銀牌獵人若是知道那個被他咒罵的同伴也在怪他擋路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被氣的再次復活。當這個還在抱怨同伴擋路,使得自己沒能在莫小樓身上刺出一個血窟窿,卻看到身前這個擋住自己去路的傢伙身軀正在迅速地枯萎乾癟,這才明白了過來,臉上的神色瞬間變的極其精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