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少梟寵呆萌妻
狼閣。
呼延韻推着狼妞從育嬰室出來就看到古影一個人在客廳踱來踱去,“狄笙呢?”
古影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反應了過來,“上樓了,說是乏了,睡覺去了!”
呼延韻點了點頭沒再多問,有些事兒不是她該管的,她便不會多問,她的任務就是把孩子照顧好。
古影怔怔地看着給狼妞衝奶粉的呼延韻,相處的越久,她越覺得呼延韻‘道行高深’,今天閻宅發生這麼多事兒,她竟能一句都不多問,這修行,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這一點上呼延火跟她差遠了!
她起身走到寶寶車前,看到她的身影,狼妞竟呵呵的笑了出來,咧開的小嘴裡一顆牙齒都沒有,看着就讓人心軟了下來,她朝狼妞拍了拍手,小東西興奮的啊啊啊的叫喚,小腿蹬來蹬去的。
古影輕輕把人抱了出來,這是她第二次抱狼妞,動作明顯的僵硬,尤其是當狼妞蹬着小腿的時候,她渾身都錯位了似得。
“韻姑,韻姑,趕緊幫忙!”古影一臉糾結緊張,使勁兒怕把人抱壞了,不使勁兒,小東西蹬來蹬去的她感覺搖搖欲墜!
看着古影一臉緊張兮兮的樣子,懷裡的小狼妞咯咯咯的笑了出來,好像覺得古影跟她玩兒似得,還故意蹬了蹬腿,晶亮的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盯着古影的表情,一看到古影緊張,她咯咯咯的就笑,這察言觀色的功力讓古影自慚形愧,這麼小一點點兒就知道對酒下菜,長大了還了得?
呼延韻放下奶瓶把人接了過去,狼妞沒玩兒夠似得,伸着小胳膊要讓古影抱,嘴巴里啊啊啊的喊着,惹得古影母愛氾濫,自告奮勇的跟呼延韻道,“要不我喂她?”
呼延韻輕輕把人放進了她懷裡,手把手的教着她,這一下午,古影就沒捨得把人放下。
狼閣地下一樓。
狄笙把瞿玉容的死以及跟皮三兒勘察現場時的情況從頭到尾仔仔細細跟狼爺說了一遍,“……從現場看,行兇者是男人,這一點我也認同,可是,從直覺上,我覺得楊藝隱藏在閻家的人不是男人!”這話當時她沒跟皮三兒他們說。
如若說楊藝隱藏在閻家的那人不是男人,事情就又複雜了。
那這個行兇的男人是爲什麼殺了瞿玉容,僅僅是因爲他自己的原因還是他跟楊藝隱藏在閻家的那人有什麼關係?
如果他跟楊藝的人有關係,那是不是說楊藝隱藏在閻家的人不止一個?
狄笙曲着腿身子坐在沙發上,白嫩的腳丫蹬在狼爺大腿上,她似乎陷入了沉思,黑亮的眸子就盯着自己粉嫩嫩調皮的腳趾,她既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抓不到頭緒,又覺得越複雜越合她的意,越複雜就證明對方參與的人越多,參與的人越多露出的破綻的機率就越大,對她就越有利。
她默默地分析着,許久等不到狼爺的迴應,這才擡眸看向被自己忽略的狼爺。
只見狼爺眸光躥着火星似得盯着自己看,她狐疑的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瞬間,她血液涌上臉頰,感情是,她說了這麼半天,人家只在吃豆腐?
一時間,她僵在了當場。
發火?
太矯情了,食色性也,窺視自己老婆這不算罪過。
不發火,這會不會讓狼爺以爲這是自己的某種信號?
猶豫不決間,低啞的聲音打破了一時的寧靜。
“我喜歡!”
轟——
狄笙連蓋被子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癱了似得趴在牀上。
“喝水嗎?”狼爺貼着狄笙耳朵,手輕輕撫摸着狄笙小腹上的刀口。
狼爺手上的動作讓她猛地一驚,沒力氣也有力氣了,她掙扎着要拿牀頭桌上的手機。
狼爺伸手幫她拿了過來,“怎麼了?”
男人的劣性,狼爺也不例外,他貼着狄笙的耳朵意猶未盡的喃喃的說着些私密話。
狄笙耳根兒一紅,打着字的手指抖了抖,狼爺的餘光瞥了眼小女人輸入的字,狄笙沒避諱他,夫妻倆一同看了起來,漸漸地狼爺眸光暗了下來,神色中帶着擔憂和懊悔,“笙兒,你,你哪兒不舒服嗎?”
狄笙也有些擔心,她只是查查她現在這種情況需不需要避孕措施,誰知道,這一看,才知道,正常情況下,剖宮產最好三個月以後再……當然兩個多月也是可以的,不過,狄笙的情況不是特殊嗎?
感覺到狼爺的擔心,她輕輕笑了笑,“沒有不舒服,就是有些累!沒事兒,別擔心,韻姑照顧的這麼好,我恢復的也不錯,再說現在都七十多天了,離九十天也就十來天,不差這幾天,哪兒這麼嬌氣!”安慰着狼爺也安慰着自己,不過,臨了,她還是吩咐狼爺,“待會兒出去給我買盒藥!”以防萬一,這時候可千萬不能懷孕,她要是懷孕,這可就鬧大了!
不說狼爺‘不在’了,就單單是她這個肚子也經不起現在懷孕啊?
狼爺剛剛的好心情煙消雲散,着急忙慌的就要起牀去買藥。
狄笙一把拉住他,“不着急,晚上去就是!你先給我倒杯水!”
狼爺光着腳出了臥室,倒了杯溫水走了進來,狄笙就着他的手喝了水,拉着他上了牀,兩人搭着薄被兒靠在牀頭,她靠在狼爺懷裡,感受着狼爺沉穩的呼吸聲,許久,她仰頭看着來狼爺把她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你知道我的計策?”要不然他怎麼見到自己就說‘很精彩’?
狼爺輕輕撫着狄笙的後背,見她黑亮的眸子望着自己,他忍不住低頭啄了啄她可愛的鼻尖兒,“嗯!”
一樓書房和大廳有他安裝好的監控設備,自然,狄笙和皮三兒,閻怡鳳的對話,他盡收耳中。
“你也覺得那男人不是指使瞿玉容的人?”
狼爺點了點頭。
“海嬸跟老姑之間是怎麼回事兒?”海嬸確實是她懷疑的對象,雖然她沒有證據證明事情跟她有關,但她就是覺得海嬸是最符合自己心目隱藏在閻家內部的那個女人的形象,除了她,她想不到誰還有這個能力。
只是當閻怡鳳說到‘哪怕你是楊藝的人,海嬸都不會是’‘當年海嬸爲了讓我……’,看到她這麼決絕的樣子,狄笙心裡又矛盾了幾分。
“楊藝千方百計的要復仇,這就說明老姑能嫁給左致遠,是使了手段的。從老姑對待海嬸的態度看,海嬸一定起了關鍵性的作用,至於事情的真相,怕是除了爸,老姑,海嬸,楊藝,其他知道的人都永遠閉上了嘴巴!”狼爺淡淡的分析道。
狄笙眉頭一蹙,這就是說,他也不知道?不過,狼爺的分析她覺得跟事情的真相差不了多少。
最起碼是遊敏之不知道,要不然她不會這麼多年被閻怡鳳壓了一頭。
更何況,以閻博公的行事作風,這種事兒,他一定會斬草除根,那現在海嬸還活着,說明,海嬸是當年事件的參與人而不是旁觀者,這也就能解釋閻怡鳳爲什麼這麼信任海嬸不是楊藝隱藏在閻家的人了。
“那,不是海嬸?”她從瞿玉容劫走仇末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懷疑海嬸了,所以,她故意來了招打草驚蛇。
海嬸讓閻怡鳳過來告訴自己,瞿玉容並不是她們殺的,而是楊藝隱藏在閻家內部的那個人殺的,瞿玉容不是她狄笙要找的人!
表面上看是爲了讓自己不走彎路,可在她看來,這卻是海嬸爲了擺脫她的懷疑而下的一步棋。
海嬸藉着閻怡鳳的嘴告訴自己在閻家有另一個人的存在,按理說,自己就不會懷疑她了,畢竟,誰能懷疑提醒自己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可恰恰就是這個舉動,讓自己更加懷疑她了。
因爲自己總覺得指使瞿玉容的那個人已經察覺到自己懷疑到她了,而就在此時,海嬸讓閻怡鳳過來解釋就恰恰印證了自己的想法,海嬸已經察覺到自己懷疑她,所以才藉着閻怡鳳的嘴提醒自己有另一個人的存在來擺脫自己的懷疑。
於是,她來了一招打草驚蛇,毫不隱瞞自己的懷疑,目的就是逼着海嬸動起來。
如果真是她,她一定不會坐以待斃的,除非真不是她,否則,雁過留聲人過留名,自己真要深入調查去,就一定能查出一二,紙包不住火,眼前就有一個活例子,瞿玉容就是對方的一個疏忽。
只是,海嬸真不是嗎?
若不是,自己的這招打草驚蛇還有什麼效果?
是自己太自負了吧?
見狄笙露出懊悔的神色,狼爺緊了緊攬着狄笙的胳膊,“傻瓜,我不是說了嗎,你做的很精彩!”
“什麼意思?”狄笙狐疑的看着狼爺,見他只是看着自己笑,她隱約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我的懷疑是對的,那個人就是海嬸?”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懷疑上了她,所以,她演了這一齣戲,故意讓你覺得她是指使瞿玉容的人,經過你一番調查後,她會讓你發現,她跟楊藝之間絕不可能共事!自然而然,你會覺得自己的方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