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給閻諾諾的那杯牛奶裡面,確實加了安眠藥。
她待閻諾諾睡覺之後,便悄無聲息地收拾了幾件衣服,帶上錢和證件離開了家,坐着零點以後的火車,到了隔壁的q城。
坐在火力上,她目光一直到處亂轉,感覺一切應該是瞞不過鳳灼的,鳳灼肯定是找人盯着她,這會兒她悄悄落跑,他肯定會找人把她抓回去。
可一路而來,風平浪靜。
但是陶夭夭卻更加心不安了,就算下了火車,到達q城,她都一直膽顫心驚的,生怕鳳灼從那兒跳出來,或者鳳灼的人,不知道從哪兒跳出來,然後把她抓回去。
可是一天都過去了,婚禮也已經結束了,但是鳳灼或者鳳灼的人,都沒有出現。
她在想鳳灼是沒有找到自己,還是徹底放棄她了,不管那種結果都代表她這段時間是自由的。
沒有什麼喜悅之心,但也沒有什麼愧疚之情。
他在婚禮上放她一次鴿子,她也在婚禮上放他一次鴿子,他們兩扯平了,從此兩不相欠。
她想婚禮現場,鳳灼面臨的是什麼?又是什麼樣的表情,但她可以肯定,他絕對沒有自己當時狼狽。
因爲他早知道她不會去婚禮現場,早就把一切準備好了,不像那時的她,真的是被她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可就算如此想,她還是如坐鍼氈。
心裡亂糟糟的。
人就是這麼矛盾,當愛一個人時,她愛的同時帶着恨,恨的同時又帶着滿滿的擔憂。
她不敢給徐文慧打電話,只敢用公用電話打給閻諾諾。
接到她的電話,閻諾諾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夭……”
陶夭夭趕緊打斷她的話:“噓,不要讓人知道我打了電話給你。”
閻諾諾此刻在家裡,瞥了一眼,遠遠站着的王禹靖,表情慌慌張張地,握着電話進了臥室。
她關上門,然後小聲地問了一堆問道:“我現在一個人了,你在哪兒?你不是愛你的尤物老公愛到把持不住嗎?怎麼會在婚禮當天落跑,你不會是電視劇看多了,也想當一把落跑新娘吧。”
陶夭夭無奈地道:“不是的,你想多了。”
“那是怎麼回事,我被你搞的莫名其妙,你給姨留的紙條上面寫什麼你想起了一切,我問姨怎麼回事,姨也沒有回我,你想起什麼了?難不成你以前真和鳳灼認識?”
以前聽到陶夭夭和她說,或許以前認識鳳灼時,她是不相信的,更多的是覺得她愛鳳灼走火入了魔,才瞎想了那麼多。
但是現在,卻是由不得她不相信。
陶夭夭回道:“這個,以後有空我會告訴你,現在我不太想說,我打電話給你,我是想問一下婚禮,什麼情況……”
閻諾諾回道:“婚禮奢華,令人眼花繚亂,請來的廚師都是好幾國的名廚,你婚紗是名師設計****,這就不用我說了,這一場婚禮,貌似已經不能,用錢來衡量這其中的價值了!我這輩子有個這樣的婚禮,我這輩子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