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裴萱還沒有怎麼反應過來呢,司裴蔓就已經雙手將一大個兒椰子給送到了司裴萱的面前……
而剛剛纔將司裴萱給放到病牀邊上面去,安頓司裴萱安安穩穩地坐下的蕭正臣,剛剛纔一轉身過去想要給司裴萱倒一杯水來喝,這再一轉過身去,就看到司裴蔓把一整個大椰子都放到了司裴萱的面前去了,也是頓時嚇了一大跳。
“姐姐,這……”
司裴萱也是一時之間沒有能夠反應過來,一臉驚慌地跟她姐姐司裴蔓說道:“姐姐,你哪裡買的啊?這麼大的一個椰子啊?”
“噢噢,這個你放心吧,萱萱……”
司裴蔓一臉看似溫和關切的笑容,心裡面卻是滿滿的惡意……
“萱萱,你嚐嚐這個椰子吧,這個椰子絕對安全的,都是很新鮮的,剛從那邊空運過來的呢,很新鮮,很多汁的,喝了這個椰汁絕對沒問題的,不但沒有什麼安全問題,一定對孩子也是特別好的呢!你看……”
司裴蔓說着,便直接把手上的椰子給再一步地往前送了一下子來,然後用活靈活現的眼神來示意司裴萱看看她手上的那隻椰子來……
“萱萱,正臣,你們看,這隻椰子,這麼大的個兒嗎,多好啊,長得……”
司裴蔓果然是一個演戲的高手,一個人在那裡越說就越是惟妙惟肖的。
“我今天剛下計程車,就看見醫院咯偶下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大卡車,很大很大的大卡車,上面擺了整整一大車子的新鮮椰子呢,老闆都說這是他專門從那邊空運過來然後拿過來賣的,是他們家親戚在那邊親手種的椰子樹呢,椰子樹長得好,椰子也長得很好,很清甜很很健康很綠色,老闆說在他們親戚那邊,椰子樹遍地都是,所以纔在那邊不是非常好賣,價格也不是很高,就運到咱們這邊來賣了,因爲是自家種的,所以價格上面也是很優惠的,沒有那麼地貴,比咱們在這邊水果攤位上面或者超市裡面買的椰子依然還要便宜許多,所以,我覺得還蠻合適的,再說了,咱們想要吃到這麼綠色健康的新鮮椰汁,也是不容易的,我就想着萱萱你也是懷孕了,需要很全面的營養,就想要買來給你嘗一嘗呢……”
“啊……哦……”
司裴萱還是很有一些的不置可否,不知道司裴蔓這麼突然之間殷勤得不能夠再殷勤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也是猜不透這司裴蔓心裡面到底是賣的什麼關子,搞不明白司裴蔓這心裡頭到底是在打着什麼主意呢,整個人也是一頭的霧水。
“來,萱萱,快喝點吧……”
司裴蔓剛又把一整個大椰子往司裴萱的面前一橫,卻又馬上意識到,她這也是夠笨夠傻夠魯莽的,連椰子都還沒有開開,也沒有拿出來什麼吸管啊之類的,這就要給司裴萱喝椰子汁呢,這不是傻麼?
很自然地,司裴萱也是被司裴蔓給弄得不知道
怎麼纔好了,望着還沒有完全開開的椰子,司裴萱的臉上也是一臉的無奈,眉心微微地皺起來,一雙清秀而美麗的大眼睛裡面透露出來的也都是稍稍地很有一些無措的目光和眼神來……
“這……”
司裴萱的遲疑和猶豫的神情和語氣,讓“熱情”似火的司裴蔓給全部捕捉到了眼裡面去了……
司裴蔓立即就意識到了問題是出在了哪裡了,司裴蔓匆忙而略顯尷尬地往旁邊掃了蕭正臣一眼,又看了看眼前的妹妹司裴萱,訕訕地笑了一下,跟司裴萱又緊接着說起話來……
“哎呀,萱萱,你看我笨得……”
司裴蔓一邊說着,就要去找水果刀,要開椰子去。
“我來吧……”
就在這個時候,蕭正臣突然站起身來,一大步跨到了司裴蔓那邊去,很是淡定而自如地伸出手來,面色平淡,露出一臉似有似無的平靜笑容,跟司裴蔓說道:“還是我來吧 ,裴蔓……”
“啊……哦……”
司裴蔓稍稍地很先出一些遲疑來,眼睛很有一些空洞地擡起頭來,看了此刻正站在自己面前的蕭正臣一眼,好像是在想些什麼事情一樣的……
“還是我來吧,男人的力氣總歸是大一些的……”
見到司裴蔓半天也不出個聲兒,也沒有個什麼反應的,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的,整個人就跟呆掉了一樣的,蕭正臣便也就緊接着跟司裴蔓加了一句話來,眼神裡面都是滿滿的疑惑之意…… 蕭正臣說這話其實也是根本就沒有什麼的,本來也就是很正常的一句話,一個男人在女人遇到力氣活兒的時候,只要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只要是一個還像個男人樣兒的男人,哪裡還會一動不動、無動於衷地在那裡站着啊,一定是要主動站出來幫女人解決問題的啊,一定是要站出來幫着女人把那些需要動體力的、對於女人來說很有一些難度的事情給擋過去的啊。
司裴萱就在跟前親眼看着,也就在跟前親耳聽着呢,蕭正臣這樣說,原本就是根本一丁點兒問題都沒有的,不但是蕭正臣自己覺得根本就沒有什麼,就連司裴萱也是覺着根本就沒有什麼的。
別說司裴蔓是自己的親姐姐,就算是此時此刻坐在自己面前的是其他的陌生女人,司裴萱也都是沒覺得蕭正臣剛纔這話說得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呢。
更何況是自己的親姐姐呢?
難不成,自己的親姐姐還能跟自己的丈夫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曖昧關係麼?難不成蕭正臣剛纔說這話,也是在對他的大姨姐有什麼憐惜和關切之情麼?
無非就是一個男人作爲男人的擔當和禮儀唄?
蕭正臣一向都是一個比較紳士的男人,一個受過西方國外教育的男人,在外面對女人總是會很紳士很寬容大度的,這一點,司裴萱一直都知道。
當然了,蕭正臣的
紳士,只表現在外面,在之前故意折磨司裴萱的時候,完全不是這個樣子的,那個時候的蕭正臣,在司裴萱看來,活生生的就是一個魔鬼。
司裴萱也非常相信蕭正臣,她絕對相信,蕭正臣儘管心裡面對她有所顧慮和心結,還不能完全打開來,但是,蕭正臣絕對不會在外面跟別的女人真的有什麼瓜葛的,蕭正臣是一個還算是比較坦蕩蕩的人。
以蕭正臣現在的社會地位,以他蕭正臣一直以來的身價兒,他是絕對不屑於玩那些猥瑣膽小的男人們在外面閒來無事“躲貓貓”的小把戲的,蕭正臣這個人,司裴萱是瞭解的,要麼就是根本就不會在外面找女人,要麼就是在外面明目張膽地招惹各種女人,一個倍兒有錢的男人嗎,小姑娘們都是爭先恐後甚至是排着大長隊地往上面靠着的,蕭正臣稍稍地用眼睛一瞥,在裡面找上那麼一個兩個的來消遣消遣,娛樂娛樂,都也是完全無傷大雅的。
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這個樣子的,一個男人,出軌了或者劈腿了,真的不是什麼大事兒,全世界都會原諒他的。
當然了,前提是,這個男人是一個足夠有錢,足夠有能力,足夠有經濟實力,足夠帥氣倜儻又帥氣多金的男人。
男人只要有權有勢又有錢,那麼,這個男人只要不犯天大的罪過,在外面找個女人什麼的,都根本不是什麼大事兒,這個世界都會原諒他們的。
這個世界看不起的,反而是那些有賊心沒有賊膽的膽小懦弱的男人們, 他們即便是沒有出軌,也並非沒有那個出軌的“賊心”,不過就是因爲沒有什麼實實在在的本事,即便是想要出軌,也沒有足夠的實力來吸引能夠幫他完成“出軌大計”的女人罷了。
這種膽小鼠輩的懦弱男人,蕭正臣是向來都看不起的。蕭正臣是絕對不會揹着任何人在外面出軌的,也不會揹着司裴萱在外面跟任何的女人拈花惹草地瞎搞男女關係的,這一點,司裴萱很是確定。
因爲司裴萱跟蕭正臣也是一起共同走過婚姻殿堂的人,司裴萱也是跟蕭正臣共度了一段婚姻生活的女人,蕭正臣是個什麼樣的性格和個性,司裴萱非常地確定。
別說蕭正臣一般情況之下是絕對不能夠出軌在婚姻之外找女人的,就算是真的去外面找女人,他也是絕對不會隨便找個什麼樣的女人就可以的,蕭正臣是一個特別挑剔的男人。
不過,俗話說,這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就算是蕭正臣根本就沒有什麼意思,但是司裴蔓聽來蕭正臣的剛纔所說的話語,卻是心中浮想聯翩起來了……
“蕭正臣啊蕭正臣,你倒是還是一個蠻懂得疼惜憐愛女人的男人嘛!”
司裴蔓的心裡面,頓時滾過一陣很複雜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怪,不,應該是說很矛盾,讓人很有一些高興和開心,但是又很有一些不高興,很有一些傷心和失意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