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以晨怕五哥冷場,就隨便指了一個女人,說,“那個你,到我這裡來吧。”
劉以晨打算和這個女孩子聊聊她的家鄉,聊聊她的成長曆史。
五哥朝劉以晨豎起大拇指,“以晨,夠男人!不愧是劉少,你們劉家全都是真爺們!”
劉以晨一頭霧水。
他就點了個小姐陪陪,就算是夠男人了?
這話……來得有些蹊蹺。
他哪裡知道,在五哥心裡,已經把白莎莉自動歸爲了劉以晨的女人了。五哥想,哦,你女人白莎莉在夜魅幹着活,你就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要小姐,果然是色膽包天啊。
五哥又把徵詢的目光放到了陳亦峰臉上,訕訕笑着,“嘿嘿,陳少,你也挑一個唄,真的很不錯,絕對的雛兒。”
陳亦峰冷冷一笑,“我不好這一口,把給我準備的那個送給阿勳吧,他這方面需求多。”
金勳撐大眼睛,瞪着陳亦峰,“亦峰,你又在我們跟前裝情聖,這裡又沒有云葉在。”
陳亦峰難得好脾氣地笑笑,“哦,我讓給你了,你還不高興?難得你現在那方面能力嚴重下降,已經吃不消兩個女人了?”
陳亦峰故意露出一臉的鄙視和不屑,金勳馬上就受到了激憤,哼了一聲,朝剩下的兩個女人豪氣萬丈地招了招手,“你倆!過來!小爺拿不下你倆小爺就不姓金了!”
陳亦峰就喝着酒低聲笑着。
他本身就是個非常挑剔的人,原來就極少參與這種臨時性的活動,從不會隨隨便便和那個女人發生關係。而今,有了肖雲葉之後,他完全就成了單一食肉動物,只吃姓肖的一個女人了。
躲在門外的白莎莉禁不住哀嘆:唉,看到沒有,這裡面,就屬人家雲葉的男人最最自律了。
有個服務生端過來幾瓶好酒,被白莎莉率先看到了,她問,“送給裡面的嗎?”
“是啊。怎麼了?”服務生有些詫異地看着白莎莉調度。
“拿來給我!我給你送進去!你該幹嘛就幹嘛去。”
白莎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突然就上來了一股邪氣,搶過去人家服務生手裡的托盤,在人家極其震驚的目光裡,她低着頭,端着酒進去了。
***
五哥正好往外出來,嚇得白莎莉趕緊把頭低得更狠了。
五哥沒有注意她,帶着手下出來了,關上了門。
白莎莉走進去,這個房間很寬敞,是夜魅最高檔的房間。
比總統套房還要豪華,裡外幾個房間。
當然,最裡面,是有牀的。
只不過,這幾個傢伙全都在一進門的大客廳裡喝着酒,房間裡燈光昏暗,通着那邊表演臺的玻璃牆也沒有打開。
有低緩的音樂緩緩流淌在房間裡。
白莎莉瞥了瞥房間裡的情形,神使鬼差地竟然走到了劉以晨身後。
劉以晨正和一個小女孩子,促膝長談着什麼。白莎莉因爲暴怒,竟然都沒有注意到,人家劉以晨和女孩子之間的寬敞距離。
好你個劉以晨,你純粹就是個劉禽獸!我讓你要小姐!
白莎莉拿起來一瓶好酒,罩在了劉以晨頭頂上,咕咚咕咚地往下倒酒!
“哎喲!怎麼回事啊!”
劉以晨嚇了一大跳,一下子驚跳起來,睜着驚恐的眼睛轉身去看白莎莉。
白莎莉將酒瓶子向劉以晨砸過去,劉以晨直接就傻了眼,眼睜睜瞅着那酒瓶子朝着他的五官飛去,竟然動都不知道動了。
“以晨小心!”
陳亦峰反應最快,他直接丟出去了他手裡的酒杯,打在了飛舞着的酒瓶上,因爲暗暗摜上了內力,那個小小的酒杯卻帶着不容忽視的力道,將酒瓶子直接就給截飛出去。
咣!一聲,酒杯和酒瓶子一起落在地板上,碎成一堆碎片。
如果沒有陳亦峰如此精深的武功來救場,估計劉以晨這下子是要去最好的整容醫院急救去了。
“你瘋了!你沒病吧?怎麼這樣啊?”
劉以晨驚魂未定,一面用手抹着臉上的酒,一面朝着白莎莉吼。
白莎莉狠狠擡起頭來,惡狠狠地瞪着劉以晨,也叫道,“沒臉沒皮的臭男人,你們都該死!”
說完,白莎莉疾步跑了出去。
***
劉以晨在看到白莎莉那張臉時,他就怔住了。
忘了一臉酒水的難受,忘了方纔的危險,就那樣,大張着嘴巴,大張着眼睛,傻在了當場。
雷蕭克喝着酒蹙眉頭,“看着那個女人有點眼熟……嗝兒!”
陳亦峰輕笑一聲,“何止眼熟啊,應該是拋棄你的那個女人的好朋友吧。”
雷蕭克黑了臉,反脣相譏,“哦,不也是拋棄你的女人的好朋友嗎?”
陳亦峰馬上就陰下臉來,咬緊了牙齒。
劉以晨那才反應過來,一面喊着“莎莉,莎莉!”一面跑了出去。
只有人家金勳最是投入,發生了這麼多事,人家依舊埋首與倆女人的調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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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雪靈等着過了半個小時,悄悄去看肖雲葉,嗯,這個傻丫頭終於睡熟了。
嬰兒般的粉紅的臉蛋上,還撅着紅嘟嘟的小嘴,看樣子夢裡也不開心了,小眉頭還時不時地皺幾下。
藍雪靈嘆口氣,走出去,來到電腦跟前,繼續翻閱着方纔看的消息。
電腦屏幕中,全都是雷蕭克和那個女明星的報道、
一幅幅清晰的照片,還有他們倆背後的那個酒店,都讓藍雪靈的呼吸有些停滯。
夜晚中,和藍雪靈相伴的,只有她指尖夾着的香菸了。
第二天,肖雲葉意料中的賴牀了。
都上午十點了,她還沒有睡醒。窩在被窩裡,像是沒出滿月的小貓崽。
藍雪靈做好了亂七八糟的早餐,都熱了好幾次了,終於,她忍無可忍,一腳踹開了肖雲葉的房門,吼道:“丫頭,你到底要賴到什麼時候?我這個剛出院的病號伺候着你,你別你不知足!給我下牀~”
肖雲葉那才懶洋洋地睜開眼睛,帶着濃烈鼻音,嘟嚕,“雪靈,我好像是感冒了哦。”
聽她的鼻音也知道!
藍雪靈翻了翻白眼,“好吧,我讓你的粉絲團給你送藥來。”
***
蹭!肖雲葉驚得撐大眼睛,“什麼粉絲團?”
請問是寬粉,還是細粉?
藍雪靈齜牙笑笑,“你不是已經跟陳亦峰分手了嗎,那麼我只能讓莫輕揚來溫暖你了。”
藍雪靈陰險地晃了晃手裡的手機,轉身就往外走。
(⊙_⊙)肖雲葉傻了眼,然後幾秒鐘之後就哇呀呀怪叫着,穿着睡衣就跑出了臥室,“雪靈!我的親孃藍雪靈,我求你了不要打電話!我沒事了!我沒感冒!”
怎麼可以再煩擾莫學長?
她現在已經夠亂的了,怎麼能夠再牽扯上莫學長呢?
“親愛的,你只能繼續感冒了,電話剛剛打通了,莫學長說,他會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看望重感冒中的你。”
藍雪靈翹着腿,染着她的手指甲。
肖雲葉蒙了蒙,咬牙切齒,“我真討厭你你你你你!”
藍雪靈依舊慢條斯理的,“喂,還有時間聒噪啊,你照照鏡子去,你這樣子還有點人樣嗎?還不快點洗漱去?”
嗖……肖雲葉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溜走了。
二十分鐘之後,門鈴響了。
肖雲葉在臥室裡聽到門鈴聲,一面梳着頭髮,一面向一樓客廳的藍雪靈哀求:“雪靈啊,好雪靈,你就說我不在家行不行,我實在不想見到莫學長啊!”
“你不知道嗎,治療失戀抑鬱症最好的方法,那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投入到新的一段戀情中去。我這是在幫你,傻丫頭。”
肖雲葉腦門上突突跳着大小疙瘩。
她根本不想投入到新戀情中啊!她不想啊!她更加不想投入到莫學長的戀情中啊!
藍雪靈已經笑眯眯地打開了房門,“哎呀,莫學長你來了啊,我們雲葉感冒得好嚴重呢,身體很不舒服的,你來得正好哦。”
莫輕揚臉上帶着一份焦急,手裡提着一個保溫桶,進門,往上看,“怎麼就感冒了呢?有沒有發燒?吃藥了沒有?有沒有吃早飯?”
肖雲葉在房間裡聽到下面莫輕揚的話聲,她的太陽穴就突突亂跳。
***
藍雪靈讓着莫輕揚進屋,圓溜溜的眼睛就往莫輕揚手裡提着的保溫桶轉悠,“喲,莫學長,你這是拿的什麼啊?是給我們雲葉的嗎?”
聲音估計拔得高高的,讓樓上躲在臥室裡的肖雲葉聽清楚。
莫輕揚有些不好意思,“我剛纔來的匆忙,沒法專門給雲葉煲湯,就在粥鋪裡給雲葉要了一份雞湯。感冒的時候多喝點雞湯挺好的。”
藍雪靈笑得妖媚,“莫學長,你可真體貼啊!來來來,快進來,到樓上去看看雲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