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熙不敢再說什麼了,撅着嘴巴,蹭着鞋子。
霍非奪已經走了出去,阿忠早就備好了車,打開了車門。
瀟灑俊美的霍非奪鑽進汽車,汽車箭一樣竄了出去。
福熙不高興地扒着門,氣嘟嘟地自語,“哼!我非要成爲你的女人!今晚就要成!看你還把我當小孩子看!中國話怎麼說的來着?對!就是生米煮成熟飯!我今晚就要變成熟飯!等着吧!”
霍非奪在車上看錶,蹙着眉頭,問前面的阿忠,“東西準備好了嗎?”
阿忠提起來手裡的保溫桶給霍非奪看,“準備好了,老大。”
伍衣衣都洗完澡,穿着睡衣,準備睡覺了,手機卻響了下。
短信息?誰的啊?
伍衣衣嘆息着去看手機,“哦?哦?竟然是霍大叔?”
短信息很簡單,就幾個字,“睡了嗎?”
伍衣衣叭叭地摁着信息回道,“沒,怎麼了?”
信息剛剛發出去,手機就響了,霍非奪把電話打了過來。
伍衣衣頓時心頭一片慌亂,坐直了,咳嗽一下,清清嗓子,那才接通,“喂?”
“你出來一下。”
“啊?”伍衣衣瞠目。
什麼啊,一開始說話,都不知道問候一下,劈頭蓋臉就是命令。
“在你家門廳東面五十米,馬上過來。”
“什麼?”
霍非奪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他……
已經來到了他家門外?
不是吧?
霍大叔辦事也太雷厲風行,外加神經兮兮了吧?
“哪來這麼多什麼,快點過來。”
“慢着慢着,我說,爲什麼啊?”
伍衣衣抓抓頭髮。
“廢話那麼多!快點過來!”
霍非奪直接霸道地扣斷了電話。
伍衣衣衝着手機撇嘴,“切,就知道兇別人,兇什麼兇,黑道老大就了不起嗎?”
好吧,她承認,她非常地畏懼權勢,尤其是黑道老大什麼的,更是不敢惹。
伍衣衣拿着手機就跑了出去。
穿着傢俱拖鞋,穿着薄薄的一層睡衣,就這樣顛顛地跑到了門外。
“在哪裡啊,這個瘋子!”伍衣衣唸叨着,左右看了看,貌似在東面停着一輛車。
四周靜悄悄的,連傭人都休息了。
伍衣衣抱着胳膊,凍得吸溜吸溜地向那邊跑過去。
有幾輛汽車熄了火,沉溺在夜色中。
如果不是霍非奪說了方位,還真不容易發現。
五米外,伍衣衣就看到了靠着汽車斜斜站着的霍非奪。
靠了,這小子真是帥得讓人嫉妒!
修長的腿,窄窄的腰,寬寬的膀子,俊俊的臉。
誰能想到,這麼絕色傾城的美男子,竟然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霍非奪,手段殘烈脾氣殘暴的黑道老大啊。
“你瘋了啊,大半夜地跑來?沒病吧你?”伍衣衣凍得縮着膀子,吸了吸鼻涕。
霍非奪迎過去幾步,很自然就抱住了伍衣衣的身子,批評她,“你這個傻瓜,你不知道穿件大衣再出來嗎?”
***
“還不是怨你!催得那麼緊,像是催命一樣。”
霍非奪把伍衣衣塞進汽車後座,汽車裡開着足足的暖氣,伍衣衣那才暖和過來。
霍非奪的大手握着伍衣衣的小手給她暖和着,賊笑着說,“噢,是太想念我了啊。再想念也不能這樣急切吧,我可不會要一隻病貓。”
“我哪有!”伍衣衣癟臉。
這個人,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自大啊。
這輛車上只有他們倆,坐在後排座位上,她的手還被他的大手緊緊握着。
突然之間,伍衣衣就覺得侷促不安起來。
怎麼……有點……小小的曖昧哦。
伍衣衣賊兮兮地偷偷瞄向霍非奪結實的胸膛。哇咔咔,賺到了,賺到了,這傢伙穿着緊身的內衣,裡面的胸肌看得一清二楚!
唉,其實下面都看過了,這個還算什麼嘛?
喂!伍衣衣,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啊!
怎麼可以對着殺人不眨眼的黑道老大不斷地流口水?
阿彌陀佛,我不是色女,不可以總是複習人家霍大叔的下面那位強大。
“丫頭,你幹嘛這副眼神看着我?想吃我豆腐?”霍非奪捏了捏伍衣衣的臉蛋。
她的皮膚很好,白嫩白嫩的,一抓一手的柔滑。真想咬一口。
霍非奪狹長的鷹目,閃爍着點點戲謔。
“哪、哪有啊!你不要亂講哦!我很純潔的!”
伍衣衣趕緊挪開邪惡得視線。
霍非奪火熱的目光溜在伍衣衣身上,從她睡衣的領口看下去,竟然看到了伍衣衣那二團隆起,尤其是那道粉白的溝,引得霍非奪小腹猛然一緊。
真該死的!他一直都是自控力很好的啊,怎麼最近總是要走火的樣子?
“是爲了勾引我嗎?竟然都沒有穿內衣?”霍非奪故意往伍衣衣胸口處飄了一眼。
伍衣衣後知後覺,張大嘴巴,啊一聲尖叫,用小爪子護住前胸,悔恨交加,“你真討厭!人家是出門太着急了,給忘了!”
某人淡淡的,“就是全給看,也沒有什麼看頭,尺寸不及格。”
“什麼!”伍衣衣瞪大眼睛,“你少瞧不起人,告訴你,姑奶奶少說也有c杯!”
伍衣衣挺了挺胸。
霍非奪不屑一顧地樣子,“切,那麼瘦的身板,還妄想有c杯?加海綿,報了虛數吧?”
“你你你你……不信你看!”伍衣衣差點氣瘋。
霍非奪奸詐地笑,“好,眼見爲實,鑑定一下。”
伍衣衣那才瞪了眼睛,傻了眼。
“你這人真是壞透了!淨騙着人玩!我纔不給你看呢!你怎麼不給我看你?”
以爲我伍衣衣傻啊,還給你鑑定?
霍非奪一隻手捏住伍衣衣的下巴,將她的小臉扳過來,俊臉逼近,薄脣輕啓,將熱氣吐到她的脣瓣上,一字一句,似笑非笑,“忘了?我早就給你看夠了哦。尺寸,你也鑑定過了。不要裝無辜。受害者,是我哦。”
伍衣衣目瞪口呆。
三秒鐘之後,小臉蛋唰的飛紅了。
“那、那不是故意的……”
不小心撞見的嘛!
要知道,看了他那裡一次之後,害得她總是胡思亂想的。
***
前面一輛車裡,阿忠將腿翹到前面,愜意地吸着煙。
“忠哥,咱們來這裡到底幹什麼啊?老大怎麼想的啊?”
一個小弟縮縮脖子,也點燃了一根菸,眯着眼睛吸着。
“我就該知道?能的我吧!再聰明的人,也不知道咱們老大心裡想什麼啊,老大的腸子啊,跟迷宮一樣。唉,老子也鬱悶着呢,老子怎麼說也是幫裡級別最高的人物了,走南闖北,腥風血雨的,什麼大場面沒見過?今兒個倒好,老子成了端湯送水的小跟班了。老子才叫倒黴!”
“啊?忠哥?您也端湯送水?”
“可不嘛!拿槍的人,竟然端着個保溫壺,關鍵還是給女人端的!唉,英雄氣短了啊!”
“忠哥,好像英雄氣短這個詞不能這麼用吧?”
啪!一個巴掌拍在了那個倒黴小子腦殼上,打得他眼冒金星。
“老子咋說你就咋聽着!老子跟李蓮英一樣,現在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捱打的小子禁不住還是笑了,“嘿嘿,忠哥,你咋說你自己是太監啊?”
啪啪!
那小子又捱了兩下。打得他淚汪汪的。
“你才太監呢!你全家都太監!不興老子比喻錯啊?”
阿忠瞪着牛眼,將一團煙氣全都噴到人家頭上。
饒是再豪華的汽車,再寬敞的後排座椅,這樣子緊緊挨着兩個人,還是讓人覺得有點……氣氛曖昧。
伍衣衣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瞪圓水晶眸子,“對了!我都忘了問你了,你這麼晚了過來幹什麼啊?有事啊?”
光說那些有的沒的了,竟然忘了問主題。
霍非奪斜過去一眼,不悅地說,“怎麼?沒事我就不能來嗎?”
“能,能!您是誰啊,您可是霍非奪霍老大啊,凡是您想去的地方,就是女廁所您不是照樣可以橫衝直撞?嘿嘿。”
記住,戴高帽是不會錯滴。
霍非奪如果不是武功高強,如果不是黑老大,如果像韓江廷那麼沒用,她這會子早就幾爪子過去,把他那張讓人眼熱的俊臉給抓花了。
可惜,這個殘酷的世界,總是不存在那麼多如果。
“沒事我去女廁所幹嘛啊?”
“比喻,比喻,就打個比方唄。我說,你到底來我家幹什麼啊?”
霍非奪咳嗽一聲,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說,“噢,就是順路,經過你家,順便拐過來看一眼你還活着沒。”
伍衣衣一頭黑線。
她家可不是市中區,怎麼說也是市郊,怎麼就能順路順到她家這個方位呢?
“噢,那多謝霍老大的惦記了,您瞧,老孃還活着,有在喘氣。可以了吧?我可以回去和周公下棋去了吧?”
小爪子剛剛要拉車門,霍非奪已經快速出手,將她往回一扯。
伍衣衣一頭栽進了霍非奪的懷裡,臉臉在霍非奪的胸膛上擠成了肉餅餅。
“唔……”伍衣衣在霍非奪懷裡掙了掙,扭了扭身子,拿開一點臉,毛茸茸的小鼻頭對着霍非奪的胸膛吹着呼呼的熱氣。
霍非奪大氣不敢出,被那股淡淡的熱氣,燎得直往上躥火。
***
想吻她!
想狠狠地吮吸她的脣!
想奪進她的口中,與她深深地攪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