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六丟開了上官雪蘭,因爲被這個消息震得厲害,又氣又慌又急,在屋子裡來回轉圈子,不斷地狂罵着。
怎麼辦,怎麼辦。
現在找不到霍承玉那廝了。
真心想不到啊,霍承玉竟然敢給雲非言用那種東西!
他也不怕遭雷劈!
看來這小子是,窮途末路了!
這麼極端的手段,他都使出來了。
顧六用手狠狠拍了自己腦袋一下。
“給我發動我們所有力量,給我即刻尋找雲非言和霍承玉!誰找到就給誰賞一千萬!”
發下去命令,顧六站在窗前,愣愣地看着窗外,心慌意亂。
手,禁不住地微微顫抖。
喘息,都幾乎要混亂了。
雲非言如果被姓霍的喂下去那種藥……
後果……
天將大亂啊啊啊啊!
他們少爺那種性格,如果知道他愛的女人,被別人染指了,他肯定會殺了霍承玉。
這倆人,一旦往死裡拼命,那將是很恐怖的結果。
姓霍的,我槽你祖宗!
不知道在心底,重複罵了霍承玉多少遍,顧六丟下上官雪蘭,帶着人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他不能幹等消息,他坐不住。
在少爺昏迷的時候,他連少爺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真可以以死謝罪了!
從這個酒店出去的時候,所有小弟都看到了,他們的六爺,一張臉寒得幾乎結冰。
胡天帶着人,在隔壁酒店裡,躲在隱秘的窗簾後面,用高倍望遠鏡,觀察着黑暗帝國的人的行動。
“麻蛋的,他們出動了這麼多人,這是要踩死我們的節奏啊!還好跑得快。”
胡天一邊看,一邊咬牙。
同時暗暗佩服他們主子,霍公子不愧是精算盤,料事如神啊!
“不好了,不好了!”
一個保鏢慌張跑進屋裡,彙報道,“黑暗帝國的人,已經來這家酒店搜索了。”
胡天狠狠瞪了他一眼,“慌什麼慌,霍總早就做好了安排,下面根本就沒有我們的入住記錄,找不到我們的。就不能鎮定點。”
保鏢木訥地點點頭,“我一看他們都帶着重武器,有點擔心。”胡天擺擺手,攥了攥手心,裡面已經一層冷汗,其實他也很緊張。
胡天旁邊一個手下忍不住低聲八卦,“天哥,剛纔你出去的時候,霍總讓人送去了女用的那啥藥。”
胡天沒懂,“那啥?”
小弟擠擠眼睛,“哎呀,你懂得,不就是那種,那種。”
胡天愣了會兒,猛然瞪大眼睛,“你是說……”
“對,霍總讓人送進去女人用的發晴藥,你說,這會兒,那藥是不是該發生效用了?”
胡天完全懵逼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霍承玉會用這個法子!
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哎,怎麼這樣……”胡天禁不住嘆息起來,滿臉的可惜,“就算成功了,將來這感情上也會留有芥蒂,不到萬不得已,就不該這樣做。”
難道,霍總是對於這份感情,覺得沒有一丁點勝算了嗎?
房間裡,雲非言躺在牀上,一直沉睡着。
沙發上,坐着有些焦灼的霍承玉。
他一會兒看看雲非言,一會兒用手揉着臉,發出一陣嘆息。
真的要這樣做嗎?
他還在躊躇。
那顆遇水即化的白色藥丸,就放在桌面上,一下下刺着他的眼睛。
如果連續禁錮她一個月,每天都滾牀單,她肯定能夠懷上孩子!
這個瘋狂的念頭冒出來,讓霍承玉的心,狠狠顫了顫。
孩子……和雲非言一起生的孩子……
霍承玉站起來,彷彿終於下定了決心,走到牀邊,輕輕觸摸了她的嘴脣,低頭,在她脣上輕輕地親了下。
“非言,其實你沒有給我機會,如果你願意和我試一試,你會發現,我將是個最完美的老公。”
輕聲呢喃着,彷彿在對着她說着情話,他幽深的眸子裡,閃爍着一**深情的漣漪。
霍承玉向洗澡間走去,一面走,一面將衣服,一件件,隨意丟在經過的路上。
那散落一地的衣物,充滿了說不盡的曖昧。
精鍵的身子走進洗澡間,花灑噴下來溫水,打溼了他的頭髮。
霍承玉閉着眼睛,享受着溫水的愛撫。
要洗乾淨。
一想到待會他要和非言做那種最親密的事情,他就覺得一定要洗乾淨,用他最虔誠的姿態去面對她。
“小未的身材可是絕頂好……”
突然,想到這一點,霍承玉覺得壓力有些大,低頭,看了看自己身材,用挑剔的目光審視一遍,覺得自己也不錯。
小未是從小習武,武學巔峰者,身材那肯定是絕佳的。
可自己也是從小就練武,雖然不像小未那麼厲害,好歹也沒有荒廢了。
胸肌腹肌,他都有。
對着鏡子照了照,自言自語,“人魚線也有,而且非常性感。
側了側身,照了照,點點頭,“正臀型,也很完美。”
一想到馬上就能和雲非言享受魚水之歡,下面某個常年沉寂的傢伙,突然就膨脹了。
他的呼吸,立刻就急促起來,對着鏡子,目測着自己的尺寸。
禁不住有些自豪地咧嘴笑了,“雄姿英發!非言一定會對我的尺寸很滿意的!”然後又皺起眉頭來,想到了什麼。
他從來沒有見過小未的這個部位,小未那傢伙太潔癖,而且洗個澡比總統出行的安保都嚴密,他臉長得那麼妖孽,看上去也顯得清瘦,大概那個地方長得不會太大。
霍承玉哪裡知道,顧黎未那個妖孽純粹就是爲了打擊所有男人來這個世界的。
接下來的時間,霍承玉一直在認真地清洗着他那個重點部位。
洗好了,在下面圍上了塊浴巾,想要就這麼走出去。
不行!這樣出去,等到雲非言醒過來時,肯定會對他有所防範,她那麼機敏的女人,發現事情詭異,那藥物就不一定能夠喂下去。
一番深思熟慮之後,霍承玉吹乾了頭髮,然後穿上一身寬鬆舒服的家居服,下面是白色的褲子,上面是淺灰色的內衣。
把自己整理得像是沒有洗過澡一樣。
走出去,看到雲非言還在沉睡,霍承玉略略安了心。
他倒了杯水,一口喝乾,還是覺得口渴,好緊張啊,接着又灌下去一杯白開水。
他找了份雜誌翻看着,因爲心裡燥熱,基本上半天都不翻動一頁。
“額啊……”雲非言發出了一聲疲倦的喟嘆,驚得霍承玉手裡雜誌掉在地板上,他拾都不拾,蹭的就站了起來。
下意識想要奔到牀邊,慰問一下雲非言,可是理智卻生生拽住了他的步伐,他攥緊了拳頭,緩緩又坐下,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將雜誌撿起來,重新翻看。
雲非言慢慢睜開了眼睛,開始有點茫然,用力想了下,才猛然醒了過來。
“我這是……在哪兒?”
左右看看,終於看到了幾米外的沙發上,好整以暇地坐着霍承玉,非常輕鬆的樣子,好像在度假一般。
霍承玉那才慢悠悠地看向她,對她淡淡的一笑,“非言,你醒了?”
“霍承玉?”
雲非言納悶極了,坐起來,先吸了口冷氣,後腦勺還有些鎮痛。
打量一下房間,看來這是賓館裡。
“我怎麼在這裡?”
她記得,她本來準備跟着顧六去看望顧黎未的,不料汽車突然爆炸,然後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霍承玉又看向那本雜誌,饒有興味的態勢,好像那本雜誌多麼好看一樣,也不看她,神情淡淡的,“哦,你們遇到了爆炸,胡天就把你送過來了。”
“那顧六呢?”
“顧六啊,比你傷的嚴重,送去醫院了。”
雲非言擰起眉頭,哎呀一聲,“我昏迷了多久?我答應了要去看顧黎未的!他現在身體不好,我必須過去守着他,免得他在出現什麼問題。”
霍承玉終於放下了雜誌,輕柔地笑着,“小未沒事呀?胡天說,小未還專門去醫院看顧六呢,他哪有什麼問題,你是不是記錯了,還是爆炸引起你的幻覺了?”
雲非言被霍承玉怡然自得的表演給騙了,她瞪大眼睛,“顧黎未醒過來了嗎?胡天真的見到他了?”
霍承玉點點頭,“如果小未有什麼狀況,我這個當表哥的哪能這樣悠閒,我肯定趕過去守着他了。”雲非言一想,也是。
霍承玉很隨意地問了一句,“口渴嗎?要不要喝杯水?”
放在膝蓋上的手,因爲緊張,在微微顫抖。
雲非言還在思考着顧黎未的事,有點走神,隨便搖了搖頭。
霍承玉的心,狠狠落了落!
她不喝水!
要怎麼才能不讓她懷疑地喂她喝下去水呢?
正在思索着,雲非言準備下來,“我自己去倒吧。”
霍承玉率先站起來,“你剛剛醒,估計有點輕微的腦震盪,還是再歇歇,我給你倒。”
雲非言的後腦勺確實還有些刺疼,就沒有勉強,對着霍承玉客氣地一笑,“那就謝謝你了。”
霍承玉點點頭,“客氣什麼。”
走到不遠處的櫥櫃處,背對着雲非言,先將白色藥丸放在杯子裡,然後倒進去水。
真是一顆好藥丸!
一遇到水,立刻就融化了,融化開了,一點異樣的顏色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