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身影回到黑色房車裡,車後座的男人拿着一隻錦盒,打開來,裡面是那對拍下來的白玉鐲子。
“少爺,您花了這麼高的價格拍下來,值嗎?”江叔坐在前座,轉過身看着車後座的男人,很是無奈。
能夠讓少爺這麼瘋狂,甚至不惜重金拍下這對鐲子,除了她之外,也就只有沈安夏了。
“那麼多廢話幹什麼,開車。”男人聲音冷冷的,不再看副駕駛一臉疑惑的江叔。
有些事,他現在還不想要摻合進去,他只是想要知道,沈安夏到底是不是她?可是,明明他知道沈安夏不是,到現在他卻已經無法擺脫。
今天晚上的沈安夏,太讓他驚豔了,已經再一次觸動了他的心絃。
第二天下午,在賓館休息的沈安夏收到了拍賣行送來的拍品。她不知道那天晚上徐赭煜到底拍了幾件,可是,她知道,那對白玉鐲子並沒有拍下來。
可是爲什麼,在這麼多的拍品中,她看到了一隻白玉鐲子,明明是一對的。但是,現在在她面前的只有一隻。
沈安夏好奇的打開錦盒,裡面附着一張紙條,上面只寫了簡短的幾個字:尹語沫小姐,請笑納。
龍飛鳳舞的字體,蒼勁有力——是男人的字體。這個男人到底是誰?跟那件西裝外套的男人是同一個人嗎?沈安夏心裡犯起了嘀咕。
沈安夏收起了那張紙條,放進了衣服的口袋裡,並不打算讓徐赭煜看到。
因爲沈安夏心裡知道,如果要是讓徐赭煜看到這個白玉鐲子,又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兒來,更何況,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個鐲子爲什麼會到她的手裡。
可是明明昨天晚上,那個拍價的人對這個玉鐲是勢在必得的,現在又這樣送上門來,而她卻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
沈安夏自己一個人坐在房間裡,看着手中的字條,靜靜地發呆。僅僅只是一個白玉鐲子,也是價值不菲的。
徐赭煜一回到賓館,就看到了沈安夏站在房間,看着那隻青花瓷花瓶,他邁步走了過去。
“明天如果你想要去送禮的話,我讓司機送你。”
沈安夏聽到他的聲音,被嚇了一跳,轉身問道:“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這天色都還沒暗下,沈安夏以爲他會忙到很晚纔回來。現在他就出現在賓館裡,和前兩天太反常了,也不像是他的作風。
“我回來得早不好嗎?”徐赭煜挑dou性的圈上了她的腰,將她帶進了懷裡。
沈安夏掙扎着,實在搞不懂最近這幾天異常反態的徐赭煜。
“我沒說不好,你快放開我。”她的話讓徐赭煜輕笑出聲,徐赭煜邪笑的看着她。
“徐太太,你這是生氣了嗎?”
“我纔不會生這種小兒科的氣。”沈安夏纔不會跟他一樣這麼無聊,輕鬆掙脫出徐赭煜的懷抱。挑着眉看他,看來,他這幾天應該都很閒。
徐赭煜揚了揚脣,看她一臉不服氣的模樣,心裡就覺得好笑。
“好好打扮一下,晚上有個飯局,你陪我去。”沒想到沈安夏並不買賬,轉過身背對着他,悶聲回答。
“我不想去。”
“不想去?你覺得你有得選擇嗎?”
徐赭煜一把扯過她,他的脣湊過,結結實實地吻上了沈安夏的脣。
他說的沒錯,她,沒得選擇。
可是,他現在又何必要這副精蟲上腦的樣子,將她身上的衣服給脫掉。
“別……別這樣……”
沈安夏看了一眼未關上的房門,還是大開着的落地窗,雖然套房在高層,不會有人看到,可是,她不像他這麼開放。
辦這樣的事,也是挺隨便的,再說,自己還從未和徐赭煜做過男女之事。
“你以爲我想幹什麼?沈安夏。原來,你很期待我要你?”徐赭煜看着她緋紅的臉色,閃躲的身子,他饒有趣味地打趣。
沈安夏轉頭對上他的視線,看着他挑釁的神情,她知道自己又被他戲弄了一次。
徐赭煜從客廳拿來了一個袋子,遞給她,命令般的說道:
“換上衣服,跟我走。”沈安夏看着徐赭煜扔下了衣服後,轉身離開。
她彎身撿起了那個袋子,裡面是一套淺米色的雪紡裙,他今天晚上是想要讓他穿這一套陪他去應酬?
上好的衣料,國際知名品牌,衣領上還鑲着頂層鑽石滾邊,這麼昂貴的衣服,也只有他才能這麼大手筆了。
沈安夏一邊想着,一邊穿上衣服,跟着徐赭煜下了樓。
沈安夏坐進了徐赭煜的車子,他都已經要求了,那她是抵抗不了半分的。一場應酬的飯局而已,她陪。
這次應酬的飯局是在一間大酒店的豪華包廂裡,一整張旋轉大圓桌,在他們到來之前,就已經很多人都圍坐在桌子前,連酒菜都已經上了。
車子停在了酒店門口,沈安夏下了車,卻只是站在門口,她不知道包廂號,她更不可能一個人上去,於是沈安夏等着徐赭煜去找了車位停車。
剛進包房,沈安夏就注意到,明明是容納二十人的房間,現在卻顯得有些擁擠。衆人看徐赭煜的到來,紛紛起身寒暄道:
“徐總裁,您來了,所有人都已經在等着了,菜也已經都上了,我們可以開始了。”
沈安夏被徐赭煜緊緊地摟在懷裡,她幾乎是要覺得透不過氣來了。
早就知道這個男人帶她來這種應酬的飯局,也不就是讓她露露臉而已,或者當一個花瓶,不喜不怒,纔剛剛好。
而她只要像個乖巧的布娃娃,由着他隨意擺佈。
有時候,沈安夏都不知道,她這樣子的隱忍,她這樣的委屈求全,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可是心裡一想到姐姐,所有的事情也都不算什麼了。
一場飯局,他談着他的公事,她填飽着她的肚子,像是毫不相干,可她也總免不了要喝上幾杯。
不過多時,有些微微醉意的沈安夏附在徐赭煜耳邊說了句:。
“我去一下洗手間。”
徐赭煜擔心的放下了酒杯,他微微低頭俯身,輕言細語,兩人看上去是既恩愛又令人豔羨。
“需要我陪你嗎?”
“不用了。”沈安夏只不過是想要出去透透氣而已,有他陪着,只怕更悶氣而已。
沈安夏一個人站在走廊上,靠着牆,扶着雕花的走廊扶手,吹着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