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螺絲姑娘嗎?
尹流蘇走進玄關,正看到一個五十左右的繫着圍裙模樣的婦女從廚房裡手捧着盤子迎了出來,一見到二人,便笑眯眯的道:“先生,太太,你們回來了,快洗洗手吃飯吧,我是新來的保姆華嫂。”
“華嫂,你好。”
尹流蘇心中自有感動,微微笑着入座。
都是一些家常菜,色香味俱全,可無論是碗筷還是餐廳溫馨的佈置,以及看上去慈祥善良的華嫂,散發着一股濃濃的家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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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燈光下,也許是有他在身邊的緣故,發覺味道特別好,美味無比。
陸虞城若是細心起來,比一般的男人更有一顆七竅玲瓏心,事事先她所想,考慮周到。她心裡被灌了一層蜜糖,從裡到外的快要化出水了。
她不敢去看陸虞城,怕一看,眼睛就再也挪不開了。
突然,陸虞城行走之間,餐廳的燈光暗了不少,尹流蘇再度回神,發現餐桌上幾根彩色的蠟燭散發着柔柔的微光,華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頓時,他高大的身子自珠光投注的剪影灑下來,五官輪廓異常的鮮明鋒利,偏生冷冽的星眸中,又帶着如深海般的柔情繾綣,眼中的情意熱情奔放,無需掩藏。
“要喝酒嗎?”
他從透明的櫥窗裡取了一瓶紅酒,開瓶,倒酒,動作如行雲流水般。
“嗯。”尹流蘇聽着他的聲,忽地就醉了。氤氳空氣中,酒不醉人人自醉。她不會品酒,不懂得年份味道,也沒有那方面的興趣和愛好。
陸虞城便是她最好的酒,迷離之間,腦子裡朦朦朧朧的。
不知怎麼地,她接過高腳杯的時候,淺紅色的液體在透明酒杯裡晃動,折射出炫麗的光線……忽然聯想到某韓劇裡的紅酒之吻,再加上上一次的大蒜之吻,尹流蘇有一種不大好的預感。
她輕輕地晃動着,提到鼻尖,濃郁的醇香在充斥在鼻息和感觀之間。櫻桃般的蜜脣抿了一小口,入喉,便是一股子的甜味,以及竄上來的絲絲後勁酒味。
“味道好嗎?”
他沙沙啞啞的嗓音,悄無聲息地激盪着她的心,尹流蘇下意識地點點頭,“好喝。”
驚覺,自己的聲音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跟貓兒在呢喃似的,沙嗲的可怕。
她臉頰酡紅,白裙與雪白的膚色以及墨發組成了一個強烈的對比差,分分鐘刺激着陸虞城的血液加速流動,他將身心的暗潮涌動掩藏於莫測的眼神之中,自座位上起身,一步,兩步,行走間,自有一股如沐春風,煙行媚視之感。
卻,一般無二的令她怦然心動。
靠近了。
是一種宿命,更像是期待已久的。
“我也嚐嚐。”
盯着她的眉眼,他毫無害羞,理所應當的道。
緊接着,脣瓣便是不由分說地壓了下來,緊緊地抱住她的腰際,旋即,她整個人被提了上來,只聽乒乒乓乓的聲響,是陸虞城把飯菜連同餐布粗魯的一推,有些碗盤好像打翻了,幸好基本之前華嫂收拾了一些,不然地板上真得扎堆淪陷了。
她驚覺,欲擡眸去查看之際,卻被他更深層次的索吻無暇分開。
這個傢伙,太不知輕重了!
如此濃郁的氣氛下,尹流蘇即便責怪也沒辦法繼續下去,她徹底被淪陷和打動了,隨着他的波浪而起伏。
忽地,他順勢將她推下,後背貼上了冰冷生硬的餐桌上,裙子早就不成樣子,春/色一覽無餘。
他的眼中吞噬着洶涌的火光,只一下,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似的。燭光忽明忽暗的晃動着,時不時地發出滋滋的燃燒聲,與男女的呼吸聲交雜在一起,漸漸的被悉數掩蓋。
昏黃的牆上,那起伏之影,彷彿遠古最初的旋律,進行着最原始的融合與探索。
“去……去牀上……”
尹流蘇發出斷斷續續的輕吟,面色桃紅的仰頭望着他。
“來不及了。”
那低沉的男音,深深地刺痛在月色中,眼眸中,有化不開的欲/望在推動着,由內而外。
他渾身的筋骨一直繃得似滿月的弦,一旦沾上,一發不可收拾,他的狂野,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會瘋狂到了何種地步,她的身體她的一切對他有致命的惑力。
她頓覺一涼。
那熟悉的感覺排山倒海般的襲來,她抓緊了他的手臂,指甲差點嵌入皮膚的外層。
她嘴裡即將喚出的聲音卻被他的脣悉數吞噬掉,他精準的掌握着,她的每一個細小的動作。
說實話,餐桌的質量好的沒話說。
只是,上面的一隻高腳杯晃動了極長的時間,最後,在燭光燃到了三分之二的時候,因爲某些原因,直接從高處嘩啦一聲脆響撕裂。
饒是如此,外界的響動對二人來說,沒有任何的打擾,反而像是催化劑一般,刺激着筋脈的跳動以及血液的運轉。
是的,沒錯。
她和陸虞城在那啥,餐桌上,做了。
雖然只有一次,當時,尹流蘇的腰和背太酸了,因爲時間長啊,加上她身無幾兩肉的,另外就是被他不小心掐的,也許是她皮膚太嬌嫩的緣故,總之最後那一團狼藉的模樣,倒真有幾分被蹂,躪過的悽慘感覺。
當然,這是尹流蘇單方面的想法。
在陸虞城看來,完全是一副任人採擷之態,越發的勾起他的第二波火。
“我抱你去洗澡。”
事後,陸虞城明顯的聲音透着愉悅,脣瓣勾起,心情大好。
尹流蘇軟軟的躺着,當時就在想,自己算是着了陸虞城道兒了,什麼是套路?這就是。
燭光晚餐,壓根兒就是一個鋪墊,他早就計劃好了的,吃幹抹淨……關鍵是,她反對了,反對無效啊,後來直接被美男計給迷惑了。
居然在吃飯的餐桌上!
尹流蘇整個人縮在他胳肢窩裡,直接裝鴕鳥,閉着眼睛一聲不吭。
“我去放水。”
他的聲音沙啞柔軟,將她放置在綿綿的雪白的牀鋪上,尹流蘇哪裡敢應聲,迅速地往被單裡面一鑽,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
臊都臊死了,洗個什麼勁啊!
陸虞城從浴室裡出來,人已經睡着了。
“是誰說今天晚上補償我的?”他輕笑着靠近,熱氣噴涌在她暈紅的臉蛋上。
後者睫毛龕動,索性裝作不知道,發出了清淺均勻的呼吸聲。
尹流蘇心道,我就是裝睡了,你想怎麼着吧?
一遍她就身心俱疲了,這種補償,分分鐘讓她在憔悴中淹沒。
不說話?也行。
陸虞城眉骨勾起,劍眉略往上挑,直接往她敏感的腰際一戳,尹流蘇整個人完全不行了,呈蝦米狀的弓起了身子,雙臂擋在身前,欲說還休的瞪着他,神情異常戒備。
“我困了,想睡覺……”
她軟了軟語氣,帶着幾分撒嬌的意味。
她哪裡敢說,不去洗澡的原因,最主要是怕陸虞城在浴室裡亂來,餐廳,浴室……她的下限被n次的刷新了,以後不知道會被陸虞城帶壞到何種程度。
“睡吧。”
陸虞城最終只是攬着她,偶爾輕輕她的額角,什麼都沒做。
尹流蘇在他懷抱中,找了一個最舒服的角度,沉沉的入眠。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她聽見陸虞城嘀嘀咕咕的在說話,具體說什麼,她真的記不清了。
才喝了一點紅酒,這酒的後勁真是有點大,直犯困,上下眼皮跟黏住了似的,怎麼動都擡不開。
直到第二天,陽光明媚,尹流蘇坐車到了民政局門口才發現,她是完全中了陸虞城的套了,一環扣一環,簡直無懈可擊。
偏偏,心甘情願,一點沒辦法苛責。
“老婆,你昨天晚上可是答應的!”
陸虞城言之鑿鑿,似拿了尚方寶劍,大有先斬後奏之嫌。
尹流蘇終於回想起來,大概好像可能陸虞城真問了,明天去民政局復婚吧,然後她隨口應道。
“我幾時說過反悔了?”
她莞爾一笑,既然已經答應了求婚,復婚就是一個形式,辦也行,不辦也不着急。既然他想,順了他的意,又何妨。
除了陸虞城,她還能嫁給誰呢?
“走吧。”
陸虞城何曾對一個女人如此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只有她尹流蘇,求而不得,便會讓他日日憔悴,得之,便是全世界。
本來一切都是極其完美的,正如他計劃之中的,順利的按部就班。
婚禮時間可以慢慢商量着,復婚代表法律上的夫妻,所以,陸總覺着,名分很重要。
“對不起,陸先生,尹小姐,你們的復婚申請今天恐怕是辦不了。”
工作人員覈對了離婚證以及各種身份證件後,突然一臉抱歉的對二人說道。
“爲什麼?”
陸虞城當時的臉都黑了一圈,俊容冷的嚇人,眼神好像要把人給吞沒了似的。
那名年輕的女工作人員瑟縮了一下,連花癡都顧不上犯了。
尹流蘇拉了陸虞城一把,語氣緩和的問:“對不起,請問一下,我們是有什麼證件忘記帶,還是缺少了什麼重要的材料?”
工作人員避開陸虞城,對尹流蘇客客氣氣的道:“尹小姐,情況是這樣的,您之前不是失蹤了快一年了麼,前陣子您的檔案已經註銷了,被當作失蹤和死亡處理……”誤點了,不想找藉口哈……窘,涉黃了……我必須發誓,我真的很純潔
誤點了,不想找藉口哈……窘,涉黃了……我必須發誓,我真的很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