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堅強漸漸的往那個不知該說是坑還是井的地方慢慢的滑了下去,因爲那個地方的深度有些出乎我們的意料,我們所帶的繩子根本就沒有那麼長,只能把三根繩子聯接起來,估摸着應該足夠到底,只是這樣一來我不免更加擔心起何小堅強的安危,畢竟距離太長,真有個什麼意外想要逃出來也沒那麼容易,這可不比在老宅後院的那幾口枯井,總共才那麼十來米,何小堅強幾步就能踩着井壁上來。(href=";重生之失落神座)
我把繩子在腰上纏了幾圈,然後和張作爲一前一後握住繩子,以防萬一真有什麼不對勁的,可以快點將何小堅強拉上來,同時爲了保證兩人不會因爲意外而疏忽了繩子的晃動,還特意在繩子上綁了個鈴鐺,這東西是張作爲提供的,看樣子古色古香,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東西。不過看來到目前爲止一切都還好,時間已經過去十來分鐘,何小堅強應該早就到了地步,不知道是不是會去水裡看看,反正沒有看到繩子劇烈的晃動,我們心裡就覺得安定不少,一邊拉着繩子,張作爲一邊問:“你猜這下面有些什麼?”
我搖了搖頭:“猜不出來,而且也沒有興趣去猜,我現在只希望最好何小堅強能平平安安的回來。(href=";總裁來襲:豪門聯姻)”
張作爲道:“你當心他會有危險?”
我白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解釋,當心何小堅強的安危固然是一個原因,最大的原因卻是因爲我自己,如果何小堅強不在我身邊,再次碰到楊子江的話我可就在劫難逃了,那傢伙連自己的妹妹都捨得下手殺了,更何況是我這個在他心目中潛在的兇手。
張作爲討了個沒趣,悻悻的不再和我說話,只是才安靜了一會時間,又開始嘰裡咕嚕的問這問那,讓我煩不勝煩,這傢伙也就對何小堅強有點忌憚,別人的態度他從來也不放在眼裡,我這時無比渴望何小堅強能快點從下面上來。
就在這時,突然繩子上的鈴鐺叮鈴鈴的響了起來,緊接着繩子也劇烈的晃動了起來,而且幅度極大,險些把我整個人給甩了起來,幸好我反應快,腳下用力扎穩,同時大喊一聲:“快用力拉!”
張作爲也知道了情況緊急,顧不上和我拉扯閒話,兩人一起用力,拼了命的往上拉繩子,儘管兩人都使出了吃奶的勁,但卻覺得繩子下的何小堅強說不出的沉重,也不知道這個小孩子哪裡來的這個份量。(href=";修仙狂徒)不過想起在老宅後院的那些枯井裡,何小堅強拉扯着繩子出來時我也是如此這般的感覺,我知道很可能是因爲他現在是一邊跟什麼東西搏鬥一邊搖晃繩子的,所以才顯得特別沉重,這讓我更加的擔心起來,幾乎連吃奶的勁都使上了,終於繩子被拉出了一大半,我們也漸漸地感覺到輕鬆了不少,拼着最後一把力,奮力將繩子拉扯了上來,但兩人看到繩子末端時卻突然一驚,我們拉上來的,根本就不是何小堅強,而是一塊石頭。
我的心一沉,心想難道何小堅強在下面遇到什麼意外了?可是既然如此,又是誰綁了這麼一塊石頭上來,又是誰晃動了繩子通知我們將這塊石頭給拉上來的?
我看了看張作爲,正巧他也看着我,從他難看之極的臉色上可以猜出我現在的臉色一定也是難看之極,或許我們在這一刻同時想到了在七十三號那裡看到的那張紙,難道說預言已經開始出現,何小堅強就這樣神秘的失蹤了?再想多一點,或許何堅強纔是第一個出了意外的人,他不是去跟蹤什麼人了,而是已經遇害?如果推測是真實的,已經死了兩個人,接下來死的人會是誰?
兩人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張作爲的臉色卻越來越是難看,我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自己曾經看到的畫面,畢竟在畫面裡,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死了,而且死得很慘。(href=";帶着農場混異界)過了好一會,就聽張作爲說:“要不,我們兩個先離開這裡?回到外面的世界去,回到家,哪裡也不去了!”
我想了想,似乎也確實只有這樣,這個地方比我上一次來更加的詭異,這副奇怪的圖像先前那麼多人來風門村探險都不曾有人遇見過,誰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些什麼更加可怕的事?更重要的是這個地方還有一個時刻想着要殺了我的楊子江,兩相權衡,自然是先出去躲一躲最好,至於這些詭異事情的真相,我肯定不會放棄,畢竟小瑞還沒有復活,而我和那個分身約定的一年期限已經快要到了,等我再準備充分點,肯定還要再次回來這裡。
見我同意了,張作爲馬上趕過去收好自己的那個鈴鐺,我想着現在還沒有到家,這些繩子說不定路上還能有些作用,所以走到石頭邊準備將繩子解下來,就在這時,我眼睛一亮,突然發現了石頭上刻着一行字,急忙大叫了一聲,說:“快過來,這裡有字!”
張作爲一聽,馬上跑了過來,說:“什麼字?”
我抑制住自己的激動,說:“何小堅強沒死,這是他留下來的。(href=";";修仙狂徒)”
張作爲湊了上來,我指着那行字給他看:“我發現一個洋娃娃,我去找她了。”下面署名是何小堅強。
張作爲說:“什麼意思?”
我說道:“這還不簡單,這傢伙發現了一個洋娃娃,然後就去找她了,這裡收集又沒信號,下面這麼深,估計喊了也聽不見,爲了怕我們擔心,這傢伙才用了這樣的方法來通知我們,結果把我們給嚇了一跳。”
張作爲的神情有些古怪,看着我,說:“這個我自然能猜到,可是,他發現的只不過是一個洋娃娃,爲什麼會說去找她,他要找誰?”
張作爲的話讓我先是一愣,隨即馬上想到了我曾經見過許多次的一個或者嚴格來說是一種洋娃娃,那就是低垂着頭披散着長髮被人吊死在天花板上樹上門框上門後面的洋娃娃,而這個洋娃娃的樣子都和小蕊一模一樣,偏偏小蕊又和譚蕾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難道說何小堅強要去尋找譚蕾?
可是譚蕾已經死在袁鼠鼠的手上了,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楚江山,這是何小堅強親眼目睹了的,不然他當時也不會含恨對袁鼠鼠出手,更不會想着要尋找耶穌裹屍布,企圖找到上面的秘密,以期有一天可以讓她復活。對於何小堅強的眼光我還是很信任的,更何況事涉他的母親,既然他都覺得譚蕾已經消失得不能更徹底了,自然不會有錯,既然如此,他要找的人會是誰?
張作爲已經聽我們說過這些事,儘管有些隱秘的細節並沒有告訴他,但事情的大體經過他還是知道的,這時看他的神色應該是猜出了我的想法,所以他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小心翼翼的說:“你覺不覺得這個洋娃娃有些古怪,不然爲什麼你不管在哪裡都能見到她?還是說,這個洋娃娃根本就是一個有生命的東西,會到處跑?”
我一下子寒毛全部豎了起來,馬上想到了何小堅強說的關於它們家族守護的一具會到處走動的屍體,急忙呸呸了幾聲,說:“別瞎說,你當是在拍《鬼娃新娘》啊?”但說話的語氣卻連我自己都覺得並不那麼堅定。
張作爲問:“那接下來怎麼辦?是照原計劃離開,還是留在這裡?”
我心中也頗爲猶豫,本來是以爲何小堅強出了意外所以才決定離開,但現在才知道他非但沒事,反而發現了重要線索,估計也是因爲趕時間,所以沒辦法在石頭上刻太多的字,如果這個洋娃娃真的是他們家世代守護的屍體,那麼沿着這個洋娃娃追蹤下去,確實很有可能找到他的父親何堅強,也難怪他根本就來不及通知我們。
既然已經知道他不是出了意外,似乎下山就有些不仗義,更何況我已經做好了打算還要再來一次,遲早還是要面對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到時可不一定會有人陪着我一起來,所以我猶豫了一會,一咬牙,說:“不走了,下去找他去!”
張作爲被嚇了一跳,說:“你發什麼神經,下面可有那個莫名其妙的洋娃娃,就你這樣的,下去說不定就被吸乾了!”
我說:“不怕,何小堅強不是說去追她了嘛,她應該不在這裡,再說了,你不是說我是魔鬼麼,和那個洋娃娃搞不好還能和平相處。”
張作爲呆呆的看着我,似乎從來沒想過我居然也有這樣的勇氣,我懶得理他,也不管他是不是要下去,就開始做起了準備,等一切收拾妥當,準備把繩子交給張作爲讓他拉着放我下去時,發現他也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做好了下井的準備。
我愣了一下:“你也要下去?”
張作爲嘆了口氣,無奈的說:“下去害怕,可是我一個人在上面更害怕,想想還是相信何小堅強的話好,跟着你或許還有點希望。”
一邊說着,一邊他就開始忙碌起來,也不知道他的登山包裡到底藏了多少東西,反正很快就見他拿出了一根伸縮的金屬棍,拉開固定之後隨手扔了給我,說:“繩子綁在上面,然後架在井口。”
這個方法我自然知道,而且用過很多次,所以很快的就處理好了一切,那根伸縮棒拿着很輕,但感覺很結實,應該是特種鋁合金製成,看來這個教廷密探還是有些東西的。
架好金屬棒,我搶先一步順着繩子滑了下去,擡起頭,看到張作爲愁眉苦臉一臉無奈的樣子,但卻也是毫不猶豫的就跟了下來,兩個人緩緩的往井底滑落下去,我只覺得,一股寒意從下面漸漸的蔓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