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爵斜睨着他,在衡量時御天靠不靠譜。
“首先,你犯了一個感情世界最忌諱的錯誤,十分致命!”時御天也不管他怎麼想,自顧的開口,專家的口吻。
這個話,也恰好吊起了顧西爵的胃口。
“你不夠堅定,三心兩意,顧慮太多。你要學我啊,就算背叛全世界,都不能放棄自己的女人。我想,顧太太最介意的,應該是這一點。感情啊,沒有道理可講,更沒有道義。要不然,我們這樣危險的男人,哪個女人願意跟着?很容易守寡的,一定要對她們好。”
不得不說,時御天說到點子上了。
他真的就犯了這個錯誤,以至於每次鬧矛盾,霓裳就說這個。
“一心一意,方能一生一世啊。”時御天輕笑着,眼裡有着懷念。
他跟宋樂兒,從一開始就一對一,沒有給別人一點機會,這樣才讓感情穩中有升。
要不然,他昏迷那段時間,她可能會扛不住,離開他。
他一直都頭腦清晰,所以老婆孩子他都有了。
“嗯。”顧西爵應了一聲,算是認同他的話了。
只可惜,他沒有早點認識時御天,沒能早點被提點,走了很多彎路。
兩個男人在車廂裡,有點另類的聊起了感情話題。
這是女人們比較常做的事情。
在吃飯時,慕容霓裳一直跟宋樂兒逗着小羚羊。
“你老婆好像超級喜歡小孩,你怎麼不讓她懷一個?”時御天看得奇怪,要是他們懷個孩子,關係說不定可以改善,何況慕容霓裳很喜歡孩子。
於是,時御天的目光落在了顧西爵褲襠的位置,質疑他的生育能力。
“滾!”顧西爵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吼了一聲。
該死的傢伙,懷疑他不行麼!
“懷過一個,沒了!”隨後,他心疼的道。
“不用問,肯定是你的錯,不然顧太太不會一直不原諒你,也不跟你生孩子。”時御天秒懂,看得出來顧太太對他還有感情,不然不會甩他。
可是他們之間又不是如膠似漆,原來是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還是這麼嚴重的,好棘手,爵爺只能自求多福了。
顧西爵不理他,結束這個痛心的話題。
“兒子,來來來,爸爸專門給你點的蛋撻。”時御天拿了一隻蛋撻,把中間的餡料餵給他吃。
宋樂兒則是爲小傢伙擦嘴,一家人很是溫暖。
“這次吃一個就好了。”宋樂兒笑說道。
剛纔小傢伙吃了挺多東西的,還有一點蛋糕,怕太甜膩,弄壞他還不算特別多的小牙。
“啊啊啊!”小羚羊拍着桌子,叫了起來,好像是在抗議媽媽的話。
“沒禮貌!”宋樂兒白了他一眼,還批評了他兩句。“而且,發脾氣都沒用,只能吃一個。”
“叭叭叭叭!”小羚羊抓着時御天的衣袖,似乎是見媽媽這邊不行,就跟爸爸求情。
時御天很爲難,兒子那饞嘴的小表情,真是不忍心拒絕。
而且,兒子還很上道,叫他爸爸呢。
“他,他會叫爸爸了?”慕容霓裳驚訝,這孩子才那麼小,即使發音不是字正腔圓,起碼也能聽出是那個意思。
“應該是吧,不太確定。他爸爸倒是一直認爲這就是在叫他,我吐槽過很多次他是自作多情,哈哈。”宋樂兒大笑,可不敢太囂張,回答得很謙虛。
慕容霓裳摸了摸小羚羊的腦袋,心裡有點感觸。
顧西爵抓着她的玉手,知道她在想什麼,想要安撫一下她。
“這是我們婚禮的請柬,有時間就來喝一杯吧。”時御天看出他們夫妻兩的氣氛突然起了不好的變化,趕緊轉移話題。
他把一份淡金色的請柬拿出來,邀請顧西爵夫婦前來參加在下個月舉行的婚禮。
“好!”顧西爵爽快的收下了。
“記得要來,到時候讓我老婆把花球拋給顧太太。聽說接到的女人,會成爲下一個新娘子。我有好幾個親友都想要的,看我多照顧你。”時御天在顧西爵耳邊輕語。
陸斯南和大哥都想要結婚的,可他特別照顧感情最艱難的顧西爵了。
顧西爵盯着面前製作精美的結婚請柬,彷彿都感受到了股甜蜜的氣息,頓時有幾分嚮往。
他也期盼着早日與霓裳冰釋前嫌,毫無芥蒂的在一起。
吃完飯,時御天一家三口就回酒店休息,明天一早就要出發去拍婚紗照,要睡美容覺,還要養精蓄銳。
“孩子太聰明瞭,拍照的狀態越來越好,真是難得。”攝影師不禁稱讚起了小羚羊,一站比一站表現得好,可以媲美爸爸媽媽了。
可他只是個嬰兒,除了第一站會哭,有點不聽話,接下來開始配合,到這裡更加是配合很好。
他做這一行這麼久,第一次覺得拍攝嬰兒的部分會這麼輕鬆。
時御天抱着兒子,笑得驕傲。
小傢伙就是他的最大驕傲,當然是出衆的,不是隻會吃喝拉撒的普通嬰兒可以比。
他今天還穿了件小西服,多了一絲酷勁,十分討人喜歡。
“嗯,他已經開始懂事。”時御天笑,一臉有子萬事足的表情。
小傢伙將來,一定成就非凡,超越自己。
最後一站也順利結束,明天他們去玩一天,之後就會飛回國。
“時間過得真快,半個月就這麼悄悄地過去了。”
玩了一天,宋樂兒一回到酒店房間就躺在了酒店大牀之上,有感而發。
時御天低頭親了一下她的脣,黑眸閃動着細碎的笑意。“還沒玩夠嗎?可以再玩兩天的,機會難得。”
宋樂兒搖頭,她不過就是說說而已。
還有半個月就是他們的婚禮,很多事情要忙,怎麼能繼續玩。
而小羚羊也要打預防針,耽誤不得。
“事情那麼多,我們覺得該回去了。”她想到時名山夫婦,要管理公司的事情,還要籌備他們的婚禮,兩個長輩這麼忙碌,她哪裡好意思到處遊玩。
“好了,早點休息啊,明天中午的飛機。”時御天正要說小羚羊,誰知道小傢伙已經呼呼大睡。
玩了一天,他也該累了。
“兒子很喜歡出來玩,以後有時間,再帶他出國吧。”宋樂兒替他蓋上了被子,小嘴湊過去,親了一下小羚羊的臉頰。
“嗯,我們一家人,每年都出來玩至少一次。”時御天當下就做了一個決定,覺得這樣可以讓家庭更加的和美。
宋樂兒莞爾一笑,也認爲主意不錯。
休息了一整晚,他們一早就開始收拾東西,吃過晚飯就到機場乘機。
他們即將舉辦婚宴的消息,不但上流圈在討論,就連一般的老百姓都知道,這多得媒體持續進行報道。
請柬也全部都發出去了,時家上下都忙翻了,畢竟一個月籌辦一個盛大的婚禮,那是需要精力和魄力的。
宋樂兒雖然雖然很多事情都有長輩承擔,還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她拿主意的。
這是時御天的意思,一定要讓新娘子滿意纔可以。
“我開始緊張了,怎麼辦?”宋樂兒抓着時御天的大手,臉色有點緊。
還有兩天,就是他們的婚禮了。
“放鬆點吧,這樣表現才更好。你也希望我們的婚禮完美的進行吧。”時御天的大手一下一下的撫摸她的頭髮,聲音低沉溫柔,悅耳之餘還有鎮定的作用。
宋樂兒漸漸的放開了他的大手,舒服的閉上了眼睛假寐。
“按照習俗,婚禮前一晚,我們要開分住。”她勾起紅脣,笑了起來。
時御天安撫的大手頓了一下,好像是有這麼一個習俗,母親也跟他提過,讓他一定要遵守。
那就是說,那一晚,他只能一個人睡,家裡只有兒子陪他。
長夜漫漫只能一個人,他會睡不着的。
心情一下子就不美麗了……
“這個習俗,真不好。”時御天鬱悶的道,可也不能不照做。
“呵呵,一個晚上而已,大家都這樣的。”瞧着他那張黑臉,宋樂兒笑了起來,緊張的心情才徹底舒緩了。
時御天嘆了一口氣,也幸好只有一晚。
而他最不喜歡的那一晚,也如期而至。
吃過晚飯,他跟小羚羊一起送宋樂兒到宋樂天那裡。
女人都得在孃家出嫁,哪怕他們領了證,還有了孩子,規矩依然是這樣。
“我到了。”
車子已經停在了宋樂天居住的高檔小區樓下,宋樂兒笑盈盈的看着時御天父子倆。
說實話,真到了這一刻,她也捨不得他們兩。
在她依依不捨的目光注視下,時御天心頭一動,按耐不住內心的感情,一手抱着小羚羊,一手按着宋樂兒的腦袋,薄脣吻上了她的脣瓣。
車廂的溫度在上升,小孫識相的隔開了與他們的空間。
小羚羊則是瞪大了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抱在一起的爸爸媽媽。
他們親得可真帶勁……
而且,他們平時都不是這樣親他的,本寶寶不高興了,他們有這個好玩的,卻不跟他玩!
在小羚羊的注視下,他們結束了這依戀的一吻。
“我上去了。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明天,就是婚禮了。”
說到最後一句,宋樂兒的心興奮又甜蜜。
她的婚禮,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再過一晚就要到了。
心願要達成,成爲最愛男人的妻子!
“嗯,上去吧。”時御天再捨不得,也得放人啊。
再呆下去,今晚都別想放她走了。
看着媽媽離開,小羚羊過了一會,開始用小手拍打着車窗,似乎想要把她叫回來。“啊啊!”
“好了,明天就能見到媽媽,不要拍了,小手該疼了。”時御天抓着他嫩嫩的小爪子,示意小孫開車回去。
小傢伙有點蔫,大概是有點覺察到今晚媽媽不會回家了。
一路上,他都乖乖的坐在時御天腿上,對外面的景物都提不起興趣了。
“明天就能見到媽媽了,而且,明天媽媽會變得更漂亮,所以開心一點。”他湊到小傢伙耳邊,溫柔跟他說話。
小傢伙看着他,小手動了動,情緒還是不太高,只是稍微好了一點。
“明天,有好多好吃的,還有你最喜歡吃的葡撻,讓你吃兩個,怎麼樣?”
時御天想了一下,抱着試試看的心態,說了這樣一句話。
“咯咯咯……”小傢伙的眼睛亮了起來,還咯咯咯的笑,口水都從嘴角流出來了,滴在了圍嘴上。
時御天哭笑不得,所以說,對付吃貨就是這麼簡單粗暴嗎?
要是樂兒知道兒子對她的感情不及兩個葡撻,明天婚禮時可能會格外心塞,喜悅的感覺會打折。
“樂兒,快進來。”小秋打開門,把宋樂兒拉了進來。
宋樂兒笑着往裡走,宋樂天恰好端着一盤水果出來,笑說。“來吃點水果。”
看到宋樂天這裡也有佈置了一下,增添了不少婚慶的元素。
“你該把小羚羊帶着過來住啊,這樣我就可以霸佔他一晚了。”宋樂天有點惋惜小羚羊沒有跟着來,他想大外甥了。
宋樂兒覺得好笑,不由得調侃了句。“那麼喜歡孩子,你趕緊生一個啊。小羚羊也多一個玩伴。”
“明年吧。”宋樂天看了小秋一眼,也跟着露出了溫柔的笑。
小秋有點不好意思,就沒有回話。
幾個人聊了一下,小秋就把她帶到了客房。
習俗來說,這一晚媽媽是要爲將要出嫁的女兒梳頭的。
不過,年幼失去雙親,那就是長兄爲父,長嫂爲母,只能是小秋來進行這一步了。
“樂兒,爸媽去得早,也沒給你留下什麼,我這個做哥哥的,也沒什麼本事爲你置辦體面的嫁妝,這個是我可以給你的。”
宋樂天在她梳完頭以後,拿來了一個盒子。
宋樂兒打開一看,是一條碧綠的翡翠項鍊,晶瑩剔透的,雖然不懂鑑別,但看着很喜歡。
這還是哥哥的心意,那就是貴重的。
“哥,何必浪費這個錢。”宋樂兒看着宋樂天,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哥哥的餐廳才盈利不是很久,還要償還當初時御天出資的一千萬,手頭根本就不寬裕。
這個項鍊看着起碼要上百萬,哥哥要白乾幾個月。
“啥孩子,你是我唯一的妹妹,說什麼錢不錢的。”宋樂天寵溺的笑着,伸手爲她擦拭着眼淚。“妹妹結婚,做哥哥的哪能什麼都不做?明天,我還要帶着你走紅毯,親自把你交給御天呢。”
沒有爸爸,這一個儀式,由宋樂天去做。
他給不了她太多,他知道她也不在意,可他總歸要給妹妹一份嫁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