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唯小女子難養也
妖孽,本姑娘非君子,所以,我就是耍賴了又如何?你來咬我啊咬我啊!
——晝伏夜出簽名錄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涼栩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將寫着計劃內容的紙張拿到了蠟燭上,看着火焰將其吞沒,燭光在她的眼睛裡閃爍,那黑眸裡滿滿的全都是慵懶的神色。
即使知道那個妖孽的陰謀已經被自己識破,可是……妖孽怎麼可能那麼簡單,所以,哼哼,慎重啊慎重,她還是踏踏實實的列了一個計劃,將前後要做的事情都寫了下來,一面查看有無疏漏,可以說,現在的她有把握自己大搖大擺的撲倒妖孽驗男女,順便當着他的面告訴他他的陰謀已經打水漂了,然後不管那什麼賭約,一轉身不帶走半片雲彩,瀟灑的走人~~
一想到妖孽吃癟的不敢信任的模樣,涼栩就感覺到自己的心情無限的好。就連看着任務顯示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都覺得過得太慢了。
最終還是等到了夜晚,傳聞某個北城城主受美**惑已經去了醉臥樓泡小倌,涼栩立馬切換身份跟了上去,由於她身份作爲晝伏夜出的時候已經熟悉了南城的各個街道並練就了很好的閃躲功夫,因此這一路過來,並沒有人發現她就是那個以前被通緝到今日通緝剛被解除的風雲人物。
醉臥樓。
花紅酒綠,夜夜笙歌,這個地方即使是不久前才被司空見慣清剿過一次,可是小倌們生命力頑強,很快便挺過了那段蕭條期,於是纔有了今夜這番絲毫不比從前遜色的熱鬧繁華之景。
即使是見識過妖孽的美色,可是妖孽那性格實在是太妖了。涼栩之前一直無視。因而今夜看見在醉臥樓門口處招攬客人的男老鴇,涼栩不得不承認……太可惜了,你說長的那麼好看的一個人爲神馬偏偏就做了小倌捏?
長長的嘆了口氣,涼栩一個起躍,從後門而入,躲在草叢後避過了路過的幾個男倌,這才朝着最初遇見某妖孽的房間而去。
果不其然,那傢伙是男女皆吃,來者不拒,這麼晚了,居然房間裡還燭光閃爍,涼栩甚至透過那薄薄的窗紙看見他跟一個纖細的身影。
尼瑪,接客啊~~
咳咳,或許自己應該在外邊先等一會,畢竟人家賺個錢也不容易,總不能夠讓那個姑娘敗興而歸是不。於是,涼栩頗爲好心的放低了腳步聲,慢慢的走到了窗邊,開始偷窺。
“公子,可是要沐浴?”女子清亮的聲音在黑夜之中格外的清晰。
“不用。進來吧!”妖孽熟悉的語調裡寫着閒散,只是此頁此情此對話,無疑讓人聯想到了不好的那一面。
而實際上……
“城主大人,人來了。”ID名叫“冰肌玉骨”的紫衫姑娘目光毫不留戀的掃了一眼窗戶的方向,放低了聲嗓,對着寒玉牀裡的身影道。
“嗯。你先出去。”裡邊傳來男子略微睏倦的聲音。冰肌玉骨的眼神閃了閃,卻是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還不忘將門合上。殊不知外邊想歪的涼栩心中的失望。
“尼瑪,那個妖孽也太不給力了,這纔多久啊,怎麼就結束了?嘖嘖,不會是接客太多腎虛了吧?”一邊在腦中胡思亂想,涼栩小聲的嘀咕着,並未發覺某個早已走遠的姑娘腳步一個踉蹌,險些摔倒。而房中寒玉牀上的男子冷笑着勾起了脣角。
躡手躡腳的去開門,涼栩張揚的開口:“裡面可是醉臥樓的草魁?”
先不說她特意選用的男聲有多麼的沙啞難聽,就草魁那個稱呼,實際上已經可以雷倒一片人了。
可是,妖孽不虧就是妖孽,道行特深:“正是。不知來者是……”
“老子是來包你的!”涼栩將一張銀票揉成一團朝着燭光中閃爍的寒玉牀扔了過去,但聞紙團被展開,半響的沉默。
“就以這一百兩,你以爲你能夠包的了我?”
“唔,分期付款。”
“抱歉,這裡不接受賒賬。”
涼栩突然變了腔調,不再是先前的油嘴滑舌,而是變爲了齜牙咧嘴:“喲,好歹也不是第一次了,公子何必這麼見外呢?嗯?”
果不其然,妖孽並無驚訝之意:“呵,那也要看姑娘你是以什麼面容而來。先前那張還勉強過得去,現在這張……看起來很是讓人倒胃口啊。晝伏夜出,你輸了。”
燭光閃,人影動。妖孽依舊是那襲火紅色的長衫,臉上滿是戲謔。涼栩不羞不惱也不驚,反而很熟捻般的迎了上去:“哦?什麼輸了?公子,人家聽不懂誒。”
“沒事。聽不懂本公子可以教你。”妖孽的眼神愈加的深邃了,他緩緩低頭,在她的耳邊傾吐, “說好的,你若是自己先來找我,那麼,今後我便可以賴上你,現在,可是記起來了?”
“哦,對哦,瞧瞧我這記性。”涼栩登時笑得花枝亂顫,她伸手攀上妖孽的肩膀,很不客氣的吃了點豆腐,“不過,此等良辰美景,公子我們實在是不應該談這種煞風景的事情。不如……一會兒再談如何?”
“爲了任務?嗯?”妖孽依舊在笑,只是,裡面的韻味卻是不同了。畢竟是妖孽,當玩物的反應跟預料之中的截然相反的時候……怎麼會感覺不到可能是出了什麼岔子了呢?
可惜,感覺是感覺到了。妖孽卻認爲自己看中的,絕對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因此……
一雙儷影相攜着朝寒玉牀而去,夜風驟過,紅燭搖閃,一時間居然燈火全滅。
而涼栩在這黑暗之中猛然扣住了妖孽的手,踮起腳尖一記輕吻,成功的讓妖孽愣住,緊接着便是利用妖孽愣住的這兩秒將他推倒。
雙手大力一扯,紅衫盡褪,手指順着完美的鎖骨而下,直到感覺到那明顯的男性特徵。收手,喚出任務面板,切換身份,一個“影遁”,疾閃。
門格拉一聲被拉開,風過,但聞伊人髮香,黑暗之中卻沒有了伊人身影。前後,不過一分鐘的時間。
“真是狡猾呢~”寒玉牀上的妖孽燦然的笑着,那笑令人毛骨悚然,而他仿若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的將被褪去的衣衫理好,腦中思緒遊移,一遍一遍的,全都是那張嬌俏的蒙着透明面紗的小臉上那咬脣的羞澀,還有那兩頰的紅暈。
嘖嘖,很可惜,越是想要甩掉他,便越是不可能。這一局,便算她贏了罷,但那又如何?
於是,笑容漸漸的淡了下來,他對着黑暗微微張口:“處理好了?”
“是。城主印方纔便已被冰肌玉骨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