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留仙鎮的客棧竟然這般奢華!”
一進客棧,不僅沈緋玉,就連一向淡然的安寧都忍不住語出驚歎。
這客棧名爲聚瑞,共分三層佔地面積極大,而且其中處處雕樑畫棟器具擺件更是精美異常,相比京城的高級可客棧也是不遑多讓,安寧說它奢華,真是一點錯都沒有。
而這三人一進入客棧,就感到了四面八方瞬間傳來的十分不友善的目光,比之之前那幾人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幾人走錯門了吧!”
“就算不識字難道連眼都沒長?”
“別這麼說,說不定人家是來住馬圈的呢。”
三人懶理無聊的閒言碎語,徑直走到櫃檯處,可那小兒一擡頭看見眼前幾人的模樣,立刻不耐煩的揮揮手道:“本店已滿,不再接客了!你們快走吧!”
孟歌一看連個是打雜的小二都看看不起他們,火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剛欲開口大罵,卻聽那小二繼續道:“怎麼還不走?莫不是來討飯呢!真晦氣!啊!你幹什麼!”
小二話音未落,就聽一聲慘叫,再向他看去,只見孟歌單手掐住那人的脖子,一下把他從櫃檯裡揪了出來。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信不信我把你客棧拆了!”
那人被掐住脖子玄在半空,近乎窒息的痛苦已經讓他的臉變成了紫色,此時他口不能言,只能驚恐的看着眼前相貌清秀的男人。
而就在這時,幾個“正義感”十足的青年卻站了出來,其中一個身着紫色華服的人義正言辭說道。
“你們這是幹什麼,還不快放開店小二!再不放手,休怪我不客氣!”
“哦?”
孟歌不屑的看着那人,挑釁十足的揚了揚眉毛。
“我倒是好奇,你要對我怎樣不客氣!”
紫衣青年一看一個窮鬼竟敢在大廳廣州之下這樣對自己說話,若不好好教訓教訓他,以後在同學面前還能擡得起頭來!想到這他一把拔出佩劍,猛然向孟歌的要害刺去。
孟歌看那人來勢冷冷一笑,
這架勢分明是想要自己的命啊!不過想法雖好,只可惜手藝潮了點,這點水準在也敢在他面前賣弄?他不是想炫耀自己的正義麼,那索性就讓他一戰成名好了!
看着站在原地一動沒動的孟歌,周圍人不禁露出殘忍而冷漠的笑容,原本還以爲這小子有幾分本領,看如今一看,卻是被嚇得動都不敢動一下,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在等待孟歌獻血噴出的一刻,奇蹟竟然發生了!
紫衣青年那勁道十足來勢洶洶的一劍,竟然連孟歌的衣角都沒碰到!
天哪,這怎麼可能?
來投考天聖學院的人即使師傅子弟,卻也都是同輩中的佼佼者,不可能連一個不動的目標都刺不中!
就連紫衣青年自己都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劍,剛剛發生了什麼,爲什麼那個窮鬼還好端端的站在原地!
一定是自己自己太氣憤,纔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不行,今天說什麼也不能放過他,要不然被人知道剛剛那一劍,還不被笑掉大牙!
紫衣青年再不遲疑,眼中殺氣畢露,用了自己十成的功力向孟歌辭刺去,這一劍若是刺中,對方必死無疑,所說在考試之前殺人會有點麻煩,可又有人會在意一個窮酸貨的死活呢!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就在自己馬上要刺中孟歌的時候,詭異的事再次發生了,那明明可以刺中對方的劍尖,竟然偏離了原本的軌道!雖然只有一點點,角度微小到除了持劍的自己根本不會有別人發覺,然而就是這點微小的差距讓他再次和孟歌擦肩而過!
這一下,客棧中可是炸了鍋,他們不會想到是孟歌動的手腳,全都一致的用一種質疑到接近嘲諷的目光看着紫衣青年。
“什麼嘛,還以爲有多厲害呢,原來是個廢物!”
“和這種人同時考試,簡直是恥辱!”
“這種人居然也來參加考試,這不是浪費咱們的時間麼!”
這些人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說話聲音更是中氣十足,紫衣男子一聽,力量慌張的辯解道:“那窮鬼有妖法,你們莫要被他騙了!”
可她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立刻成爲了新的攻擊理由,本事不濟也就算了,居然當面扯謊,臉皮當真是比城牆還夠!
一旁的孟歌則笑意盈盈的看着這一切,他不是想出名麼?不知這次的結果他可還滿意?
而那店小二卻還在他手中,孟歌的手勁兒很準,只給他留半口氣,讓他感受瀕臨死亡的痛苦,卻又決計死不了!
紫衣青年一看此時客棧中不僅沒人相信他,更是像看小丑一看看着自己,從小到大,自己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他猛然轉頭看向得意洋洋的孟歌,揮劍向孟歌砍去。
盛怒之下他一連刺了二三十劍,出手時似乎每一劍都能刺中對方,可偏偏到了對方眼前時就功敗垂成,最終的結果就是,紫衣男子氣喘吁吁的站在孟歌面前,可孟歌,卻絲毫無損。
看着玩心大起的孟歌,尹安寧不禁心中暗笑,這幾年他個頭是長高了不少,可骨子裡卻還是個調皮的大男孩。
“尹姐姐!”
正當二人僵持不下之際,突然傳來一聲女子的叫聲,三人回頭一看,就見一個身着杏黃衣裙的女子向尹安寧跑去。
“王公子,快放下劍吧,這是尹家的安寧小姐!”
“什麼尹家小姐?”
紫衣男子顯然已經氣暈了頭,雖說天聖學院在兩國臨界處,可到底還是裕隆王朝的人佔多數,在裕隆王朝,能被直接成爲尹家小姐的,哪能還有第二個人?那人雖然沒反應過來,可週圍的卻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尹家小姐!怎麼今年她也來考試了?
尹安寧疑惑的看了看突然跑來的女子,自己好像不認識她呀,可那女子倒是十分機靈,一下就看出了尹安寧的心思。
“尹姐姐,我叫方思琪,兩年前尹公生辰之時曾有幸到過府上,與姐姐有一面之緣,想來定是那人府中客人太多,姐姐把我忘了。”
沈緋玉心中瞭然,作爲四大家族之一,主人的壽辰自然是各方巴結的好機會,她曾去過安寧的成人禮,那熱鬧的景象至今記憶猶新,想記住一個人還真是不容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