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緞兒姐,我們玩捉迷藏吧!”奴兒開心地拉着緞兒在花叢中奔跑。
“哎呀,夫人,明天就是你和教主成親的日子了,你還是別亂跑吧!”緞兒叫道。
“不要!我就要玩!”她不依。
緞兒無奈道:“好,我的好夫人,我陪你玩行不行?”
“好!那我去藏起來了,緞兒姐快來找我哦!”她說着很快消失在花叢中。
緞兒見她不見了,以爲她又躲到什麼假山洞裡去了,也就不慌不忙地去找她。
豈知,她卻怎麼找也找不到奴兒了。
話說奴兒跑着跑着,她擔心被緞兒找到,於是去了自己從未進過的小樹林裡。這個樹林林深樹茂,佈局很有些古怪。她一路跑進去,不一會就發現自己迷路了。
“這棵樹,我剛剛纔見過!”她瞪着面前的大榕樹。
她做了個記號,向林子深處走去,卻發現自己走了半天還是回到了原地。
“怎麼回事啊?”她困惑地瞪着面前的榕樹,這已經是她第三次走回原路了。
原來,這林子本是依照五行八卦種植的,不懂其中道理,恐怕繞上一輩子也繞不出來!
奴兒氣得在林中亂走,越走越深,竟然讓她給闖進了林子深處。
她本是亂走,誰知卻誤打誤撞地闖了進去。
林子深處百花盛開,一座竹屋矗立其中,翠意盈然。
竹屋旁邊各圍了籬笆,籬笆中種了許多奇花異草,芳香醉人。
奴兒好奇地走近籬笆,細細打量了一遍,讚歎道:“好多藥草啊!”
她一腳踏了進去,剛想邁另一隻腳,卻聽一聲冰冷的威脅傳來:“你敢踏進去,找死!”
奴兒扭頭一看,只見一個身穿青衣長袍,長髮未束,身形修長的男人站在竹屋門口冷冷地看着她。
她乾笑道:“我就是想看看而已……”連忙將腳給收了回來。
收回寶貴的腳,她這才仔細打量了下面前的男人。男人面容冷峻,一雙子夜寒星般的眸子彷彿堆積了萬年冰雪,化也化不掉,一個眼神傳來就足以讓人感受到冬天北風吹、雪花飄的意境。男人本生得十分俊俏,可惜左眉上方一道疤痕一直延續到額角,破壞了這份美感,只能讓人感覺到他的寒絕、冷絕、酷絕!
不過在奴兒看來,這道疤痕不僅不會讓人感覺害怕,還讓人感覺很酷,很性格。
她雙眸乍亮,興趣非常地瞪着他那道疤痕問:“這疤痕好酷!你是怎麼弄上去的?”
男人聞言投給她一個殺人的眼光,棱角分明的嘴脣吐出一個字:“滾!”
奴兒皺眉道:“你別生氣嘛!我也想出去啊!可是我迷路了,不知道怎麼會闖進來的飛揚相公一定急壞了!”
男人突然從袖中拿出一個黑黑的東西,往天空中一扔——
奴兒的目光追隨着那飛上天空的物體,只見它飛上高空,“啪”的一聲放射出藍色的火焰,然後慢慢化成了一道白煙。
“哇,好玩!這是什麼東西?”她扭頭一看,只見男人走進屋裡,“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奴兒皺眉,自己有這麼惹人厭麼?
她轉身望着深深的樹林,正不知道該怎麼出去,卻見楚飛揚如救世主般從樹林那端飛了過來。
“飛揚相公!”她歡呼一聲,衝過去抱住來人。
楚飛揚確定她沒事,皺眉道:“誰讓你跑進來的?你不知道這裡是禁地麼?如果不是我看到火焰,你恐怕死也出不了這樹林!”他從來未曾爲任何人而擔心的心此刻卻是七上八下起來。
剛剛緞兒報告找不到她了,他那顆向來冰冷無情,不知道擔心害怕,不知道憐惜疼愛爲何物的心卻猛然緊縮了。
他第一次產生了恐懼。那種心臟緊縮,血液倒流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他幾乎都要叫上全魔教的人去找她,幸好他看到了那信號,要不然,天知道她會出什麼事情!
他一怒,頓時衝她發起火來。
奴兒撅嘴:“人家又不知道,我只是在玩捉迷藏嘛!飛揚相公兇我……”翦水瞳眸頓時染上一陣霧氣,楚楚可憐。
頓時,楚飛揚有再多的怒氣也消失於無形了。“好了,下次別跑進來了知道麼?”
她點點頭,疑惑道:“那個竹屋裡的是誰啊?”
“你見到無常了?”
“無常?就是那個冰塊男人麼?”她止住眼淚疑惑道。
“冰塊男人?”楚飛揚嗤笑道:“他是我師兄,江湖上人稱鬼醫無常。”
“爲什麼要叫鬼醫?”她像個好學的寶寶一再追問。
“因爲他醫毒雙絕,脾氣不好。看誰不順眼撒一把毒粉。他治病全憑喜好,江湖上那些無聊的人就給他起了個外號,鬼醫無常。”他突然皺眉道:“你這麼關心他做什麼?”
奴兒撅嘴:“我看他那好多藥草,飛揚相公,我想跟他學醫術。”
“爲什麼想學醫術?”
“好玩嘛!”她眨眨眼。
“傻丫頭!”他微笑,抱起她離開樹林。
“飛揚相公,剛剛他扔的那個什麼信號……很好玩,我也要!”她窩在他懷裡咕噥道。
“好,回去我給你,以後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一定要記得發信號,這樣我就能找到你了。奴兒明白了麼?”
“嗯,奴兒明白了!但是我還是想讓那個鬼醫無常教我醫術……”
“別想,難道你這麼喜歡他?”
“哪有,人家只喜歡飛揚相公……”